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和端木雅臻這樣說過話!凌暮帆說的話裡充滿了諷刺的意味,尤其是加上了他那“迫不及待”四個字,好像自己是一個**的慾女一樣!
想到這裡,端木雅臻怒火中燒——她早就想發脾氣了,但是一直礙於面子沒有和凌暮帆撕破臉,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顧慮完全是沒有必要的,他根本一點兒面子都沒有打算留給自己,說起話來的時候處處都在往自己的痛處戳去,自己又何必還要爲他着想。
尤其是想到凌暮帆說着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痛快的表情,凌暮帆啊凌暮帆,難道你就是爲了折磨我纔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麼!
端木雅臻氣得渾身發抖,腦子發熱,想都不想就掄圓了胳膊衝着凌暮帆去了。
“啪”的一聲,連端木雅臻都愕然,原來自己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凌暮帆的臉馬上就紅腫了起來!
他有些木訥,簡直就愣了,沒想到端木雅臻居然會對自己動手!凌暮帆心中怒氣萬丈,這個女人竟然爲了項少龍的事情和自己爭吵,並且還給了自己一耳光!
這讓凌暮帆幾乎要氣瘋了,想想看,他項少龍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值得你爲了他這樣麼?總是口口聲聲地和我說着與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難道你端木雅臻已經忘了和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了?你以爲事情可以就這樣過去麼?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是我凌暮帆的女人,永遠都是!
一想到這裡,凌暮帆無法控制地抓住了端木雅臻的胳膊,將她一把推進了臥室裡面將門一關,直接將端木雅臻按到了牆邊,抓住的她的胳膊。
端木雅臻不知道凌暮帆要做什麼,心中有點兒驚慌,她知道凌暮帆是不會打自己的,可是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瘋狂,自己甚至看到了他額頭上暴起來的青筋,動手倒是不會,可是他會對自己做些什麼?
看到端木雅臻那受驚得如同小兔子一樣的表情,凌暮帆感覺自己非常激動,忍不住猛然間靠了上去貼出了端木雅臻的嘴脣。
端木雅臻連忙想要拒絕,可是卻始終躲不開凌暮帆,自己越是躲閃,他的嘴巴就貼的越近,**的舌頭好像是在掠奪一樣,毫不留情地在自己的嘴巴里橫衝直撞。
這讓端木雅臻覺得有些害怕了——她怕的不是凌暮帆這瘋狂而強勢的強吻,她害怕的是自己,因爲她覺得自己甚至有些淪陷了!
突然發現自己產生了這樣的感覺之後,端木雅臻感覺十分畏懼,她想要推開凌暮帆,但是對方卻緊緊地抱着自己。
在兩人較勁兒的過程中,端木雅臻貼身的襯衫也被撕扯開來,她**的肌膚就在凌暮帆的手邊,被他觸碰着,這讓凌暮帆更加興奮了,忍不住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膚,想要將她佔有掉。
端木雅臻完全沒辦法掙脫凌暮帆,就在兩人撕扯的時候,端木雅臻不但沒有將凌暮帆推開,還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最後乾脆軟了下來。
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凌暮帆聽到了端木雅臻一直在**,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爲用盡了力氣想要將自己推開,後來的時候乾脆變成了**人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微喘着,讓凌暮帆不由得想到了六年前,他覺得自己有些意亂神迷,“還記得麼?”
“什……什麼?”
“六年前,我第一次擁有你的時候。”
這像是閃電在端木雅臻的腦袋裡面劃過一樣,她一下想到了六年前的事情。
雖然端木雅臻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因爲六年前的事情對她來說是非常嚴重的打擊,所以她根本不願意想起來那些事情,腦袋裡刻意地在迴避着當年自己受到的傷害,這些事情在她恢復記憶的時候成爲了最頑固的阻礙,而在恢復了記憶之後,端木雅臻的腦袋也在潛意識地不打算讓她回憶起這些事情,這種感覺讓端木雅臻非常不舒服,那些記憶一下在自己的腦海中爆開了。
房間,**的*,凌暮帆和另外一個女人,將自己扔到*上,白色的*單,鮮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睡在沙發上,浴室,洗澡的時候被他壓在自己身上,鏡子裡站在自己身後佔有着自己的他,一紙契約……
端木雅臻突然想到了凌暮帆當年就是那樣強行佔有了自己,還和自己簽下了讓自己完全失去了所有尊嚴的契約,自己就那樣莫名其妙地成爲了他的**,被他無情地**着!
