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凝輝正色道:“乖,小蝶!你聽我說,其實我不是不帶你去,只是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有你在我便不能全心全意的指揮戰鬥,再者說。”說道這裡納蘭凝輝停頓了一下道:“阿瑪、額娘年齡都大了,我常年在外,月瓏又有夫家,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多照顧一下他們,我的話你可懂得!”
陸嵐蝶沉思了一下,慢慢止住了淚水,點點頭道:“那你一定要早點回來啊,我在家守着你。”
納蘭凝輝也不管有沒有他人在,一吻吻在了陸嵐蝶的嫩脣上。
這一刻天荒地老,不知山有萬里之高,不知還有萬里之深,只知情似滄海桑田,生生不息,穿越生死,穿越輪迴。
這一刻便是千層雪也融化了,這一刻便是離恨天也歡樂了,這一刻便是永恆。
納蘭凝輝最後深深的望了一眼陸嵐蝶,便浩浩蕩蕩的率軍離去。
此時,說好不再哭泣的陸嵐蝶又悄悄流下淚水。
戰爭確實是出乎了納蘭凝輝的預料,果然是咸豐帝輕信禮親王之言放任了洪秀全。
納蘭凝輝此次之行到了江西以後,從父親那裡帶來了玄火陣法和納蘭家族子弟兵一千餘人。
但由於洪秀全已成爲了一大勢力,它雖然想盡辦法但是卻還是無可奈何,此時的納蘭凝輝撓是性格溫和,心裡也不禁大罵咸豐帝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子。
納蘭凝輝最擔心的事兒還是來了,1851年洪秀全正式起兵,他的部隊攻破四川,到達湖南的時候被曾國藩部所阻,轉戰永安。
最後在永安封楊秀清、馮雲山、蕭朝貴、韋昌輝、石達開爲東、南、西、北、翼五王。兵力到達十多萬。這就是歷史上的“永安封王”
此時納蘭凝輝意識到,敵人佔據永安之後的下一步就是全州了。
於是當下便率三萬精銳率先到達全州開始設防,等待着太平軍的到來。
也許他並沒有意識到,等待他的會是誰。
大帳之內,納蘭凝輝正在分配作戰任務。
大帳之內,還是和往常一樣,左文右武,納蘭凝輝坐大帳主將位,兩旁分別是文官武將。
只見坐在武將首席的副將木隆問道:“太師!我……”
還未說完就被納蘭凝輝揮手打斷了。
納蘭凝輝皺了皺眉頭道:“木隆將軍,本將是奉旨領兵,太師一說只在朝上,既然身在軍中,自然是以軍職相稱,將軍注意了!”
木隆向納蘭凝輝行了一禮道:“末將知錯了,請將軍息怒!”
納蘭凝輝擺了擺手道:“將軍多禮了,不知將軍以何事相問?”
木隆道:“聽聞將軍的新軍之法已經大臣,此戰何不將他們帶來,也好訓練他們一下。”
納蘭凝輝反問道:“將軍以爲新軍訓練之法,大成沒有?”
木隆想了想道:“據末將觀察,新軍戰力之高,火炮洋槍之利也非是我大清軍的八旗兵可以比的。”
納蘭凝輝笑道:“哦?那將軍以爲大清和洪秀全這草莽之衆如何?”
木隆此言便自豪起來:“這些刁民又豈是我大清八旗子弟兵的對手?”
此言一出,在座的漢官漢將都不禁臉色一變,冷哼了一句,此言明顯其實漢軍綠營,當然這些都被納蘭凝輝看在眼裡。
納蘭凝輝又反問道:“那英夷和八旗子弟兵相比又如何?”
