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射進車廂,模糊光影下,仲睿凡也能將那美好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她的一鬆一緊,以及那瑩潤的津液,是如何氾濫自那兒涌出來,他也完全看在眼裡。
“該死的!”這一幕,簡直要將他整個人逼得燒起來。
這也太美好……太美好……
試問有哪個男人見到這一杜,能不去欺負她?
仲睿凡一咬牙,刺得更深,更猛烈。
“哦……小妖精,遲早有一天,我會死在你手上……哦……”
……………………………………
暮色,越來越深。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一切,都在車內燃燒起來。
連同她的理智,還有……她要離去的念頭。
她再也不敢說那些話了。
回到家裡,寒星洗了澡躺在*上的時候,腦海裡還在迴盪先前在車上的那些畫面,只覺得羞恥。
拿枕頭矇住頭,卻回憶起仲睿凡說的那句話。
難道……
他和趙青青真的有可能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可是,怎麼會呢?
趙青青都已經脫成那樣了,又怎麼可能不發生?
況且,她身材那麼好,恐怕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
一想到這些,寒星心裡悶悶的,難受極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惱她不該橫插一槓,可是,現在她要退出了,他偏又不肯放手?
一整夜,寒星都在翻來覆去的想這個問題,等到深夜的時候才沉沉的睡過去。
……………………
仲睿凡端着紅酒,淺淺啜了一口。
手裡,是那顆爲小丫頭買的‘天使之翼’。
他沉了沉目,到底還是拉**間門,往她的房間走。
她沒有鎖門,仲睿凡進去的時候,她已經睡着了。
暗沉的房間裡,只有她均勻淺淡的呼吸聲。
仲睿凡坐到*沿邊,就着窗外的月色,怔忡的望着她迷糊的睡顏。
睡得很深,睡夢中的她,像孩子一樣純淨。
樸寒星……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真是他的?
可是,每一次避/孕明明都做得滴水不漏。
皺眉,沒有再往下想。
他將那條‘天使之翼’擱在*頭,而後,俯首在她耳邊,呢喃:
“這就算我給你帶上的烙印。小妖精,以後,再敢提‘離開’的字眼,要你好看……”
嗯?
是誰在她耳邊,這樣霸道的耳語?
寒星迷糊的皺起細眉,卻沒有醒。只是舉手揮了揮。
仲睿凡險險的躲開了她那一巴掌,有些好笑的看着她這憨憨的樣子。
好久……
才立直身子,從房間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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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來,仲夫人正合着睡衣,眯眼站在那兒。
“這麼晚去寒星房間裡幹什麼?偷看?”
“偷看?我能看什麼?”仲睿凡嘴硬,又攬了攬母親的肩膀,“媽,趕緊去睡,都這麼晚了。”
仲夫人瞥了兒子一眼,“今天和青青是怎麼回事?”
“您怎麼知道?樸寒星告密?”他皺眉。
“這種事還算是秘密嗎?陳林早就和我說了。那種事情,你怎麼能做?做了還要讓寒星看到?你說,你這不是存心氣她嗎?”
“媽,我和趙青青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她是把衣服全脫了,可是,我拒絕了她!我對她毫無感覺,所以,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仲睿凡解釋。
“真的?”仲夫人狐疑的看着兒子。
“您兒子什麼時候騙過你?”仲睿凡一臉的無奈。
仲夫人這才相信了兒子的話,打趣的笑起來,“所以說,今天給你們打電話的時候,你就迫不及待把寒星吞了是不是?我警告你,你給我小心一點,萬一又傷了孩子……”
“好了好了!”仲睿凡一頭冷汗,“媽,既然您都知道還打電話來鬧我們。”
“我也是事後纔想到。不過,我可警告你,你再敢把寒星送到醫院去,我可和你沒完。”
仲睿凡好無奈,“我有注意……”
母子倆的聲音,漸漸消失在門外。
寒星在剛剛仲睿凡離開前就醒過來了,所以,這會兒便將他們的話完全聽在了耳裡。
只覺得又羞又高興,將那顆天使之翼輕輕捧在懷裡。
原來……
他和趙小姐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寒星抱着這美好的消息,再次沉沉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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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接到杜德月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
他約了她晚上7點的生日宴會,寒星一整天上班都在想自己該送什麼樣的禮物給他纔好。
站在茶水間內,給鬆鬆打了個電話徵求意見。
“送領帶?”鬆鬆出主意。
“可是,他們說送領帶的意義是想要拴住那個男人的心。”寒星覺得這個不太靠譜。
“那手錶?”
