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師弟,阿彌陀佛!”此時釋覺方丈顯然是被釋空大師一叫從思緒中出來。然後靜靜的看着納蘭凝輝。
“自然是有的!”
釋覺大師此話一出,下面更是亂作了一團,議論聲此起彼伏,而納蘭凝輝更是差異無比,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興奮與激動更是難以掩飾。
釋覺方丈也不去理會衆人的猜忌與議論,淡淡說了一句:“今日早課就結束吧,文僧開寺門納香客,武僧開始今日的演練,去吧!”
只見旁邊的釋空大師一揮手,大家也便散了。
方丈禪房:“大師今日所說的可是真的。”
之間方丈的禪房中除了釋覺方丈就是納蘭凝輝了,此時納蘭凝輝正向方丈詢問今日早課一事。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所說雖未親眼所見,但卻有所聞……”釋覺方丈淡淡的道。
“願聞其詳!”納蘭凝輝激動的說道。
釋覺大師便開始緩緩道來:“那是一本佛經中的故事,話說這世界有三十三重天,佛祖釋迦摩尼世尊的娑婆世界就是在其中一層,而三十三世界外卻又有三千世界,話說三千大世界就是由此得來,世上萬物也爲一界,一花一沙皆爲一界,而各個世界都有交集重合的地方就是你口中所說的時空,而各個世界中又有彼此吸引,但由於吸引的力量乃爲平衡所以無事,但是如若一界中的引力發生異常,有可能使特定的事物從交集的地方穿梭,也就是你所說的穿越時空……”
納蘭凝輝聽完以後,彷彿若有所悟,道:“你是說穿越時空是由於引力作用。”
釋覺大師看了看納蘭凝輝點點頭道:“是的,相傳達摩祖師在面壁山洞數十年禪定的時候,曾經穿越過時空,穿越到釋迦摩尼世尊還在傳法時候聆聽佛法,後因降下法身普渡衆生,纔將魂魄迴轉於身,卻不知已過去數十年。”
聽到這裡,納蘭凝輝不禁目瞪口呆:“那敢問方丈,如若發生穿越之事,如何才能回到現在?”
釋覺大師將目光掃向他,他看了一眼釋覺大師,突然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立馬將視線移開。釋覺大師也將目光收回道:“既來之則安之。”
“既來之則安之?”納蘭凝輝在心中默唸了這句話。
只見釋覺大師看着正在想問題的納蘭凝輝道:“阿彌陀佛,納蘭公子此事暫時不要多想了,你上次拜託於我的事,我明天就讓釋空師弟來幫你辦。”
聽見這句話的納蘭凝輝臉上一喜,向釋覺大師施了一禮,謝道“多謝方丈大師。”
翌日清晨,武僧藥房內室。
只見武僧藥房內室內,有張大鐵牀,納蘭凝輝正盤腿坐在上面,旁邊站立的則是少林寺長老釋空大師和羅漢堂長老釋悟大師。
“師兄,真的要爲他是用《易筋經》嗎?要知道我《易筋經》只能爲寺內僧衆療傷。”釋悟大師淡淡的對釋空大師說。
釋空大師看了一眼坐在鐵牀上的納蘭凝輝道:“阿彌陀佛,師弟,佛曰:爲衆生大開方便之門,現如今納蘭公子既然以求到佛門,我們必然不能坐視不理,況且這也是方丈師兄的意思。”
只見釋悟大師聽見釋空大師說是方丈大師的意思,於是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既然是方丈的意思,那邊爲這位施主大開方便之門吧,只是你我二人剛剛已經聯手查看納蘭施主體內情況,發現他的任督二脈已經是通的,按理來說真氣應該會流走與體內,不知爲何,納蘭公子體內的真氣卻不見一絲端倪,如若說他不懂一絲武功,他就根本承受不住任督二脈打開後的壓力,真是怪哉,怪哉……”就連釋悟大師也不禁感到好奇。
釋空大師點了點頭,道:“正因爲如此,我才用鍼灸封住了他的奇經八脈,並請出本寺至寶《易筋經》,希望等下施展《易筋經》的時候等找出些端倪來。”
釋悟大師此時也點了點頭。
只見釋空大師也不多說,只見劍指沖天涌起渾身真氣一指點在納蘭凝輝的百會穴上,只見絲絲真氣從納蘭凝輝百會穴灌下,納蘭凝輝面容痛苦。此時真氣正往納蘭凝輝全身的奇經八脈遊走,過百會穴,過任督,過膻中穴,就這樣慢慢的遊走全身,直到巨闕穴的時候真氣停滯不前。
找到問題所在了,釋空大師馬上收手,只見釋空大師坐在納蘭凝輝前方,只見釋悟大師坐在納蘭凝輝後方。
兩人同時伸手,灌入真氣在手指上。大喝一聲:“劍指廢穴,《易筋經》喝”,只見兩人將手指只在位於人正面和背面的任督二脈,並使用《易筋經》中的推拿之法向納蘭凝輝的巨闕穴逼近,只見納蘭凝輝的巨闕穴收到刺激,泛起一道淺淺的紫光,釋悟大師和釋空大師大喜知道這紫光便是壓制納蘭凝輝真氣的力量。只見兩人改指爲掌,但是兩人的真氣與那道紫光一觸馬上潰散,並泛起淺淺黑氣。
“有毒!”釋悟大師和釋空大師立馬將收手回並一震把跟隨上來的毒氣震散掉。而納蘭凝輝巨闕穴上的紫氣見強敵已然退走便又回到巨闕穴上盤踞不動。
“師兄!”只見釋悟大師緩緩地站起身來對釋空大師道“怎麼辦?”