此言一出,木隆無言以對。
納蘭凝輝嘆了口氣道:“你的回答有三個錯誤,第一:你太輕敵了,這洪秀全的太平軍既然能伏擊我大清官兵數千人,必定有其過人之處;第二:你太高看八旗軍了,而忽視了其他正規官兵的作用;第三:你太高看我的新軍訓練的速度了,雖然他們此時戰鬥力不弱,但是你也知道新軍比八旗軍強,八旗軍比太平軍強。而你要知道我們新軍練成後並未和西方列強交手。新軍的檢驗也不是通過這叛軍,新軍本來就是抵禦西方的再次進攻。”
納蘭凝輝笑道:“況且,我未帶新軍前來是因爲,這本是抵禦西方之法,我並不想施加在同時大清國民的身上,所以將軍你可知錯!”
聽到納蘭凝輝這些話兒,木隆醍醐灌頂立馬認識到自己的無知,於是連忙向納蘭凝輝陪罪道:“多謝將軍,末將此刻知錯了,請將軍責罰!”
納蘭凝輝笑着揮了揮手道:“責罰倒是不必了,將軍知曉便可。”
納蘭凝輝笑着望着在座諸位道:“諸位,本將軍此行卻是帶來了我納蘭家中的玄火陣法。”
“玄火陣法?”曾國藩、李鴻章等漢族軍官那是聽的一頭霧水。而木隆將軍等老一輩的滿族將領卻是對這個名字如雷貫耳。
木隆將軍激動的道:“原來將軍早有遠見,看來是末將目光短淺,沒想到本將未將數十年終於可以再見玄火陣法了,真是幸哉、幸哉!”
納蘭凝輝也笑道:“此戰還是由納蘭雲擔任咸豐,率領納蘭家一千多騎兵暗藏起來,等我令下,發動玄火大陣!副將木隆領兵三千迂迴到敵人後方切斷後路,總兵曾國藩、總兵李鴻章率領湘軍、淮軍炮擊太平軍兩側。我則率領主力正面迎敵!”
衆將士齊齊起立道“是!”
果然三天之後,斥候彙報道,離全州一百餘里處發現了太平軍,納蘭凝輝大喜,立刻吩咐下去,按原計劃行動。
太平軍浩浩蕩蕩的開向了全州城下,只見太平軍中出了一個大將腳跨紅鬃烈馬,手握丈二大刀,對着城樓上大叫:“我是太平軍後軍主將,南王馮雲山,此時我們聚義起兵爲的是推翻清帝國的統治,請樓上的將軍投誠吧!我們都是天父的兒子,全中國的百姓都是兄弟姐妹,我們有飯同吃,有錢同使,有衣同穿,無處不均勻,無處不溫飽。”
納蘭凝輝搖了搖頭,難怪這洪秀全登高一揮有那麼多人投靠他,看來歷史書上說的沒錯,這口號確實很有誘惑性。只是歷史書上又說了這句口號太過空想了,是不可能做到的,根據自己對歷史的瞭解。這洪秀全雖然做了一時的皇帝,但不思進取,整天荒淫,不理朝政,當初的口號早就忘的一乾二淨,這才最終導致太平天國的滅亡。
只是這馮雲山的聲音卻是聽的有些耳熟,但與不去多想。
此刻納蘭凝輝將大炮全部裝填好,對準了太平軍,但他此時不想爲難太平軍,只希望他們散了,畢竟都是一些窮苦百姓。
只是按自己的猜想,應該是洪秀全領全軍來攻打全州纔是啊,爲何只來了一個南王。
“後軍將軍?壞了!”納蘭凝輝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後軍將軍”主要就是殿後的,看架勢這南王馮雲山只帶了五萬人左右,而另外一大半人呢?看樣子是想辦法從這繞過去了。
納蘭凝輝立馬派出一支斥候兵前去後方沿途警告各省軍備加強警戒。
此時的納蘭凝輝也不多想,既然兩軍對上了,自然是不會輕易撤軍的,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將這支部隊消滅掉。
納蘭凝輝也便提起嗓子喊道:“城下的聽着,我乃咸豐帝之師,當朝太師,鎮國大將軍納蘭凝輝是也,像你們也是平苦百姓出身。將武器丟下,散了吧!安安心心的回家過日子吧,本將絕不追究!”