這些記憶讓端木雅臻頓感十分厭惡,她趁着凌暮帆放鬆了警惕,正陶醉其中的時候,猛然間將凌暮帆推開了。
端木雅臻在那一瞬間力氣極大,幾乎將凌暮帆推倒,他驚訝地看着端木雅臻,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說起來這樣的話!
看着站在自己對面像是一隻被驚嚇到的河豚一樣的端木雅臻,凌暮帆心生愧疚,想要對她解釋自己其實在那個時候也非常愛她的時候,端木雅臻指着自己的鼻子,“凌暮帆,你給我滾出去!”
本來洗過澡之後正打算上樓的寶寶剛走到樓梯一半的地方就聽到了**這充滿了怒氣的吼叫聲音,連忙衝了上去,來到門邊卻看到**站在門邊,衣服凌亂的樣子。
寶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爹地肯定是欺負**了,不然的話**的衣服怎麼會亂成這樣,難道說爹地打了**麼?——凌天琪也不過是五歲的寶寶而已,怎麼知道大人之間那種事情呢。
一想到這裡,寶寶指揮着小哈七,不要看哈七來到寶寶身邊的時候只是只剛出生沒多久的小藏獒,但是這段時間已經長大了不少,“哈七,去咬爹地!”
小哈七並不知道爹地是誰,它只是順着寶寶指着的凌暮帆衝了過去,咬住了凌暮帆的褲子不放,它好像知道寶寶的意圖一樣,或者說,哈七知道要保護寶寶和端木雅臻,它拽住了凌暮帆的褲子,使勁兒地將他往門外拖去!
凌暮帆想要將小哈七踢開,但是又有點兒捨不得,和端木雅臻和寶寶在一起呆的時間長了,好像也會不自然地變得心軟起來,只好跟着小哈七離開了房間。
這時候小哈七還是咬着凌暮帆的褲子不放,而且還更兇了,凌暮帆一下惱怒起來,正好碰上了正在打掃衛生的傭人聞訊趕過來,他一把將傭人手中的掃把搶了過來就打算打小哈七。
“爺爺!”寶寶正好看到了剛走進客廳的凌大海,站在二樓衝着樓下喊着,“爺爺救命啊!爹地要打死小哈七!”
趁着凌暮帆愣神兒的時候,寶寶趕緊將小哈七抱在了懷裡,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凌大海本來就很疲憊了,沒想到一回到家裡就看到兒子這樣不爭氣,竟然只知道和一隻小狗較真兒,想到這裡,凌大海就勃然大怒,將凌暮帆叫了下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和一隻小狗較勁兒!”
端木雅臻剛從房裡換了一件衣服出來,聽到凌大海在訓斥着凌暮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寶寶擡起頭來衝着**做了個鬼臉,“**,爺爺在罵爹地呢,我幫你報仇了哦,這是不是就叫做借刀殺人啊?”
“小鬼頭,”端木雅臻無奈地笑了笑,“什麼借刀殺人的,不要亂講。”
“反正我是幫**教訓了爹地哦!”
說到這裡兩人相視而笑,端木雅臻站在寶寶身邊,看到凌暮帆一臉的頹然,但是端木雅臻卻沒有絲毫高興的感覺。
父親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這樣嚴厲地訓斥着自己,但是凌暮帆卻沒有一點兒想要反駁的意思,乾脆連看都不看父親一眼,任由他罵夠了就好了。
“每天有那麼多事情要忙,你就知道在家裡發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就是這個樣子了?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你有事情做的話,還有閒心和一隻小狗發火麼?有這個精力的話不如好好哦地想想自己的工作和未來,也就不至於非要把自己的任務壓在五歲的兒子身上了!”