寒星笑,“他手上帶着的手錶,都是10多萬一個,我把自己賣了也湊不到這麼多錢。”
“這倒是。不過像他那樣的**,什麼都不缺,你送什麼都不特殊。你看着,這次宴會上,送車送房的一律不會少。”
“我沒想比,只是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鬆鬆想了一下,給她拿主意,“這樣,既然只是要表達心意,那你下班後來我現在打工的蛋糕店。親手做個生日蛋糕給他,沒什麼比着更有意義的。”
“這個主意真不錯!”寒星總算同意,搞定禮物的事,自己也鬆口氣,“那一會兒你教我。”
“當然。保證一定讓你做得美美的送出去。”
事情得到了解決,寒星這才總算鬆口氣。
斷了電話後,一回頭,只見身後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愣了一瞬,才說:“仲總,您怎麼過來了?要喝茶,叫一聲就好了。”
仲睿凡自己親手衝咖啡,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出來透透氣。你和誰聊電話,要躲到茶水間來?”
“我朋友。”寒星迴答,“你見過的。”
“哦。”他們只是隨口聊着天。
“那個……我今晚不和你一起回家了。”
仲睿凡轉過臉來,瞥她一眼,“做什麼去?”
“我有個朋友生日,邀請我去參加生日宴會。所以,可能要很晚才能到家。”
寒星下意識就隱瞞了晚上是參加杜德月生日宴會的事。
他,似乎對德月很**。每回,都會因爲他而生氣。
或許,他不喜歡自己和他朋友有任何關係吧!
“嗯,正好,今晚我也有些事,不能這麼早到家。”
仲睿凡沒有注意到寒星心虛,只是望她一眼,“不要再喝酒!”
“是,我知道了。”寒星笑着應。
仲睿凡率先出去了,寒星望着那背影,傻傻的笑開。
竟然,有種淡淡的,甜蜜的滋味……
…………………………
“樸寒星,把這些送到樓下項目經理手上去。”王政綱喚寒星,一大文件擱在寒星跟前。
寒星抱着那疊資料,往電梯裡走。
厚重的文件,起碼有幾十斤重。疊得高高的,連她的小臉都擋住了。
“這王政綱,真不是個好東西。專程欺負新人!”
“就是!要不是有點兒實力,恐怕早就從這兒滾蛋了!”
同事們議論紛紛,卻也沒有誰來幫寒星一把。
她並期望有人幫自己,這不過是分內的事,而且,更累的活兒她也做過,所以這根本不算什麼。
先將資料放到地上,艱辛的摁了樓層,便下去了。
項目部,又是擱了一大疊資料交給她帶上來,抱着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臉色蒼白得喘不過氣來。
仲睿凡恰好出來。
雖然厚重的資料,擋住了臉。可憑那身形,他一眼就認出是樸寒星。
該死的!
有見過孕婦還上上下下,擡這麼重的東西的嗎?
“樸寒星,把你手裡的東西給我放下!”他眉心皺成一團。
啊?