“咦?居然是你?”城下一陣一句疑問產生。
納蘭凝輝聽到下面的疑惑之聲,連忙舉起望遠鏡,這一看不要緊,看到跨在紅鬃烈馬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曾經的隨從——阿合!
“阿合,是你?”納蘭凝輝不禁喊道。
“納蘭將軍,我不是什麼阿合,我是太平軍的首領之一南王馮雲山。”馮雲山淡淡的說道。
納蘭凝輝皺了皺眉頭,此時的他心裡極度混亂,當年阿合是被一夥黑衣人擄去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身爲滿人的阿合會成爲漢族農民領袖馮雲山,但此時也不多想。於是親自下城樓去看看。
戰場之上,納蘭凝輝領兵騎在黑鬃烈馬之上和騎在紅鬃烈馬之上的馮雲山對持着。
納蘭凝輝淡淡的說道:“阿合,我們很多年沒見了吧?”
馮雲山點了點頭道:“將軍請叫我馮雲山,沒錯我們十多年沒見了!”
納蘭凝輝望着馮雲山一字一句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馮雲山淡淡的道:“此時一言難盡,將軍是否有膽量與本王坐下來談談?”
“哼!”納蘭凝輝冷哼了一句,他也很想知道阿合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兒,於是道:“有何不敢?”
兩人示意之後,緩緩的來到一個山坡之上。
納蘭凝輝轉身看向外面不再看馮雲山。
馮雲山環顧四周,確信沒有人之後,撲通跪了下來。
“少爺!這麼多年,你一切安好?”
納蘭凝輝不禁一愣,沒有想到馮雲山竟然與此行動,難道說他沒變,他還是自己的那個貼身兄弟——阿合?
納蘭凝輝言語有些緩和道:“阿合,你到底發生了何事?怎會變的如此模樣?”
馮雲山緩緩的站了起來,說明了一切。
原來阿合根本不是納蘭凝輝包衣奴才所生。阿合的父親姓馮,是白蓮教運動的領袖之一,二十多年前清兵突然殺到,那時的阿合尚在襁褓之中。白蓮教衆被清軍打得措手不及,阿合的父親戰死。他的兩個兒子被屬下救走,由於清兵緊追不捨,他的屬下無力保護兩個孩子,爲了延續阿合父親的香火,他只能帶走稍稍懂事的馮雲海也就是阿合的哥哥,而阿合則被留在了草叢之中。
而此時沒了阿合這個負擔,那個人卻是輕鬆的帶着馮雲海逃離到安全的地方,並且把他撫養成人。
阿合則是被清軍拾得,當時阿合被當作戰利品上繳給朝廷。當時身任兵部侍郎的納蘭忠隆以爲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奏請求赦免這個孩子,而當時的皇帝道光帝也是勤政愛民,不想多做殺戮,於是順勢就同意了納蘭忠隆的奏章。
納蘭忠隆將孩子帶到納蘭府中,被納蘭家當時的管家看到,管家雖是旗人,納蘭家未虧待過他,所以他發誓一生一世侍奉納蘭家。因此不曾成家,膝下無子。看到這個孩子甚是喜歡,於是向納蘭忠隆請求撫養這個孩子。
納蘭忠隆也因這孩子出生悲涼,甚是同情,有感於管家忠心耿耿,卻爲了納蘭家多年沒有所出,因此將這個孩子過繼給管家,取名叫做阿合,意爲閤家歡樂。
當日阿合之所以被馮雲海劫走,是因爲在成都城時候,屬下報告,有一長得和自己八九分相像的人被人誤抓。由於此前就醫聽說過自己的養父母提起過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有一個弟弟,於是當下便猜出個兩三分,便帶人前去劫人。
費勁千辛萬苦帶回阿合,在他身上發現了兄弟倆從小的信物,於是便將兩人的身世告訴了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