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握手言和,你還不配,拿開你的髒手,你的話我記下了……”邵勁夫不屑的撇了撇嘴。
然而話音未落,我臉上親和的笑化作一抹詭異的弧度,陰沉的眸子裡殺機四起看向他,那是屬於死神的凝視。
邵勁夫發現我目光的轉變,臉色大變,轉身就想跑到保鏢身後,可我哪裡還給他逃命的機會,伸手抓住他的脖領子,將他整個人身體拉飛。撲倒在後方兩米遠處。
幾個保鏢見狀,大喝一聲,攥緊拳頭,聲勢駭人。
我傲立場中,怒視他們,斷然喝道:“怎麼還想打一場嗎?你們覺得自己比那些職業打手還要厲害?”
原本我面對三十多號帶着傢伙的打手,尚且威風八面,這些殘兵敗勇還怎麼在我面前猖狂。
聽到我的話,後面幾個華人保鏢全都一臉猶豫的不敢上前,最前面一個黑人保鏢之前跟我握過手,嘗過苦頭,皺着眉頭,無動於衷。
我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懂漢語,指着一旁堆放的大筆現金,說道:“每人過去拿十萬,都散了吧,你們的主子我會好好照顧的。”
那些錢有一部分是邵勁夫帶來的,打賞給這些保鏢也算物盡其用。
最前面那個黑人保鏢轉頭看了看地上的錢。眉頭一皺走了過來,離我一米遠的時候,忽然朝我豎起了大拇指,用生澀的漢語說道:“你,真爺們兒,他。菜如狗,祝你愉快!”
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帶着他幾個保鏢兄弟,撿起地上的錢,走了。
我轉身來到邵勁夫身前,他已經灰頭土臉的趴在地上,見到我一臉蛋疼菊緊的表情,拼命在地上爬動,想要遠離我,“林飛,你瘋了,你別過來,警察來了,你敢動我,是要蹲大牢的,你給我走開。”
“你剛纔不是說要冰釋前嫌嗎,你個言而無信的爛人,你騙我。”邵勁夫幾乎把能想到的話都說了出來,可見他對我有多麼的恐懼。
但這些爲時已晚,我飛身跳過去,一記從天而降的膝撞直接頂在他胸口上,他面部表情一震扭曲,張着大嘴好像要把吃的東西吐出來,我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直接塞到他嘴裡,沙包大的拳頭雨點般,無情的落下。
“我說讓你跟韓家冰釋前嫌,可我們的仇怎麼能輕易就算了?”
咣咣咣,十拳下去,小時候看動畫片學習的天馬流星拳,在這一刻終於派上了用場,何等的愜意自在,何等的放縱情懷,這套拳法,不是爲了打人用。專門爲了打狗而設計。
“你不是說我小混混、癟三、無賴嗎,我就用無賴的方法,教給你怎麼做人。”
我將心裡的怒氣,化作瞞天的拳頭,毫無停歇的落下,舞藝所受的苦。心裡的委屈與傷害,我要邵勁夫這個人渣用血來還。
我不會報警,因爲這種人關進牢裡,都是對他的寬容,我之前對他深深鞠的一躬,是對邵家生了這樣一個不肖子孫而感到悲哀。今天我就要替他爸爸清理門戶,讓這頭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禽獸,這輩子都沒有再擡頭的機會。
無數拳頭打下去,邵勁夫臉上已經徹底走形,估計連他親媽都認不出來了,他開始還嗚嗚嗚的求饒。到最後已經被我打的徹底懵逼,歪着腦袋躺在地上,像一個失去知覺的死狗,對待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時間,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暴力解決。
這時,大批警察陸續下車。
“住手,立刻把人質放了。”一個小警察舉起槍,命令道。
“警官,你搞錯了,被打的是綁匪,我們纔是人質,已經被這個見義勇爲的好青年救了。”舞藝走上前去微笑解釋道,看到她與人無爭的樣子,任誰也不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持槍的警察一愣,槍口還對着我,這時,我起身,同時擡起一腳,不偏不倚的踩在邵勁夫的寶貝嘎噠上,他悲嚎一聲,整個人徹底昏了過去。
“小趙,你出沒出過警啊,嫌犯都在前面。你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跟我過去抓人,一個也別讓跑了。”一箇中年警察走了過來,拍掉他手裡的槍,隨後大手一揮,朝前方的戰團衝了過去。臨走時候這警察還朝我微微一笑,這人我當然認識,大東區分局的所長,陳大鵬。
這次綁架案影響非同小可,在陽城來講是幾年難得一見的大案,出動的警察足有數百人,幾乎每個分局的警察都參與了行動。
經過兩個小時場面才徹底控制住,嫌犯和前來營救的人身份得到確認,這一仗的傷亡很慘重,重傷的有十幾個,送去醫院搶救,社團的兄弟也有幾個傷的不輕。好在沒有性命之憂。
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是王惜君與平頭男,他們出手狠辣,不計後果,重傷昏迷的人全是他們造成的,平頭男當場被逮捕住,可是混亂中,王惜君卻僥倖逃脫,是整次事件的唯一遺憾。
至於邵勁夫陰謀騙取韓氏集團股份的事情,我之前在車上發的那個短信,已經讓子峰聯繫了韓成,他這種拙劣的奸計,自然是不會得逞。
我將邵勁夫打廢,很多警察都看到了,本來不能草草了事,但經過一番錄口供,王惜君手裡的那夥人爲了給自己減刑,把邵勁夫參與綁架的細節全都供述出來,我身上的傷很重,需要住院治療,最後,警方決定等我的病情穩定下來,再傳訊我接受調查。
住院期間,李鑫打來電話,說這件事官方都心照不宣,傳訊我也只是走個流程,不會有多大事情,叫我放心。
法律是把雙刃劍,對惡人絕不姑息,但有時候也會傷害到見義勇爲的人,通過這件事情。我覺得警方在處理案件時,加入了很多人性化的東西,可以靈活的對待法律。
我們龍之夢在陽城的名聲已經打響,幾場大戰下來,在社會上的口碑不俗,所以很多事情警方也都會用寬容的角度去看待,我覺得這是他們的進步。
當天夜裡,我被送到市中心醫院,將傷口縫合,輸了血,休息一天便已經沒有大礙想出院,可舞藝態度堅決的讓我把傷養好再出院。
第二天。許麗和韓成買了很多補品前來探望,他們對我的態度已經跟之前截然相反,親切、愛護,同時帶着尊敬,好像把我當成了他們的女婿,許麗覺得醫院的條件差了一些,怕我在這裡待着悶,託關係要把我轉到一傢俬人療養院。
我覺得自己的身體沒那麼嬌貴,婉言拒絕,但許麗根本不聽我的意見,當天下午便跟療養院聯繫好,派助手把我帶上了車。
許麗我行我素的性格什麼時候都不會變,怪不得韓成這種級別的大老闆,在外面風生水起,家裡卻是個妻管嚴。
這傢俬人療養院建在城郊的一個公園附近,四周是幽深的樹林,裡面有假山、庭院、小河,鳥語花香。極爲幽靜,的確是修養身心的好地方。
如今風平浪靜,再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地方,正好藉着養傷的時間,好好放鬆一下,更何況。許麗特意在療養院給我挑選了一間套房,兩個房間兩張牀,一張是給我準備的,另一張自然是給貼身照顧我的女神準備的。
“小林,這裡環境不錯,煩悶的時候還可以出去散散步,我女兒已經跟學校請了一週假,這段時間就讓她照顧你吧。”許麗打量了一下房間的環境,一切設施齊全,面帶滿意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