寒星偏過臉,從文件另一邊朝仲睿凡看過去。
只見他臉色難看得要命。
“把資料給我放下!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等等……這是王經理要的……”她急喘口氣,就要搬着東西往王政綱辦公室走。
“放到這兒!讓王政綱自己來取!”仲睿凡敲了敲一旁的桌面。
寒星奇怪的看着他,可看他臉色不太好的樣子,便只好乖乖的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跟我進來,有事找你。”仲睿凡吩咐她。
“哦。”寒星放下東西后,長鬆口氣,拍了拍*口,努力平順好了呼吸,纔跟着仲睿凡進去。
……………………………………
門,被關上。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仲睿凡和她。
“仲總,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嗎?”寒星單純的問。
仲睿凡黑着臉,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
她驚疑的擡目,他便一下子扣住她的下頷,讓她的小臉對上自己,“你這蠢女人,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是孕婦!”
“我當然知道啊。”寒星點頭。
他這是在生氣嗎?
“知道你還搬這麼重的東西?”仲睿凡沒好氣的瞪她。
“這是王經理安排的。”寒星很委屈。
仲睿凡一手點在她額頭上,“你傻不傻啊!這麼重的東西,一個男人扛都閒吃力,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孕婦,不會拒絕嗎?”
寒星扁扁嘴角,“可是,這是我分內的工作啊,我要怎麼拒絕?”
“王政綱就是喜歡欺負你這種蠢蛋一樣的新人!”
“那還不是一樣被你器重?即便他一點都不愛護員工,總是欺負新人。即便爲了完成工作任務,可以把新人推出去,你也照樣對他委以重任,不是嗎?”
寒星想到上次的事,不由得有些生氣。
揚着臉,和他爭辯起來。
“看來你對這件事怨尤極深,是吧?”
“是有一點。”寒星說實話。又扁了扁小嘴,而後嘟囔:“你和他都一樣!”
都喜歡欺負她,也一樣不愛護員工!
一丘之貉!
“你剛剛說什麼?”仲睿凡黑着臉。
“什麼也沒說。”
“你說我和他一樣?我和那種人一樣?”仲睿凡氣得兩手就扣緊寒星的下頷,有些惱火的凝着她。
正要好好教育教育她,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誰?”
“總裁,是我。”陳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寒星望了仲睿凡一眼,趕緊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正了正色,規規矩矩的立在一邊。
這謹慎的樣子,着實讓仲睿凡覺得有些好笑。
“仲總,那我先出去l了。”她招呼一聲,就要走。
仲睿凡卻一下子探手過去,扣住她的手腕。
陳林正好這時候推門進來,寒星一愣,臉一紅,就將手急急的抽了回去。
陳林只垂下頭去,當做什麼也不曾見到。
“仲總,蛇已經出洞了,現在就要解決嗎?”
“看來,他總算是沉不住氣了。”仲睿凡從沙發上站起身,回頭比了比沙發,望一眼寒星,“去坐下。”
“嗯?”寒星完全不知所以然。
什麼叫蛇出洞?
“讓你好好看一場戲。坐吧!”仲睿凡刻意賣了個關子。
寒星狐疑的坐下。
仲睿凡已經繞到辦公桌前,正了正色,換上了嚴肅而認真地樣子,吩咐陳林,“去把王政綱給我叫進來。”
“是。”陳林立刻又低頭出去了。
寒星奇怪的望着仲睿凡,仲睿凡卻已經低頭將筆記本打開,似乎在調什麼資料。
那雙眼,微微眯起,有精銳在其中劃過。
寒星只覺得這樣的仲睿凡,像一頭原野上的豹子,伺機而動,只等拿下敵人的咽喉。
敵人?
王政綱是他那樣器重的人,怎麼會是敵人?
寒星正想着,門再次被敲響。
陳林推門而入,王政綱就跟在他身後。
“仲總,您找我?”他依然還在狀況外。
仲睿凡站起身來,那雙精銳的眸子鎖住王政綱,“剛剛,我查到,我們公司的最新項目設計資料,被人泄露了出去。而且,是給了我們最有力的對手,連氏公司。以至於我們現在這個項目的設計稿都需要重新設計,這個項目更是不得不延誤。”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王政綱很是急切。
寒星也驚得不由得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