悠悠無奈的看着她, 這人該怎麼處理啊?
兩個黑衛也是互相使眼色,又看着表小姐,其中一人說道:“小姐, 我們能把她先帶回去, 等調查清楚了再說嗎?”
子予聽他們這樣一說, 拉了悠悠的胳膊, 說道:“姐, 剛剛君兒姐可能只是太激動,她不是故意要傷你的,姐讓他放她一馬吧!”
悠悠猛的擡頭看子予, 驚道:“子予是早就知道了?什麼時候?”
“七歲那年我在街上遇見君兒姐的。”子予低頭說道。
“呵呵,子予也不相信表哥是嗎?”不再看子予卻是扭頭對着黑衛說道:“不錯, 先把她帶回去, 對了, 把她安在客房吧!”說着又看了唐君兒一眼,“我相信表哥是無意的。”
卻只得到她的一聲“哼。”
悠悠也不理她, 拉過身邊的一個黑衛走到一邊兒,悄聲問道:“那個… …你們想要怎麼控制住她啊?”
黑衛奇怪的看了表小姐一眼:“小姐,鎖上就行。”
“鎖上怎麼行?你不知道又把鑰匙就能跑了嗎?不行,不行,我還得幫表哥洗刷冤屈。”
“要不點了她?”
“那怎麼行?這樣不是沒人權?”
黑衛雖然不知道她說的人權是什麼, 但也聰明的什麼都沒再說, 反正小姐已經有主意了。
“不如, 你們分幾個人去看着她吧!”
“小姐?”
這少主下了命令表小姐身邊時刻都得有兩個人, 現如今的八個黑衛分了四班剛剛好, 若是再分出去怕是保護小姐不利啊!
“行了,就這樣。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難道你還想讓我一輩子不安啊?”
黑衛低頭不再辯解,卻也沒有答應她。看來這事兒必須得告訴少主了,再看一眼地上的姑娘,可憐卻又幸運的姑娘啊!
呵呵,這姑娘嗎,不用鎖只要給她的飯菜裡做一點手腳,想要爬起牀怕也是不易的。
這姑娘對誰動手不好偏偏要對錶小姐動手,就是對着少主動手,相信少主也不會介意,畢竟當年的事也是少主的錯,下手太重。如今… …也還好表小姐沒有傷着,又知道了這一碼事看來這姑娘命是保住了。
那白衣男子雖見沒人理他,仍能自得其樂。自己也不悄悄離去,照樣在一邊看熱鬧。憑他的功力當然把他倆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唉!這小丫頭,看來自己從今以後是沒有安生日子過了。
交代完畢了,悠悠轉身想要離開,卻突然被一白衣男子攔住,男子說道:“這位姑娘是不是忘了什麼?”
悠悠抽抽嘴角,還真是忘了這麼一號優雅哥,“奧,哪能忘了?這位公子真是謝謝您剛纔出手相救。”
白衣公子也暗暗抽抽嘴角,說道:“姑娘不會就這樣感激你的救命恩人吧?”
那還能怎樣?“哦,剛剛看公子身份不俗怕拿這等俗物侮辱了公子。既然公子開口了,那… …”說着就低下頭從荷包中翻出兩塊兒銀子,遞向他。
見他完全呆愣的看着她,暗暗發笑。
“那,那… …”悠悠又從荷包裡面拿出來兩塊兒一道遞過去。
白衣男子看看又加了兩塊的銀子,直接變暗抽爲明抽,“姑娘,在下雖然不才,但這些紅白之物還是不缺的。”
行,聽他那麼一說悠悠立馬又把那四塊銀子放回去,她缺得了吧。
“姑娘,雖是不要這紅白之物,卻仍是需要姑娘感謝的。”雖然拒絕了她的銀子,白衣男子卻仍是牢牢擋住她的路。
悠悠憤憤看他,咬牙外加歪頭抱胸說道:“怎麼着?你不會是讓我以身相許吧?”
白衣男子立馬就安靜了,悠悠繼續道:“你也聽到了,我有表哥了。”
“呵呵。”白衣男子抽抽嘴角乾笑兩聲,對着她說道,“姑娘看來是誤會了,在下古知這回來平陽是專程來見梅太守的,小姐能幫我引見一下嗎?”
古知?沒聽過。看來這人救她也是有原因的呀,這樣也好,省的她糾結。
悠悠帶着那個古知見了梅老爺,他卻是被當做貴賓留在了梅府。
“郡王?”
站在一旁的未督尉,看到高位上的皇帝皺起眉頭,再往旁邊看一眼,見薄勍只顧發呆根本沒聽到皇上喚他。
未都尉只好擡起胳膊肘偷偷碰了他一下,這樣薄勍纔回過神來,見年輕皇帝正看着他也就沒說什麼。
“郡王,剛剛未都尉的意見你怎麼看?”
這個年輕皇帝可不就是薄勍的堂哥。那時候的小小薄勍雖是一般看不上什麼人,卻對自己看中的人很是要好。這樣兩人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吧。
年前老皇帝卻是突地轟了,當時的八皇子接了遺詔登基當上了新皇,改年號爲華碩。
現如今這小皇帝剛登基內政紊亂,又有外戚專權,各個皇子們又都不安生。小皇帝手底下確實沒有多少可用之人,薄勍這閒散的小郡王也就被他派了職務,小皇帝甚至是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了他,掌管了京中三萬近衛軍。
薄勍今個兒剛剛都還是好好的,卻突然覺得心緒不寧,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聽了小皇帝這樣問也就回道:“把京中的兵調出去是萬萬不可的,至於兵力不足也可問各個太守要兵,雖是散亂,整頓安好卻也不失是個好辦法。”
年輕皇帝點點頭,對着未都尉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你就去當說客吧,讓他們都自願交兵出來。”
又搖搖手對着兩人說道:“都下去吧。”
“是。”兩人齊聲回道。
兩人退下來,未都尉拉了快步要離開的薄勍,說道:“郡王今個兒是怎麼了?怎的如此的心不在焉?身體可有不適?”
這兩人本來都是小皇帝的左膀右臂,歲數又相當,平日裡相處的時日也是很多,對於彼此到是多有了解。
薄勍眼角瞥到旁邊一鬼鬼祟祟的身影,卻仍道:“剛剛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的有人在叫我。”
未都尉當然也看到那個黑色衣角,聽了這話卻是故意哈哈大笑:“想來該是郡王的青梅竹馬吧!不會是那青梅剛走,郡王就開始想了吧?”
薄勍笑笑,未都尉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說道:“看來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我們小郡王平時難得一笑的人聽到他的青梅到是每每脣角掛笑啊!還真是羨慕我們小郡王啊,看得本都尉老是酸酸的!”
見那隱在暗處的人退了下去,兩人對視一眼,看來那人還真是安了那樣的心思啊,這宮中都被他安上了人。
不定事情又要加快一步了!
薄勍回了山莊喚來灰鴿,寫下一行字,塞進灰鴿腳下的小竹筒裡。
放飛鴿子心中卻還是有些不安,又重寫了兩份,另外招了兩隻信鴿纔算稍稍安心。
第二日一早卻見自己窗臺上站了一隻鴿子,這昨個兒剛放走的信,想來不會這麼快收到吧!
這灰鴿是他跟黑衛們聯繫纔用到的,現在出現在這裡… …聯想到昨日的心緒不寧,快步上前抓了灰鴿,取出裡面的紙條,看過之後卻是氣的一把拍進身前的長案上,一張宣紙卻是平平的嵌在梨花木長案裡。
這筆賬他算是記住了,他定會好好回報他們的。幸好幸好他的悠悠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