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點點頭,“好,那你可要好好的照應着,這兒的水髒兮兮的,要是寶寶掉下去,肯定要喝一肚子的髒水,呃……”端木雅臻想想,覺得要寶寶受這樣的苦,心中一下子就很覺得不安,儘管事情還沒有發生,但是一想到有這樣的可能,她似乎都不願意去想。
當寶寶終於坐到自己渴望的位置上的時候,他興奮的大喊大叫起來。旁邊的遊客們,看到這個舒靈精怪的小傢伙這麼可愛,不斷地對着寶寶熱情招手。寶寶倒是比所有人都豁達,好像和首長檢閱部隊一樣,“你們好,你們好……”他一個不落的全部都回應到了。
而此刻,坐在寶寶後面的舒冥和端木雅臻兩人其實已經非常尷尬。
因爲現在換了位置之後,在顛簸不堪,而且空間很狹小的橡皮筏上面,端木雅臻經常覺得自己的*前的一對驕傲會撞在舒冥厚實的背脊上。舒冥也已經感覺到了這個**的姿勢,正在不斷的發生着,儘管他知道這是因爲後面的端木雅臻坐不穩,無心做出來的動作,但是他心中還是覺得很幸福、那種暢快的異樣感覺,也深深的在心中滌盪開,好像現在他真就和端木雅臻成了親密無間的夫妻,帶着共同的小寶寶,和周圍的這些普通人一樣,在享受最平凡而又最讓人回味無窮的家庭生活。
“啊,**,快看啊?”寶寶忽然大喊起來,原來是前方有一個人落水了,“那個人不小心掉下去了哦。”
端木雅臻放眼看去,果然一個小姑娘遊客,不知怎的就從橡皮筏上面掉下去了,畢竟漂流的峽谷即便是仿造的,但是水勢也是不容小覷,好在這個地方安保措施非常好,看到有人掉下來,周圍的救生員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救人,所以落水的人,基本上沒有任何危險。
要說有風險,唯一的風險可能就是端木雅臻先前就已經想到了的,落水的人在掉下去的瞬間怕是要喝一些這裡面的水,這些水都是沒有經過處理的,吃下去,怕是要鬧一陣肚子。
“寶寶,你自己小心一點。”想着這些,端木雅臻不由得對正開心的在前面大叫的寶寶再次提醒起來。
“**,知道啦,你放心吧,你抓緊舒冥叔叔哦,不要自己掉下去了哦。”寶寶這句話一說出來,端木雅臻聽了,耳根子一下就紅了,這小傢伙,呃,雖然是童言無忌,但是,自己聽了卻感覺很難爲情。
……
舒冥大概也感覺到了端木雅臻的無奈。
“現在確實有些危險,我看,你還是抓緊我的胳膊吧。”
聽到舒冥的建議,端木雅臻臉更加的紅了。怎麼辦?來的時候,端木雅臻根本就沒有去想這麼多,其實一早她就應該知道,來這種地方玩,肌膚之親什麼的,在所難免,自己現在進退兩難,真是尷尬到了極點。
“不了,我現在這樣*好的,而且,現在橡皮筏並不是太搖晃。”端木雅臻在背後小聲的說着,“啊呀。”
一個不小心,端木雅臻往前面本能的一倒,重重的撞在了舒冥的脊背上,舒冥趕緊轉過身來,一雙手抱着端木雅臻的肩膀,“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沒什麼。”端木雅臻的臉紅得像一隻蘋果一樣,很明顯,她剛纔嚇得不輕。因爲剛纔水勢忽然的一陣急促,在水中掀起來一陣小小的浪花,這陣浪花讓不堪重負的橡皮筏大大的的一個起伏。
“我看你還是坐到我前面來,這樣你也可以看着寶寶,而我在你的後面,也可以照看着你們。”舒冥體貼的建議着。
“這……好吧。”端木雅臻想想,舒冥說的很有道理,自己不如跟他換一個位置更好,省的現在這樣坐着,提心吊膽的。
兩人互換了位置。
“看,我說了吧,現在這樣是不是感覺好多了。”舒冥在端木雅臻的背後溫柔的說着。
“恩,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現在這樣坐之後,心中踏實了很多,真是奇怪,難道剛纔我那麼戰戰兢兢的,都是心理作用嗎?”端木雅臻有些不懂自己了,現在這樣也是坐的,而且背後舒冥很規矩,只是在橡皮筏搖晃很厲害的時候,短暫的扶着自己一下,其餘的時候,他的手都是十分規矩的,但是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心中踏實了很多,一點兒也不害怕了。
“因爲現在你不用擔心你的後面了,你大可以放心的欣賞周圍的風景,不像剛纔,在潛意識中,你時刻還要擔心從後面掉下去,或者在後面有其他的橡皮筏會**上來。”舒冥一語道破了天機。
“**,你和舒冥叔叔在聊什麼啊,你們聊得好投入哦。”寶寶這時候也忽然的回頭,戲謔的調侃起自己臉皮薄的**起來。
“寶寶,不要亂說,專心玩你自己的。”端木雅臻趕緊呵斥了寶寶一聲,這個傢伙,給點顏色就得瑟得不行了,現在這幾天更是時不時開自己的玩笑,看來,是時候要好好的管教一下他那張口無遮攔的小嘴了。端木雅臻在心中有些小憤怒的想着。
