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這清脆的巴掌聲一落,整個曬穀場頓時鴉雀無聲,衆人被眼前到情景給驚呆了。只見孟昱立地如鬆,左手抓住蒙剛的後腰帶,舉重若輕地把蒙剛提在半空,右手則不停地拍打蒙剛的屁股。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聲在曬穀場上不停地響起。只見蒙剛滿臉通紅,怒目圓睜,但就是不開口說話,也不掙扎。衆人都以爲蒙剛是寧死不屈,一時間,都對蒙剛有些佩服。當然,對萬家村的人而言,佩服歸佩服,心裡還是很樂見蒙剛被打屁股的。對蒙家村的人而言,這巴掌打在蒙剛的屁股上,就好比打在他們的臉上。
終於有一個蒙家村的小夥子忍不住地開口道:“小子,快把我們剛哥放下。不然將來剛哥找你報仇,必百倍還之。”
另一個蒙家村的小夥子叫道:“是啊。你看我們剛哥,寧死不屈,這是什麼樣的意志?就憑這意志,剛哥將來必成大器。小子,你現在識相,把剛哥放了,也是爲你自己將來留條後路。”
孟昱不理他們,只是不停地打蒙剛的屁股。蒙剛羞憤欲絕,心裡直罵同來蒙家村的人:“操你大爺的,你們就不知道開口代我認輸?老子要能開口認輸,早就認了!”
就聽萬家村那叫二狗子的小夥子對萬宜大聲道:“宜哥,依你看這蒙剛將來能成大器嗎?”
萬宜也大聲答道:“成不成大器我不知道。不過照這樣下去,有一樣功夫,蒙剛必能登峰造極。”
二狗子誇張地喔了一聲,大聲問道:“什麼功夫?厲害嗎?”
萬宜大聲笑道:“鐵屁股功,厲害極了。與人對打時,第一不怕別人踢屁股,第二用屁股就能把人給撞死,你說厲害不厲害。”
蒙剛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卻把萬宜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蒙剛心中羞愧難當,不停地喊:“放我下來,我認輸了。”無奈啞穴被點,發不出聲來。
就在這時,一個蒙家村的小夥子大聲叫道:“香滅了,香滅了,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孟昱早已側目看明白了,在那小夥子大叫的同時,突然解了蒙剛的啞穴。衆人就聽到蒙剛在大喊:“放我下來,我認輸了。”
孟昱趁勢解了蒙剛的麻穴,把蒙剛往地上一扔。蒙剛突然感到身子能動了,剛要攻擊孟昱,整個人就已經被孟昱扔出。蒙剛眼見自己的臉要和大地做個親吻,連忙在空中扭動身子,一個滾翻落地,避免了臉部受傷。但蒙剛沒想到的是,已經被打腫了的屁股,重重地落在地上,一時間痛得他大叫起來。
二狗子大聲地嘆息道:“蒙剛,我還以爲你寧死不屈呢,沒想到晚節不保。你要早認輸,屁股也少受些罪。你要不認輸,大家也覺得你有志氣。可你偏偏在香剛滅的時候認輸,可悲啊可嘆!”
蒙剛羞憤欲絕,卻又不能說自己是被點了啞穴和麻穴,因爲那樣只能更證明孟昱的功夫比自己的高多了。蒙家村的人過來扶起蒙剛,蒙剛對孟昱道:“我今天認栽。你去求神仙保佑你,不要落在我手裡。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孟昱冷笑一聲道:“你還是先把你的屁股治好了再說。不然一嘴的屁話,誰信啊?”
蒙剛惡狠狠地瞪了孟昱一眼,對蒙家村的人道:“我們走!”
二狗子大聲叫道:“不送了,好走啊。”在萬家村人的鬨笑聲中,蒙剛帶着蒙家村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萬家村看熱鬧的人也各自回家了,孟昱隨着萬海萬飆等回到萬飆家中。
萬倩高興地把菜熱了一遍,又溫了壺新米酒,衆人又邊喝邊聊起來。
萬海喝了一口酒道:“孟小哥,你的功夫真不錯,看來逆天功果然名不虛傳啊。可惜,我們萬家村的逆天功已經失傳兩百多年了。這次老天有眼,把孟小哥送到萬家村來。”
孟昱道:“族長爺爺,您放心,我明天一早就把逆天功的功法寫出來。”
萬宜問道:“孟昱老弟,你要在這住多久?你指點指點我的功夫吧。”
孟昱笑道:“指點不敢當。我們互相切磋切磋吧。”
萬飆便問了:“孟賢侄,一般的人來秦都市,也都是要遊翠華山等名勝古蹟。你來我萬家村,除了來傳逆天功外,還有什麼旅遊計劃嗎?”
孟昱微笑着道:“萬伯伯不提,我還差點忘了。我有遊山洞的愛好。越是少有人去的山洞,我越想進去探險。我師父說,遇仙山上有一個山洞叫‘聽雨軒’,不知這山洞在什麼地方?”
