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卉知道逝水並不贊同她救蘇眠性命,他現在如此說辭,就是根本不想去做第二件事情吧?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被她信任,單獨放出府去密會別人,誰能保證他不會私逃就此失去影蹤呢?
妤卉雖然能想明白這些,看透逝水耍的手段,卻沒有破解之法。前思後想只能先去做第一件事情,暫時留了活口也沒斷然就說不同意放逝水單獨出府。
妤卉心中縱然不甘無措,嘴上卻也不示弱,說道:“逝水,那個劉丹與你是什麼關係呢?讓她傳話不可以麼?或者我應該拷問一下她,沒準兒能知道更多事情。”
逝水不動聲色道:“小姐大可以去問劉丹。她只是因爲同情下奴,才幫忙偷偷帶消息出府,並不清楚詳情,也沒見過取走消息的人。”
“那麼你讓她帶過什麼消息呢?就不怕她發現你的秘密,拿住你的把柄麼?”
逝水耐心解釋道:“下奴對外傳遞的消息都是用密語寫成,旁人看了很難明白意思。劉丹就算有懷疑也摸不着頭緒,再說下奴能用攝魂術讓她忘記不該知道的事情。”
妤卉倒吸一口冷氣,突然問道:“長民一心想得我長姐垂青,這種執着念頭,不會也是你用攝魂術灌輸的吧?逝水,你對旁人用什麼手段我不管,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對我的人動歪念頭。攝魂術不是沒有辦法破解的,施術被反噬的後果你應該也清楚吧?”
妤卉並不真懂如何破解攝魂術,不過也將狠話先放出來起個威懾的作用。她甚至有一種衝動,若是逝水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讓她或者她在乎地人受到傷害。把她惹火了逼急了,她就算對逝水有幾分欣賞也絕對不會放過逝水,要以牙還牙不吝惜血腥手段。但是這些都是亡羊補牢的陰損做法。她能這樣想,卻不能肯定若是走到那一步。她真就能心狠手辣去報復。
逝水鄭重答道:“小姐的人都有誰呢?下奴現在只能保證是不會傷害阿黎地。手機站也請小姐高擡貴手,對阿黎稍微疼惜一些。”
“阿黎不用你操心。”妤卉回了一句,她的心思莫名煩亂。逝水如此回答莫非是默認了當初長民被算計利用地事實?那麼逝水的狠毒之處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做法,實在讓人心寒,以後對他一定要再多些防備才行。
妤卉揮了揮手打發逝水離開。自己則調整了一下心情,開始了喂阿黎吃飯的放鬆工作。
阿黎看出妤卉心煩意亂,他雖然也有諸多迷惑之處,卻很乖巧地什麼也沒問。他其實不願意讓妤卉如此操勞,她肩上地擔子很重吧?她纔剛剛**,入府後卻沒享什麼福,白日讀書,晚上還要辛苦處理各方面的事情。他想如果他能變強一些,不僅在武功方面。還有見識和謀略方面努力學習,是不是就能幫上妤卉了呢?像蘇眠那樣,成爲妤卉的避風港。同時又能爲她出謀劃策爲她解決後顧之憂?
涵佳一直等妤卉用完早餐,伺候着她整裝離開去往官學。才得空閒回房暫時休息片刻。
因爲小姐中午不回來。侍兒們午飯就從簡,一般去大廚房與別的僕從們一起隨便吃些大鍋飯。涵佳也就不用額外操持午飯。他唯一要精心準備的就是晚餐,其餘白天的時間,除了指揮下等侍兒日常打掃,就都留在房內,一邊刺繡一邊與長喜聊天。
長喜的傷勢漸好,如今下地行走做些刺繡活計已無大礙,只不過那次見識了小姐房內裝滿羞物的盒子,又被那根玉勢嚇得心有餘悸,一直鼓不起勇氣主動去小姐身邊伺候,小姐沒點他的名,他就在房裡先躲着。
涵佳抱怨道:“長喜,你說那個克妻地逝水和官奴出身的阿黎有什麼好,爲什麼小姐總愛與他們親近?”