就在端木雅臻和舒冥在這峽谷漂流的時候,他們,還有遠處的保安們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橡皮筏。
這個橡皮筏自然也是在這個河段漂流的,上面整齊的坐了三個小姑娘,這三個小姑娘年紀大約都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一副學生小妹的打扮。
在前面的橡皮筏上面,帶着帶着機車小禮帽,還有厚厚黑超的俊帥男子,一直吸引着她們的目光。
她們不時的交頭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議論着什麼的,但是從她們那種咬牙切齒的樣子可以發現,她們議論的內容應該是一些叫她們感覺很憤怒的內容,不然的話,她們絕對不會有那樣的表情。
以下就是她們議論的內容。
一個說,“看到了沒,前面的那個帶着黑超的就是舒冥了。”
“你確定?”另外的一個很緊張的問,聲音非常的小。
又一個說,“這都看不出來嗎?我都可以百分百的確定了,我以前去看他的新聞發佈會的時候,記得他的背影就是這樣的,不過我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今天居然再現實生活中看到了他的**誒。”這個小姑娘扎着馬尾,樣子顯得十分的幹練。
“拜託,姐姐,人家是穿了泳褲的,哪裡是赤身**啊?”
“好吧好吧,但是穿得這麼少玩漂流,看着也是很刺激的,就是,可惡的是,居然和那個什麼總裁女人在一起。看報紙的報道,那個女人是叫端木雅臻對吧。”
“對啊對啊。”一個接嘴說,“就是叫端木雅臻,可是野草集團的首席女總裁呢,最近才公佈的,以前的時候,這個端木雅臻是給她的五歲的寶寶做總裁助理的,現在人家將自己的兒子擠掉了,所以,取而代之。”
“可惡,”扎着馬尾的小姑娘惡狠狠的說。“這個端木雅臻果然是一個擅長勾心鬥角的女人,不但喜歡**男人,就連權力的**都這麼的強烈,連自己兒子的職位都覬覦,真是一個超級可惡的女人。”
“恩,”一個說,“我們的計劃差不多是時候進行了吧,今天,我們要好好的大幹一場,教訓一下這個**我們舒冥的女人,這種女人,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她那麼的有錢,這些優秀的男人全部都被她**走了,但是她真的會像我們這些粉絲一樣的愛護我們親愛的舒冥嗎?想也不不用,這種女人不過是想玩玩舒冥而已,哼。”
“可惡,你不要說了,我越聽就越發的生氣,我恨不得現在就能飛起來,飛到那個女人的前面去,惡狠狠的將她踩在腳底下,真是的,什麼人不好**,偏偏要來**我們的舒冥。”
三個小姑娘,十分偏激的,就這麼唧唧咋咋的,不知不覺中救靠近了舒冥和端木雅臻還有寶寶的橡皮筏,因爲這三個小姑娘看上去都是人畜無害的,所以那些在暗中保護着舒冥等人的便衣保膘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們會對舒冥造成什麼威脅。
她們一點一點的靠近,終於,這三個小姑娘的橡皮筏捱到了舒冥所在的橡皮筏。
“啊。”的一聲,扎這馬尾辮的小姑娘率先衝了上去,也不知她從什麼地方抽出來一根棒球棒,惡狠狠的衝着端木萬餘的腦袋就敲擊了上去。
舒冥是坐在橡皮筏的最後面,因爲機車小禮帽的前沿很寬,以至於後面有人衝上來的瞬間,舒冥甚至都沒有發覺,所以端木萬餘一陣驚愕當中,雖然聽到了怪異的聲音,但是她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就在舒冥和端木雅臻兩個人都反映遲鈍的時候,寶寶一躍而下,將重重的棒球杆用右手擋住了。
“咔嚓”一聲,聲音非常的清脆,“哇啊——”寶寶大哭起來。
雖然對於寶寶來說,保護自己的**是一種本能,但是當手臂真的被打斷了的時候,寶寶還是無法忍受手臂斷裂帶來的**的疼痛,哇哇的大哭起來。
這一來,場面整個就亂了。
那扎着馬尾辮的小姑娘,因爲超級的喜歡舒冥,自然,對於端木雅臻,還有寶寶都是恨得不得了的,在她的眼中,端木雅臻這個帶着拖油瓶的少婦,不折手段的用了陰險的計謀,將單純的舒冥**到了自己的懷中,因此,她非常的看不慣。
“你這個死小孩,擋什麼擋,看我不打死你。”馬尾小姑娘,繼續凶神惡煞的喊着,沒有打到端木雅臻,打到了她的寶貝兒子,她心中的憤怒,也稍微的好過了一些。
“你幹什麼?”舒冥憤怒的大手一揮,這時候的他早已經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他們遇到襲擊了。
