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顧音寧單音節應了一聲，聽着像挺失落。
司弈宸注視着她的眼睛：“你喜歡我不穿衣服？”
顧音寧糾結了三五秒後遲疑道：“也不是啦，穿着衣服是衣冠禽獸，脫了衣服就是活生生的禽獸了，平時當然還是穿着衣服好。”
司弈宸：……
江語心午飯後陪着老爺子聊了會天，一門心思卻頻頻往門外望。老爺子本想拖着她不讓她去打擾自家孫子，可眼見她這麼不自覺，他微不可見地搖搖頭後道：“爺爺累了，上樓休息一會，你去找宸小子他們小兩口聊天吧。”
得了赦令的江語心當即露齒一笑，明媚陽光地道：“爺爺累了，那您快休息去吧。”
老爺子正要上樓就碰上司弈宸兩人回來了，顧音寧看到他時小跑過來：“爺爺，你要午休啦？”
“是啊，你和宸小子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樓上有房間。”
顧音寧想想：“我還要等阿宸遊泳給我看，爺爺先去睡，寧寧等會拍阿宸遊泳的照片給你。”
“好。宸小子就欠折騰，你不要客氣，好好收拾他。”
“爺爺。”司弈宸滿臉黑線地喊了老人家一聲。
老爺子見孫兒變臉嘿嘿一笑，上樓了。
顧音寧跟着司弈宸去了他的房間，江語心竟也不避諱地跟了過來。
司弈宸的房間收拾得很整潔，輕易讓人聯想到一絲不苟這個詞。
隨意開了個衣櫃後，司弈宸放棄主導權，招呼了顧音寧道：“你選？”
顧音寧重重一點頭，滿臉“你相信我吧”的體態語。
司弈宸在一旁站着，江語心於是意圖找話和他聊：“宸，你要下水游泳嗎？”
“嗯。”
“可是現在很冷啊，要是被凍到了怎麼辦？”江語心的着急不像假的。
司弈宸只淡淡道：“水溫會控制在25℃左右，不會冷。”
顧音寧沒有強迫症，簡單翻了一下那堆泳褲後她便選了一條出來。藍色的泳褲，邊緣處是黑色，不會太緊繃，摸起來手感也很不錯，想來價格不菲。
“阿宸，這條吧。”顧音寧說着眼神晶亮地望向他。
司弈宸掃了一眼後接過來，提了聲：“你去泳池那邊等着，我去換。”
顧音寧於是離開了。江語心猶豫了一會，也跟在顧音寧身後走。
顧音寧走路時很安分，不東張西望，也不來回打量。像小小的嬰孩初學走路時那樣，認定了一個目的地，就不會中途掉頭。
家中傭人的效率很高，顧音寧再度來到泳池邊時，裡頭已經注好水了。
池子裡的水清澈見底，顧音寧眨眨眼，能從水中看到自己的淡淡倒影。
司弈宸過來時身上還披着條大浴巾，見到顧音寧了，他便把浴巾拋給她。無奈江語心就站在顧音寧身邊，於是浴巾被半路截胡。
顧音寧也不在意，雙眼亮晶晶地觀察起司弈宸線條有力的身形。果然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標準的衣架子！
司弈宸簡單活動了一番筋骨，隨即便在兩名女子的注視下一躍跳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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