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夕陽泛紅,晚霞飄來,耀眼霞光映照堂前,袁飛將桌上茶水喝完,見二人笑聲朗朗,言談入迷,不好打擾。
無奈向孟智辛孫女看去,只見她擡頭看向門外,眼神陶醉,霞光照着臉龐更顯明豔動人。
似乎感到有人看她,偏頭看來,嬌臉泛起紅暈,害羞的將頭埋入懷裡,雙手揉着裙襬,好不嬌羞。
袁飛微微一笑,朝一旁站着僕役叫道:“這水可以在添一些嗎?”
僕役聞言一愣,將袁飛茶壺接過笑道:“公子稍等”
陳知行聞言,向袁飛笑道:“公子相必餓了吧!我已叫後廚備了晚飯,馬上便好”
說着朝門外喊道:“晚宴備的如何了?去看看”
“是”
不久見一僕役跑來,站在門外垂手說道:“老爺,晚宴還差一道主菜,馬上便好!”
陳知行大手一揮,起身笑道:“孟兄,這便入席吧!”
孟智辛起身拱手道:“叨擾了!”
衆人經過走廊,只見此院裝飾華麗,走廊下是一荷花池,池邊有一假山,袁飛忽然聞到淡淡血腥味,好奇問道:“陳大人,此院風景不錯,不過好像有一股血腥味”
陳知行面色一沉,疑惑道:“公子何出此言?”
袁飛鼻子嗅了嗅,看向假山說道:“便是從哪處飄來的,你們不曾聞到?”說着看向其他兩人。
孟智辛孫女二人向假山聞去,似有淡淡異味,向陳知行看來。
陳知行看向假山,嘆道:“哪處的確有股味道,我上任前就已經有了,假山後有個枯井,派人去看也不曾發現什麼奇怪之處,那味道卻是從井內飄來”
袁飛點點頭,笑道:“倒也是奇怪”
幾人入了廂房,只見房中有一圓木桌,上面擺滿了玉盤珍饈,嘉餚美饌,桌後站着倆個持酒丫鬟。
陳知行伸手讓衆人入座,叫丫鬟倒上酒水,舉杯叫道:“孟兄千里而來探望我,實屬不易,此杯敬你”
說着一飲而盡,待要在說,忽聽房外疾步聲響,卻見一甲士手拿信件跑來,到了門外躬身行禮叫道:“大人!軍營急報”
“呈上來”
甲士將信件遞來,陳知行拆開信封,張開信件掃了眼,沉呤半響後,面色大驚朝一旁甲士驚問道:“何日開拔?”
“後日辰時”甲士拱手回道。
陳知行面色沉悶,眉頭緊皺,目光看着信紙良久,緩緩擡頭看向孟智辛嘆道:“孟兄,對不住了!來日有空在與你把酒言歡吧”
孟智辛笑道:“陳兄此乃國家大事應當急辦,我不便多問,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陳知行將酒杯倒滿,舉杯向孟智辛說道:“孟兄千里而來,我卻不能相陪,唉!我敬你一杯賠罪”
“陳兄言過了”
倆人舉杯相碰,各自飲入,陳知行叫來僕役喊道:“你先帶孟老爺去哪宅院安住,有何需要你一一辦理”
“是!是老爺”
陳知行回頭拱手笑道:“孟兄有何吩咐,只管找我這僕人,我就先去辦理事務了”說着就向門外趕去,身後甲士跟隨。
孟智辛送到門外,拱手說道:“陳兄先行,待你有空在聚”
待陳知行走遠,孟智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回到屋內,向袁飛拱手嘆道:“望袁公子見諒了,我們去外面吃吧!”
袁飛拱手笑道:“無礙!”
一旁僕役待老爺走遠,回來叫道:“孟老爺,你們隨我來吧,老爺已經爲你置辦好了宅院”
衆人出門,跟着僕人出了衙門後門,向一主街走去,僕人帶着三人來到街角一處宅院外,金柱大門上門匾還未更換寫着李府。
僕人推開院門,向衆人叫道:“孟老爺請”
孟智辛看此處宅院雕琢華麗,心中暗自感激。
影壁上雕琢山水風景,倒是別有雅緻,向左入了屏門走進一進院,迎面垂花門,上塗紅綠彩漆,倆顆柱頭雕刻蓮瓣垂立左右。
孟智辛感嘆道:“此處宅院倒是比之前所住要好多了”
回頭向僕役好奇問道:“爲何如此大宅你家老爺輕易就送與了我?”
僕役面色緊張,嘴脣動了動卻不言語,半響慌張道:“小人也不知道,想來孟老爺乃老爺至交纔會如此吧!...”
孟智辛見他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笑道:“你只管說來,我不會跟你家老爺說的”
這僕役倒是個善人,想了想決定還是如實想告,嘆道:“我見孟老爺孫女二人千里投奔倒是可憐,若是不說萬一...唉!”
他偷偷瞧了眼屏門後無人影,向孟智辛附耳道:“此處宅院,本是李員外家宅,去年卻不知爲何全家消失,差役來查,只見井內血水濃郁,腥臭異常,紛紛回來稟報,縣尉大人來查卻不見了血水,井內乾枯,想來定是妖邪作祟。”
僕人說着,看向天色陰沉顫聲道:“眼看天色不早,我只能引三位到此,若是還有需要明日可來縣衙找我,告辭!告辭!”
說着向門外急步走去,到了大街甩開雙腳卻是跑了。
孟智辛聽聞,渾身一涼,全然了無觀賞此院的心情,看着雕琢華麗,造型別致的院子,卻是感到厭惡,惶恐。
回頭見孫女好奇看來,袁飛在觀賞牆面雕刻,嘴脣一顫,卻是想告訴他二人,待要開口卻想算了,暗道他二人不知曉睡得踏實些,若是真有妖魔,袁公子腰佩八卦又說是修道之人,說不定有辦法可降妖,而且此處離府衙也近。
向二人喊道:“我們進院吧!”
進了垂花門,裡面院子寬闊青石鋪滿地面,左右東西兩間廂房,面首卻是正房,左右兩間耳房。
孟智辛指向西廂房說道:“袁公子今夜就住西廂房吧!我和孫女住東廂房”
衆人各自尋房入內,孟智辛待孫女進了右邊房間,決定還是向袁飛說清楚,回頭向袁飛走去。
袁飛見他過來,以爲是拿錢送來,起身坐在牀上待要開口感謝,忽聽孟智辛直接附耳說來。
“袁公子!剛剛哪僕役說此處有妖怪邪祟,此處宅院原來主人卻是一夜之間消失,只見血水填滿深井,你..你看?”
袁飛聽了半句暗道那僕役知曉自己身份了?待聽完,朝孟智辛笑道:“我卻不見此處有妖氣,想來應該是鬼怪吧!無礙,鬼怪要來只怕有來無回,你安心就寢吧”
孟智辛顫道:“公子不怕?這...”旋即瞭然笑道:“公子修道之人想必有本事降妖除魔,倒是我多慮了,如此我就安睡了,今夜就勞煩公子了!”
說着向對面廂房走去,不一會便關上房門。
袁飛起身向門外走去,看着今夜滿月,月光敞亮揮灑地面,聽他所言倒顯此處陰森。
見正院無井,暗想可能在後院,穿過耳房,見後院窄小,有一口失修石井,向井內看去,井內乾枯卻無異常,只有淡淡血腥味。
搖頭笑道:“莫非真是鬼類?”
見枯井髒亂,卻不想下去,徑自回房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