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勉強贊同了她的觀點,說道:“來人,取找條狗來。”
很快,侍衛就不知從哪弄來了一條髒兮兮的狗。
所有人都站在院子裡,等着這狗的測試結果。
那狗聞過鶴卿枝,在她面前站下,然後看着她。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以爲就是她了的時候,皇上的眉頭也越皺越緊的時候,鶴卿枝突然從袖籠裡拿出一塊點心來。
鶴卿枝彎下腰將那點心丟給它,撇撇嘴不情願地說道:“我本想偷來留着自己吃的,你鼻子可真靈。”
那狗很快就將點心狼吞虎嚥,然後心滿意足地繼續去聞下一個人了。
周圍的人也失望地垮下肩來。
既然吃了她的東西都沒事,那肯定就不是她了。
就在衆人以爲今晚肯定抓不到兇手的時候,那狗卻在皇后面前站定,方纔乖巧的樣子盡失,鋒利的牙齒呲了出來,伴隨着“嗚嗚”的低吼聲。
皇后一驚,立刻往後一縮,誰知那狗卻突然朝着皇后狂吠起來,身子往前衝。
若不是被侍衛牽着,這會兒皇后也得被撲倒。
眼見着那狗發狂不止,侍衛只好一劍下去,了結了它的性命。
這時候,皇上已經滿面怒容地看向皇后了。
“皇后!”
“不是我,皇上,臣妾與此事無關啊!”皇后也是驚魂未定,連連擺手。
可皇上此刻哪裡聽得進她的辯解,不過好歹顧忌她皇后的面子,沒有讓侍衛檢查,而是找了兩個嬤嬤,將她帶到了另一側的偏殿裡檢查。
不一會兒,其中一個嬤嬤手裡捧着皇后方纔頭上的髮簪出來了。
“回皇上,這是自皇后娘娘頭上取下的髮簪。”一邊說着,那嬤嬤一邊將髮簪上的珠花掰開。
鏤空的珠花衆竟然還餘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太醫上前捻了一些放在鼻下聞了,立刻臉色一變,回道:“回皇上,正是犬麩子。”
“來人!傳朕口諭,皇后意圖謀害皇嗣,實不配爲我雲岐皇后,即刻起廢掉其皇后頭銜,打入冷宮!即刻送離避暑山居。”
偏殿裡的皇后,還沒等從裡面出來就已經被廢。
連個喊冤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侍衛抓住連夜送回了皇宮關押。
事情發展快得驚人,不光魏悠然,就連珹王妃也沒反應過來。
此刻兩人看向應該天衣無縫將此事辦好的賢嬪,才發現賢嬪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鶴卿枝身邊。
而鶴卿枝臉上是挑釁的笑意。
讓她們頓時知道,原來中計的不是賢嬪,而是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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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賢嬪雖然怯懦,可從來都不信任她們。
所以她們找上門威脅她害鶴卿枝的時候,她就已經打定主意不會瞞着鶴卿枝了。
下午鶴卿枝來,知道她身邊有人監視,所以就極有默契地演了一場戲。
晚上夜深人靜,蕭君祈就再次帶她夜探了賢嬪的院子。
賢嬪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鶴卿枝,還把那小瓷瓶交給了她。
而屋頂監視她的暗衛,早就被蕭君祈點了睡穴,一覺醒來已經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