長喜不解道:“小姐不是對咱們也挺好的麼?特意打賞了上等地貞操鎖給咱們,就表示已經當咱們是她想親近的人,讓咱們爲她守着清白身子。”長喜你不懂,小姐從二小姐那裡要了三副貞操鎖。逝水身上已經戴了一個,咱們兩人一人一個,還有一個並沒打算給阿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又看上了別地什麼人。”涵佳有鼻子有眼地分析道,“咱們應該趁着小姐院子里人還少,想辦法早點佔先拴住小姐地心。阿黎爲小姐全了暖席禮如今正得寵,他的確姿色不俗人又最是乖巧聽話,咱們比不了。而且阿黎是官奴,就算再得寵將來未必能有比咱們高地名份,爬不到咱們頭上。可那個逝水清白出身,像是個有心計的,天生媚骨很會勾人,他現在因克妻命數不敢讓小姐沾他身子,卻能花言巧語裝可憐又厚着臉皮主動獻媚,哄小姐對他多了幾分關懷,咱們可不能大意吃了暗虧。”
長喜遲疑道:“涵佳哥哥,你那天不是說咱們小姐喜歡用助興之物與侍兒戲耍麼?我看阿黎這些日子留在小姐房裡伺候,未必是美差。昨晚上逝水生病請醫師,應該受了委屈,小姐竟狠心沒叫順管事給他開鎖。”
涵佳咬牙道:“長喜,哪個小姐沒有個特別的喜好?咱們正年輕,先吃苦受罪忍一時,討得小姐歡心,日後才能在這院子裡佔住腳爬得更高。你難道這輩子就只想當個沒名份的侍兒麼?那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小姐送給旁人。照我看咱們小姐人生得美又聰明,將來前途無量,這世上女子有幾個人能與她相比?更何況咱們已經進了她的院子,弄不到名份被打發走,身價就徹底沒了,所以……”
“涵佳哥哥你別說了,我都明白。”長喜憂心忡忡道,“可是那天小姐遞給我的玉勢,那東西實在是可怕,聽說有侍兒因此丟了性命。”
涵佳不以爲然道:“那畢竟是極個別的特例。你看阿黎那一身傷觸目驚心,到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或許小姐就喜歡這種調調。算了,我也不多說,將來你若吃了虧,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長喜對涵佳的話將信將疑,他上次被涵佳指使就沒落到好處,如今又聽涵佳這樣說明顯是攛掇着讓他以身試法,他實在是有些猶豫。他說道:“我感覺今天身上好了許多,想抽空回去看看爹爹,免得讓他惦記。”
涵佳明白長喜所謂看爹爹,還帶了另外一層用意,就是趁機回去給他的主子何氏彙報工作。涵佳也經常找藉口去姒氏院子,兩人各爲其主,只要沒有什麼直接利益衝突,到是誰也不難爲誰。
涵佳說道:“嗯,你前兩天傷着不能走動,我去庫房領繡線的時候遇到過一次你爹爹,他還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呢,是該回去看看。反正咱們院子裡活不多,你自己看着得空就去吧,順管事那裡我幫你說。”
“謝謝涵佳哥哥照顧。”長喜整理了一下衣服,沒多耽擱,就離開妤卉的院子。
順德也沒攔着,畢竟四小姐院子裡現在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需要隱瞞。別看四小姐年紀小,但是格外早熟又識實務。先是藉機施威讓侍兒們互相約束,又能主動與二小姐交好,迅速接手管理一部分家業,想必將來能幫二小姐分憂解難。只不過好像四小姐有凌虐侍兒的特別愛好。阿黎身上舊傷無數,四小姐還整夜讓他伺候,又對二小姐送來的那盒子助興之物愛不釋手,唉,這院子裡的侍兒們也夠可憐的。沒辦法啊,這世上男兒最是低賤,能在府內當個侍兒就算平時受些欺負總歸還是衣食無憂,絕對好過外邊那些忍飢挨餓辛苦勞作還要受妻主凌虐的平民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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