“阿彌陀佛!”釋空大師唸了句佛號道:“真沒想到納蘭施主竟然身中劇毒,若是用《易筋經》起碼要連續施展四個月才能驅除此毒,只是納蘭施主說過要趕在六月中旬回京,這驅散劇毒加調養,時間固然不夠……”
“看來能否恢復,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釋悟大師看着納蘭凝輝淡淡的說道。
釋覺方丈禪房內:釋覺方丈正盤坐在牀上,牀邊站立着釋悟大師和釋空大師,下首納蘭凝輝正默默的站在那裡。
“阿彌陀佛!施主你的身子好些了嗎?”釋覺大師唸了一句佛號,慈祥的對納蘭凝輝說道。
納蘭凝輝雙手合十向釋覺大師謝道:“多謝方丈記掛,在下身子並無大礙,反倒是勞煩衆位大師爲在下施法多日,損耗了真氣,在下實在過意不去,這裡小子多謝兩位大師。”
說吧,納蘭凝輝便轉身微微向釋空大師與釋悟大師行了一禮,釋空大師與釋悟大師雙雙還禮。
“阿彌陀佛,施主也不用在意,佛渡有緣之人,施主正式與我佛有緣之人,既然求與佛門,我佛門必當鼎力相助,只是並未治好施主的內傷,老僧深感慚愧……”,釋覺方丈愧疚的說道。
納蘭凝輝連忙說道:“這一切都是天命使然,怪不得他人,反倒是全賴各位高僧相救,方纔知道其中原因,再次感謝各位。”
“納蘭公子!”只見一直站立在一旁的釋悟大師開口說道:“不知先前與公子出手的是何人,爲何中毒如此之深。”
納蘭凝輝回想了一陣道:“我最近並未與人動手,只是失去武功之前曾與唐門大小姐唐彩姬有過爭執,並且動手,被她以飛石擊傷,隨後醒來武功就已失去。”
只見釋悟大師旁邊的釋空大師點點頭道:“看來此時卻是與唐門有關,唐門善用毒,我與釋悟師弟聯手查看發現你的真氣都被一股紫色劇毒鎖在巨闕穴之中,你內力全失的問題就在其中。”
納蘭凝輝想了一想說道:“只是,我也曾經問過唐彩姬姑娘,她矢口否認了下毒一事,只是承認了當初是以飛石擊傷在下,而且擊傷的是頭部,並不是巨闕穴啊。”
“哼!”一旁的釋悟大師冷笑了一身,不屑的道:“我佛門也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可謂是天下女子皆六根之魔,狡詐無常,她們的話豈可相信?”
納蘭凝輝聽到這裡,不禁眉頭一皺。
“住口!”旁邊的釋覺方丈開口怒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釋悟師弟,你可知道你剛剛已犯嗔戒,天下男子女子皆爲生靈,你有豈可妄言!”
釋悟大師此刻也知道自己失言,雙手合十,道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方丈師兄,卻是貧僧妄言了,請師兄定罪。”
此時釋覺大師也微微搖頭:“此事也是爲兄考慮不周,師弟你乃羅漢堂長老,掌寺內武學戒律,我少林以武如禪,武僧多有降魔手段,只是平日裡練武大於唸經,使的佛性大減,殺氣過重,師弟你身爲衆武僧之首可要做好表率啊!”
釋悟大師聽過以後恍然大悟:“阿彌陀佛,多謝師兄教誨,貧僧這就下命衆武僧每日減一時辰練武,多一時辰誦經,以嘵佛理。”
“善哉,善哉!恭喜師弟領悟大覺。”釋覺大師和釋空大師也雙雙合十稱讚道。
“恭喜大師領悟大覺境界。”看着釋悟大師領悟到至上禪理,納蘭凝輝也感到興奮。
隨後便對方丈大師說道:“大師,既然查處在下的病原在唐門,就此別過,前往唐門找到唐彩姬姑娘,以解在下之毒。”
“呵呵!”釋覺大師微笑道:“納蘭施主,不急!施主便在寺內多呆幾日,貧僧也好向納蘭公子多請教一些……”
釋覺方丈只覺得此人與衆不同,所說的道理事物都與這大清的很多人不同,尤其那日所說的“時空穿梭”更是讓他相信,此子必然不是池中之物,他日必定能化龍飛騰……納蘭凝輝也聽出了裡面挽留的意思,也不好推讓,便道:“那就再勞煩數日了!”
少林寺門口,少室山上。
“諸位大師不必相送,小子打擾多時,實爲內疚!”納蘭凝輝站在寺門口對前來相送的諸位高僧謝道。
只見代表衆位高僧的釋覺大師雙手合十對納蘭凝輝,道:“施主如果在敝寺多呆半年的時間,本寺願意用《易筋經》日日幫公子去毒,老衲保證公子半年後身上的毒必清。”
納蘭凝輝心中也大是感動:“多謝方丈,只是小子必須要於六月中旬回京覆命,不過小子還是感謝貴寺對在下的幫助……”
釋覺大師一臉微笑的道:“納蘭公子多禮了,公子能夠在這段期間與貧僧等人探討佛法,貧僧實感榮幸。尤其是還助釋悟師弟拋除心魔成就大覺,應該是老衲代表師弟向公子感謝纔是。”
一旁的釋悟大師也甕聲甕氣的向納蘭凝輝行禮道:“阿彌陀佛,貧僧能到達新的境界,多虧公子了。”
一旁的納蘭凝輝連忙擺擺手道:“大師客氣了!大師能到達大覺境界,全是屬於佛祖的安排。萬物皆有緣法,大師到達大覺境界正是緣法之所然,佛緣到了,自然達成。在下只不過是一個導火而以。”
釋悟大師此時恍然大悟,行禮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貧僧着相了!”此時的釋悟大師比剛纔道行又進了一步。而納蘭凝輝也未多讓,微微欠身就當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