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好像停止了。
不是因爲我胸口承擔了她那裡的重量,而是那一刻,我已忘記該如何去呼吸!
孫月喬身體也產生了短暫的僵滯,呼吸愈發的快速,性感的粉潤薄脣緊緊抿在一起,月牙兒般的美眸,第一次距離我如此的近。
我才發現,她的眼睛是那麼的清澈透亮,正如她的臉一樣,不帶有一絲瑕疵。
她臉上沒浮現出紅潤的色彩。但那如璞玉一般的潔白,在此刻看來比羞澀的緋紅更加奪人眼球,令人慾罷不能。
我們目光相對,好像有千言萬語在彼此的眼眸中傳遞,我不用思考就能確信,只要我把頭輕輕擡起一點,就能與孫月喬產生更近一步的接觸,而那種接觸,會爲這個夜晚帶來無限美好的激情與回憶。
我的手慢慢擡起,即將要觸碰到她纖細腰肢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我當時問自己,這種時候乘勝追擊算什麼?衝動過後,我又能給小喬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我想不出答案。
我深吸一口氣,奔騰不息的熱血,在慢慢冷卻下來,到最後,逐漸清醒。
小喬感受到我手上的動作,目光尷尬的從我臉上移開,她玉手撩撥了一下鬢角的碎髮,抿着嘴脣從我身上起來。
然而,就在她胸口剛要離開我的時候,我的手卻猛地用力,摟住她骨感、線條異常清晰的玉背。
我用柔情中,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是的,我可以放棄更進一步對她身體的佔有,但我沒辦法棄如小喬一般,纖塵不染,白璧無瑕的女人那顆芳心於不顧。
我們可以什麼都不發生,但這一晚,且用我還算堅實的胸膛當你的枕頭,讓你在我的臂彎中,擁有一個好夢!
小喬的目光忽然變幻出一種莫名的色彩,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總之那目光很軟、很軟。
沒有過往的剛強,沒有冰山雪蓮的寒意,她冰冷的姿態好像在此刻被我滾燙的情懷所融化。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枕在我胸口上,一動也不動。
良久之後,感受到小喬睡熟了,我才擡手把房間裡的燈關掉,這個夜晚終於沉靜下來。
我轉頭看向窗外。
在一片黑夜朦朧的遠空,一輪皎潔的彎月,亮得那麼安靜,亮得那麼耀眼。
多年以後,我回首過往,不禁發現原來月光最美的時刻不是十五的滿月,也不是月朗星稀、明月當空的時節,而是。當你靜下心來,用心去感悟的那一刻。
月色如她,美麗動人,在我心間綻放。
我輕輕地將睡熟中的美人頭上的髮絲挽起,搭在我身上。
回想起半月前。在道觀中我對孫月喬名字中那個“喬”字的疑惑,我心中忽然頓悟……那座橋,是一座心橋。
這一夜的美好,勝過一切肢體上的接觸,慾望上的擁有,我嘴角帶着甜膩的笑意,伴隨灑在身上無瑕的月光,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十點多鐘,我睜開眼發現小喬不見了,桌子上放着一份豆漿、油條的早餐和她留下的一張紙條:劉精他們下午回來,我去接他們,好好休養身體。
字體乾淨有力,見字如見人。
看着這張紙條,我心裡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胸口好像還留有昨夜動人的幽香。
我簡單洗漱,吃早餐的時候,心裡在計劃着以後要做的事情。
我眼前急需要解決的兩件事,一是,上商集團對韓家的威脅。二是,龍之夢的發展。
上商集團在陽城乃至整個寧省來說,都是金融界的巨擘,想要跟他們拼財力,無疑是以卵擊石。唯一的辦法就是從商正南在二級市場上惡意操控股票這事情下手,把背後的線索挖出來。
關於龍之夢的發展,首先一點就是發展自己的產業,原來的奶茶店和檯球廳都是小打小鬧,很難幫助社團有大的發展,新開設的酒吧,無論從檔次還是賺錢能力方面,都比原來有了很大的提高,資金充裕了社團纔會一點點壯大。
龍之夢如果壯大起來,我的根基也更穩。一步步纔會走好,才能解決韓家危機之後,跟商正南正面叫板。
之前跟小喬在道觀裡與世隔絕了半個月,我太需要重新迴歸社會,現在最想見的兩個人就是葉瑩和韓舞藝。
葉瑩這些天一直在跟張晶鑫忙活酒吧的事情,從開業到現在我還沒去過,有些不像話,我必須當面跟她解釋清楚。
我心裡雖然更想念韓舞藝,但眼下這情況,見面也是增加彼此心中的負擔。另外我照了下鏡子,臉上還有一大塊腫脹的地方沒消,被她看到我受傷,只能讓女神擔心。
吃完早餐,我打電話給張晶鑫。約定在酒吧見面。
酒吧的營業時間是下午五點,我到那裡的時候一個在裡面值班的兄弟給我開的門。
他看見我,很詫異地問:“飛爺,今天你怎麼來了,是想喝點酒嗎?”