所以,那個馬尾小姑娘想要繼續的攻擊雅臻和寶寶已經不可能了,但是出乎舒冥的意料,在這馬尾小女孩的後面,另外的兩個女孩也參與進來了戰鬥。
接着,場面亂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好在那些暗中保護着舒冥等人的便衣保鏢們這時候已經從震驚當中反映過來了,他們一擁而上的,制服了這三個舒冥的狂熱的,已然失去了理智的粉絲們。
這件事,最終造成的後果是極爲慘痛的,雅臻受了輕傷,而寶寶的右手肘部,完全骨折了。
自然,媒體們和警察們都很快的介入了。
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全國皆知,一方面來說,這很好的達到了炒作的效果,另外的一方面,這讓端木雅臻的心情非常的低落,因爲她甚至在懷疑,這可能是董事會的某些別有用心的董事們,瞞着凌大海而策劃的,他們不知道用什麼渠道聯繫到了這三個舒冥的超級發燒友,然後製造了這次流血事件。
傷筋動骨一百天。寶寶現在可好,從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變成小小病號了。
這可讓端木雅臻的心情完全的跌落進了谷底。
凌大海在家中看到端木雅臻的心情非常的抑鬱,他首先是以很嚴肅的情緒做了表態,在公司內部,他一定會徹底的查清楚這件事情,另外的一方面,他做了一個決定,尊重雅臻在後來的一次談話中提出來的條件,暫時的和舒冥分開來一段時間,暫時不炒作了,她要還給無辜受牽連的寶寶一段能好好養傷的時間。
爲了避開記者們的圍追堵截,端木雅臻帶着寶寶暫時的住到了舒暫淵的白色別墅中。
剛住過來的前三天,端木雅臻還允許舒冥來探望寶寶,但是到了第四天的時候,這天,舒冥在房間裡面和寶寶說完笑話,被端木雅臻“叫”到了外面。
舒暫淵的別墅本來慕容博也是住在這兒的,但是他在那天考察完傢俱市場後,離開國內了。現在的白色別墅中,等於就是舒暫淵帶着舒月兒,外加端木雅臻帶着來養傷的寶寶凌天琪。
舒冥看見今天雅臻的臉色很不對,而自己剛給寶寶講完笑話,她又對自己使着眼色,等端木雅臻走出寶寶的房間,他趕忙跟了上去。
“雅臻,叫我出來,是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知道我在叫你出來?”雅臻兀自的走在前面,低着頭,眼睛看着地面,這時候的兩人走到了這白色的別墅的花園中,這花園中開着各種各樣的叫不出名字的名貴花卉,除開君子蘭,雅臻對於其他的花,真是一概不知。
“我看見你剛纔對我使眼色了,你應該是要我跟着你出來的,對吧。”舒冥語氣中帶着明顯的詢問,顯然,他發現端木雅臻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輕易不敢招惹到她。
“這麼說,你是知道察言觀色的。”端木雅臻的語氣很有些冷漠,帶着一種淡淡的無情和拒人於千里之外。
舒冥點點頭,“雅臻,到底有什麼事情,看你這種表情,我很難過,你以前從來不用這樣的表情對待我的。”
舒倩兒兒中有一些失落,也有一些內疚,畢竟寶寶的事情都是因爲他引起的,如果沒有那些狂熱的粉絲,何至於發生這樣恐怖的流血事件。
寶寶的年紀這麼小,這麼小就受到這麼嚴重的傷,雖然醫生已經說過會完全康復,但是舒冥也是在娛樂圈經常吊着威壓拍戲的人,他哪裡不會知道這種傷怎麼可能百分百的復原呢,那不過是醫生用來安慰病人,用來給病人做心理慰藉的。
“舒冥。”端木雅臻忽然轉過身來,怔怔的看着舒冥,這時候,她的表情再不是那種冷漠了,而是委屈,一種徹頭徹尾的委屈,“對不起。”
端木雅臻說着說着,話沒有說兩句,忽然的眼淚就奪眶而出,一滴一滴**的淚珠從她的眼眶裡面,連綿不絕的往下掉,很快就將她臉上淡淡的妝容滑下來一條深深的水漬,看上去是那麼的楚楚可憐。
“雅臻,你怎麼了,是在擔心寶寶的傷勢嗎?醫生都已經打了包票了,以後絕對不會留下後遺症,寶寶現在還小,骨頭的生產還處於最最旺盛的時期,很快就可以長好的。”
“很快,是啊,說得好輕巧啊,這種傷害,就是永遠的傷害呢,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好的遺留效果的,我很輕鬆的。其實,我這麼說,不是要埋怨誰,要怪的話,也只能怪我自己沒有看好寶寶,讓他受到這樣的傷害,如果我那天好好的看着他了,他就不可能有機會亂跳到我面前來,幫我捱上那麼一棒,他真的好無辜好無辜。”
說着,端木雅臻捂着自己淚水漣漣的眼睛,傷心的蹲在了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