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碩之前半個月,被安排調查韓藝美妝股票在二級市場惡意收購的事情。
他的能力很強,之前在神風堂的時候,跟何亦志一樣,屬於子峰的左膀右臂,一個能文,一個能武,正因爲看中這點,才被我調到斬龍堂來。
因爲這事,子峰還傷心了好一段時間。說要我請他吃頓大餐,作爲補償。
這雖然是句玩笑話,但從側面能看出鋒碩、何亦志兩人的能力,我給鋒碩倒了杯水,讓他先休息一下。
隨後,把他帶到了酒吧裡間的辦公室,葉瑩和張晶鑫也一同跟了進來。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上商集團能夠在陽城市,乃至整個寧省迅速崛起。絕非偶然,商家在資本市場玩弄的手段,遠比他們表面上還要狠辣。”鋒碩表情嚴肅地說道。
之前張晶鑫跟我介紹過上商集團的背景。
幾年前,商家還是個名不見經傳做超市生意的小老闆,如今成爲整個寧省,乃至東三省連鎖商場的霸主,在東三省商場的佔有率達到了百分之三十,稱得上是巨無霸式的存在。
兩個月前,商正南還代表公司接受了華夏商業週刊的採訪,上商集團的勢力版圖。有向南部擴張的趨勢,發展勢頭之迅猛,令人咋舌。
“上商集團三年前,就從江浙滬一代聘請專業的股票操盤團隊,專門爲他們工作,而奇怪的是,幾乎每一年他都要換一批新的操盤團隊,這些團隊都是業內知名的精英組成,每一個給他打過工的團隊,沒過多久就自動解散,而團隊中的幾個關鍵性人物,莫名消失了一樣,再也沒出現過股票圈子當中。”鋒碩說道。
隨着他一點點解釋,我愈發感覺,商正南的背景比想象中還要恐怖好多。
原來,上商集團作爲上市公司,必須要聘請一個專業的金融團隊作爲市場顧問,而這些團隊每年都換。
鋒碩以應聘的方式,加入到目前給上商集團賣命的一個團隊當中,順藤摸瓜深入調查。
他發現,曾經給商正南打過工的知名團隊,都會沒原因的解散,而其中團隊的骨幹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最近一段時間想盡辦法調查,終於搞清楚,商正南之前出國留學,除了想在海外鍍金,混個洋文憑之外,他在海外還經營着一夥專業的股票操盤團隊,這夥人就是由之前,各個團隊消失的精英組成。
“媽的。沒有錯,姓商的人渣,就喜歡玩這種背後捅人一刀的勾當,只要找到那夥團隊,供出他在背後惡意操控股票的事情。足夠他坐上幾年大牢的。”張晶鑫恨得牙癢癢。
張晶鑫的家族幾年前也是陽城市上流圈子的家族之一,就是被上商集團利用資本運作的卑鄙手段搞得破產,全家移民海外,這回回來張晶鑫就是抱着爲家族復仇的目的,想把上商集團整倒。
我腦海裡梳理着鋒碩說的話,搖搖頭說:“既然商正南把這些人秘密送到海外工作,想找到這些人蒐集犯罪證據,以我們現有的條件基本沒可能。”
我們只是一羣剛剛崛起的年輕人,在陽城市尚且根基不牢,又如何能深入海外找人。
鋒碩點了點頭,說:“堂主說得沒錯,海外的工作地點,極其隱秘,我調查這麼久只知道他們在英國,具體是哪個城市一點線索都沒有。”
張晶鑫咬着牙。一臉的不甘心,說道:“唉,那個人渣做事果然滴水不漏,難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呼風喚雨,看着她收購韓藝美妝,把長腿女神……咳咳,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我拍了拍張晶鑫的肩膀,勸他冷靜冷靜,鋒碩這人做事很謹慎,這次能過來,就說明他有新的發現。
我給鋒碩和張晶鑫兩人發了一支菸,鋒碩抽了一小口,說道:“鑫爺,我這次來就是通知你和林堂主,這兩天就有一個整倒商正南的絕佳機會。”
我眼前一亮,聽鋒碩繼續說下去。
原來,商正南迴國之後,英國那邊的操盤手團隊全都交給幾個衷心的手下來打理,平時的一些計劃通過電話溝通,但遇到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談。
“上商集團最近在籌劃着資本擴張,商正南很難抽出時間去英國,所以,兩天前從英國派來了一個精英操盤手向商正南匯報工作,同時,想在國內帶幾個人回去,作爲後備力量培養,我是昨天才收到的這個消息,今天請了假趕緊回來給你們彙報,三天之後英國的精英就要走了。”
我立刻來了興趣,既然能從英國千里迢迢來跟商正南匯報工作,足以證明這人是團隊的核心人物,她身上一定藏着商正南的很多犯罪秘密,是整倒他的唯一機會。
但時間很緊,只有三天,具體要怎麼做,纔是最頭疼的問題。
對於這件事情,來硬的肯定不行,畢竟商正南在陽城的勢力非同小可,一旦被他發現。很有可能將證據立即銷燬,還要給整個龍之夢招來天大的麻煩。
“我打聽到這人的一些底細,她叫張冰亦,年齡29歲,知名大學金融碩士畢業,幫商正南秘密運作已經有三年時間,精明謹慎,未婚,典型的白骨精。”
所謂的白骨精,就是膚白貌美。骨幹、精英,往往形容單身的成功女性。
既然她能在商正南那麼謹慎的人手底下成爲核心人物,足以證明這女人的心智不簡單,想對付她絕非易事。
“這女人曾經在國內股票領域就是出了名的厲害,幾乎沒有任何破綻,但我打探到她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去夜店裡尋歡,兩天前,她和商正南身邊的一些心腹吃飯,詢問過陽城市有什麼好玩的地方。”鋒碩說道。
這是個十分關鍵的信息。不論男人、女人,就算是再聰明謹慎,也有自身的軟肋,很顯然,這個白骨精的弱點,就是寂寞空虛冷。
去夜店尋歡,單純的只是在裡面消費嗎?我想春宵一度的爽快,纔是這種女人真正要追求的刺激。
畢竟在英國,沒有這麼多國內的男人可供她挑選。
聽到這話,張晶鑫表情忽然嚴肅起來,捋順了一下拉風的莫西幹髮型,目光灼灼地說道:“我瞭解這種國外回來的女人,就喜歡像我這種既憂鬱又強壯的男人,看來,我有必要犧牲一下自己的色相了。阿飛,如果我真的做出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替我跟媚兒解釋一下,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們三個張着嘴,看張晶鑫的表演。他說完之後,我們全像沒聽到一樣,繼續探討可行的辦法。
“臥槽,你們有沒有聽我說話,我嚴肅的表情。準確的分析,你們不給點掌聲嗎?”張晶鑫一臉吃癟地說道。
我們很默契的把他當成空氣,沒工夫理他。
葉瑩很上心,並沒有因爲這件事情跟舞藝有牽扯而吃醋,她說:“陽城市比較高端的酒吧會所,一共三家,如果這女人真想玩,應該會去其中的一家。”
葉瑩對陽城市的酒吧行業做過很詳細的分析,像我們龍夢彼岸酒吧,屬於比較平民化的場所,算不上高檔。
張冰亦那種不差錢,身份又高端的女人,絕對不會來這種地方尋歡。
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多鐘,我連忙打電話把劉精他們找來,跟他們解釋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時間緊迫,爲了保證行動萬無一失,我們分頭行動,到不同酒吧等待目標出現。”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