說完這些之後,凌大海憤憤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將門重重地關上了。
凌暮帆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感覺自己好像麻木了一樣,轉身打算回房休息。
本來打算打掃衛生的傭人一直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看到凌暮帆轉身要走了,打算將衛生打掃完之後趕緊回房,免得自己被捲入風波之中。
“啊!”凌暮帆剛走開沒兩步就聽到傭人大喊着,他不耐煩地回過頭去,發現地上的一灘血跡,而且一直延伸打了自己的腳下——原來自己的腿一直在流血。
凌暮帆不禁苦笑,看來是自己的腿被小哈七給咬傷了,但是自己卻一點兒都沒有感覺到,不僅如此,父親也沒有注意到,還以爲是自己無理取鬧,等到他已經離開了自己才發現已經被那個小哈七給咬得這麼嚴重,居然流了這麼多血,還真是諷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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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凌暮帆衝着傭人擺擺手,他覺得自己很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被咬到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喊那麼大聲幹什麼,去給我準備一下毛巾和……”
凌暮帆還沒說完話,就發現端木雅臻已經衝到了自己身邊,她緊張地看着自己,“你去沙發上坐下,我給你檢查一下!”
“沒關係,”凌暮帆平靜地說着,語氣裡面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我自己來就好了。”
傭人將溼毛巾和藥水拿了過來,凌暮帆坐在沙發上將西褲捲了起來,端木雅臻看到他的褲子已經被血完全浸透了,心中十分心疼。
凌暮帆用溼毛巾將腿上的血跡擦掉,剛擦掉一點,立刻就有血又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但是他好像一點兒都不覺得疼一樣,拿過來紗布準備就這樣包紮上。
端木雅臻看到凌暮帆的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靜靜地包紮着腿上的傷口,一臉不在乎的不屑表情,看起來是那樣堅強,堅強得讓人覺得心疼。
看到這裡,端木雅臻皺着眉頭,將凌暮帆一把攔住了,“你就這樣包紮怎麼行呢,傷口都沒有處理乾淨!”
說着,端木雅臻將藥瓶擰開,蹲在旁邊幫凌暮帆上藥,看到凌暮帆腿上的傷口很深,肉都已經翻開了,端木雅臻非常心疼——這樣的傷口很疼吧,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就算不喊疼的話,至少也應該皺皺眉頭對不對,爲什麼這樣一聲不吭呢?都已經是認識了很多年的人了,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裝得這麼堅強呢?
想到這裡,端木雅臻感覺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心中十分壓抑,簡直快要哭出來了,她連頭都不敢擡,更不敢看凌暮帆,生怕看到他的臉就忍不住會哭出來,低着頭喊傭人去安排醫生過來注射狂犬疫苗。
凌暮帆雖然看不到端木雅臻的臉,但是能聽出來她的聲音怪怪的,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平時對自己冷菲菲的,就算是高興的時候也是那樣相敬如賓,和自己生氣的時候,那表情好像恨不得讓自己馬上從世界上消失一樣。但是在自己時候卻又對自己這樣好,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到底哪個她纔是真正的她?自己在她心裡面到底是怎樣的位置呢?
就在這個時候,寶寶衝到了凌暮帆的身邊,尤其是這個時候端木雅臻已經將凌暮帆的傷口清理乾淨,已經停止流血了,更能看到那傷口是如此深。
一看到小哈七將爹地咬成了這個樣子,寶寶忍不住大哭了起來,“爹地,對不起……”
凌暮帆看到這個小傢伙站在自己面前扯着嗓子大哭着,忍不住笑了,將寶寶抱上了自己的膝頭,“臭小子,哭什麼啊,這不是如你所願了嗎?真是的,剛剛喊着讓小哈七上來咬我的人不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