我尷尬的笑笑。說等人。
酒吧自從開業之後我都沒露過面,甚至有一些剛加入的兄弟只聽說過我的名字,還沒見過我本人。
我走進酒吧看看,裡面收拾的很乾淨,管理方面葉瑩屬於專業的,沒有什麼可讓我擔心的地方。
我等了幾分鐘張晶鑫還沒來,閒來無事,我個小兄弟發了一根菸,問他最近酒吧的生意怎麼樣。
他嘆了口氣,說:“剛開業那一週還行。可最近這些天就慘了,因爲賠錢,鑫爺已經把幾個服務員調到附近的檯球室和奶茶店去幫忙了。”
我眉頭一皺,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記得,幾天前張晶鑫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就有些不對勁,如果說單純是客流量少導致生意不好,他不至於反應不正常,難道這裡面出了別的問題?
沒一會,張晶鑫總算趕來了,眼睛帶着黑眼圈,感覺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你眼睛怎麼回事?”我問。
“你臉上怎麼回事?”他問。
我們倆幾乎異口同聲,到最後我倆互相拍着肩膀,哈哈大笑。
隨後,我跟他詳細解釋這些天待在小喬那裡的原因,和跟白寺庵三個殺手打架的事情。
張晶鑫聽完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冷汗,氣得牙癢癢,怒道:“媽的,原來出了這麼大的事。不就是鹽幫嗎,他們如果還敢過來找事,老子第一個爆了他們。”
張晶鑫憤憤不平的說了一陣,氣消了之後,又捅了捅我胳膊,小聲說:“那這些天,你跟小喬倆……一定很爽吧?”
我正抽着煙,聽到這話差點嗆到,這二百五就不能關心點別的事麼?
見我生氣,張晶鑫連忙敲敲桌子。正色道:“阿飛,我可不是因爲好奇才問的,主要是你不在的這些天,你知道葉總是什麼狀態麼?”
張晶鑫朝我吹鼻子瞪眼,我搖搖頭聽他往下說。
“唉,整天就坐在吧檯前一個人喝悶酒,來這裡玩的男顧客,還以爲她也是到酒吧尋開心的,每天過去搭訕的男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張晶鑫惆悵地說道。
我心裡有些內疚,但還裝作沒事人兒一樣,笑道:“這也是一種營銷手段,招攬生意啊。”
“狗屁,過去搭訕的人十個有九個都沒好下場,運氣好一些的只是身上被潑點酒,有一個運氣差的,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起來呢,光賠償費,我這些天就花了一萬多了。”
“你啊,最好找個時間跟葉瑩好好聊聊。”張晶鑫提醒道。
看得出來,我走了之後,葉瑩過得很不好。
我點點頭,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隨後問他,酒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