衆人面面相覷,而後都搖了搖頭。萬海道:“我對遇仙山很熟啊。沒聽說有個山洞叫什麼‘聽雨軒’的。”
孟昱想了片刻,又問:“那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山洞呢?”
萬海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山洞。”
孟昱心想:“這就奇怪了。那聽雨軒雖然隱蔽,但也不可能這些年來無人發現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罷,明天我自己上山亂轉悠,看能不能找到它。”
衆人又閒聊了一會,酒飽飯足後,萬海先告辭了。萬倩已經把客房收拾了出來。孟昱洗漱完畢,和萬飆等道聲晚安,便先行休息了。經過長途旅行和一番打鬥,孟昱也是累了。他先睡了七八個小時,而後起來連逆天功。等真氣在體內運行了數週天后,孟昱的體力和精神就完全恢復了。此時,天已大亮。
等孟昱出到堂屋,萬海萬飆等人已經坐在餐桌旁喝茶了。孟昱微微一笑,知道萬海掛念着逆天功功法的事。孟昱和衆人打了個招呼,便對萬宜道:“宜兄,請給我一枝筆和一些紙,我現在就把逆天功的功法寫出來。”
萬海有一種被人看穿了心事的感覺,老臉一紅,道:“孟小哥,不急不急。你先洗漱,再吃倩姑娘做的早餐,然後再寫也不遲。我是來混早餐的,不是來催你寫功法的。”
萬海的話半真半假。來混早餐是真,不是來催孟昱寫功法是假。孟昱心知肚明,也不說破,自行去衛生間洗漱。等孟昱再出到堂屋時,萬倩已經把早餐擺上桌了。
衆人吃過早餐,孟昱花了一個多小時,把逆天功的功法,工工整整地默寫了出來。而後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爲萬海萬飆和萬宜三人把功法解釋了一遍。
萬宜好奇地問:“孟昱老弟,你的逆天功到了什麼層次?”孟昱也不想瞞他們,便道:“我到了逆天的層次。”萬海等三人雖然也如此猜測,但聽孟昱親口承認,三人還是有些吃驚。
萬海感嘆道:“英雄出少年!孟小哥如此年輕,便到了逆天的層次,將來在武學上的修爲不可限量。”
萬飆也感嘆道:“怪不得孟賢侄輕易地就勝了蒙剛,原來是到了逆天的層次。”
萬宜則最關心如何才能練到逆天的層次。他迫不及待地問孟昱:“孟昱老弟,你這麼年輕,你是怎麼練到逆天的層次的?按照你寫給我們的功法,‘若要逆天,無中生有’。你是怎麼做到無中生有的?”
孟昱便把自己因欲救李思媛而受重傷,在醫院練功時走火入魔,孫劍生欲殺人滅口反而幫自己突破到逆天層次的事,仔細地說了一遍。孟昱理所當然地把穿越的那段給省了,只說自己在大學裡,已經隨師父練過逆天功。
衆人聽得嘖嘖稱奇。聊着聊着,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了。孟昱也不客氣,又飽餐了一頓萬倩的廚藝。飯後,孟昱對衆人道:“我要上遇仙山轉轉,看能不能找到我師父說的山洞。”
萬宜問道:“要不要我陪你去?”
孟昱笑道:“不用了。我反正是瞎轉悠,有人相陪,反而失去了一些樂趣。”
萬倩給孟昱準備了一背壺涼茶和一些乾糧。在孟昱嚴懲蒙剛爲萬宜報了一箭之仇後,萬倩對孟昱的不滿早已消逝到了九天雲外。萬倩把背壺和乾糧遞給孟昱,溫柔地道:“昱哥,最好按時回來吃飯。要是趕不回,餓了就吃些乾糧。”
萬海看到這情景,眉花眼笑地想:“有戲。只要孟昱沒結婚,我家倩姑娘就有戲。”
再看孟昱,理所當然地接過背壺和乾糧,輕聲道:“謝謝倩姑娘。”要是萬倩知道孟昱心裡在想“這不知多少代的重孫女真孝順”的話,非要和孟昱拼命不可。
孟昱告別衆人,一人上了遇仙山。孟昱一口氣上了一里多地,再回頭望時,卻見萬倩還站在院子裡往山上望。孟昱的眼力過人,把萬倩看得清清楚楚。可萬倩卻已經看不清孟昱了,只能隱約地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形。萬倩似乎感覺到了孟昱在回頭望,便向孟昱使勁地揮手。孟昱不由自主地也使勁揮手,卻見萬倩轉身進了屋。孟昱啞然失笑,心想:“萬倩到底還是看不到我啊。”
孟昱不由地想起了當年一人上遇仙山採藥的事,便低聲吟道:“松下問童子兮,言師採藥去。只在此山中兮,雲深不知處。”又想起了陳昭昭,不由地把陳昭昭的詩大聲地吟了出來:“松下眺遠望兮,相公採藥去。只在此山中兮,雲深不知處。”
就聽遠處有人道“一個城裡來的神經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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