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銘雨走進了這房間旁邊的一扇門內,一推開門,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子老鼠尿的味道,很騷,我抽出一張溼巾就堵在了自己的鼻子底下,然後打開了旁邊的日光燈開關。
在那日光燈打開的剎那,我和李銘雨都愣住了,這個房間目測有三十平,但四處都對方了關着各種老鼠的籠子,那些老鼠見我們來了,還歡呼雀躍的衝撞着籠子,而且在這房間四面的牆壁之上,還貼滿了傅婉璃的照片,最內側的那一層牆壁旁邊有一個小黑板,沈濤,趙瀟瀟的照片被貼滿了整個黑板。
“媽的,真是夠變態的,在這種地方居然養了一間房子的老鼠,這人……”李銘雨啞口無言的看着面前那一籠一籠的老鼠,當即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我伸出雙手緩緩地抱着我的脖頸,然後用力的舒展雙手,嘆了一口氣,輕鬆的說道:“那個死變態在跑掉之前曾經說過,這些老鼠叫做璃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璃鼠的璃字,就取自傅婉璃的名字,呼……”
我一邊說着這句話,一邊走到了那塊黑板的旁邊,然後輕輕地取下了那些照片放在了證物袋之內,可擡頭卻驚訝的發現,在這些照片拿出來之後,每一張照片的後側都寫着一組讓我們看不懂的數字。
第一張是沈濤的,從角度上面來看,這張照片應該是沈濤自拍的,後面寫着2010201,而第二張照片則是趙瀟瀟的,後面也寫着一組數字,20100209。
我拿出了手機,隨後在微博輸入了趙瀟瀟和沈濤的名字,靠着黃V頭像搜到了他們兩人的微博。
我認爲,這兩組數字分別對照的是他們發送微博的日期,因爲在這兩張照片的右下角,印有疑似微博LOGO的水印,雖然已經被人在電腦中打上了馬賽克,但依稀還是可以分辨的。
但是我錯了,兩個人在當天並沒有發送微博,而這兩張照片的確都是微博上面採摘下來的,但他們發送的日期,卻比這兩組數字上要早了很多。
我在原地愣了半天,李銘雨湊過來見我拿着這兩張照片若有所思的樣子,隨即就將黑板上的其他照片也都給拿了下來,卻發現這幾張照片的背後都有幾組數字,但還是一樣,趙瀟瀟的照片後面都是20100209,沈濤的照片上面還是20100201。
這組數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會不會是兩名死者受害的日子?我習慣性的咬着自己左手大拇指,站在這一塊黑板旁邊若有所思的想着。
“葉澤,李銘雨,你們來看一下,在兇手的房間發現了一個暗格。”就在我進入冥想的時候,裴婧瑤突然出現在了門口對着我們說道。
我向後看了一眼,隨即將這些照片塞入證物袋就轉身跟着裴婧瑤走到了另外一間房間,這裡是家庭式旅館,所以這裡不光提供沿途的旅客住宿的,還是他們一家三口的家,所以在這裡多多少少會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走進那房間的時候,我左右環顧了一番,因爲是老式居民二層樓房,所以周圍的牆壁剝落狀況是會比較嚴重一些,這旅社的條件不是一般的簡陋,屋頂都是瓦片覆蓋的,由此可見,他們的生活即使不窘迫,也肯定不是富足狀態的。
我順手又拿起了那張在先前那個房間裡面發現的物品清單,卻發現這些物品購買清單加在一起都上了四位數,這尼瑪,而且很多都是女性用品,他是要幹嘛?他有女朋友?還是拿着這些女性用品給自己安慰?我去,真要這樣,這傢伙在我心裡變態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啊。
那一道暗格是在這房間的最左側,進房間就能看見,因爲那些刑警已經將旁邊的衣櫃給挪開了,這暗格沒有門,是用衣櫃作爲掩護的,所以我不用走過去就能看見這暗格裡面是什麼。
裡面是一個不足十平米的房間,暗格周圍都是一些鼠類標本,還有那濃郁的福爾馬林味,牆壁兩側有一小塊凸起的石磚,上面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內褲,我咬牙,將其中一條粉紅色的內褲用紙巾撿起,然後轉身就走出了這個暗格,對照着燈光,臥槽,我差點沒吐,上面那是啥……一道道精斑讓我整個胃都在翻滾。
不光是我,就連李銘雨見到之後都開始哽咽了起來,就更別說還在一旁做現場記錄的女性紀錄員了,兩個女記錄員見到這一幕,紛紛面紅耳赤的轉過了腦袋。
我尷尬的將這條內褲交給了一旁的刑警,他一臉嫌棄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兩根手指呈爪狀將其叼起放入了證物袋。
“媽的,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人?臥槽,這內褲都能開個展覽會了。”李銘雨和我一同走出了這家旅店,然後我們兩個神相似的呼出一口冷氣,他叼着一根眼,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無奈的說道。
“有什麼好驚訝的,你是沒看過毛片還是假裝清純?毛片裡面的變態開始不都蒐集別人內褲麼,哎,我想問你啊,這張清單上面的烈焰紅脣到底是什麼?”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了那張清單,然後和李銘雨兩個蹲在了街頭討論起這清單上面的東西來。
李銘雨猥瑣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指着這烈焰紅脣的字陰險的小道:“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象一下字面意思,烈焰紅脣,一個身材惹火的美少女站在你面前,她吐着一色的紅色脣膏,嘖嘖嘖,嘴脣又厚,有軟,你會想到什麼?”
我抿了抿嘴脣,一臉疑惑的輕聲問道:“唔,吃香蕉?”
“噗嗤”李銘雨被我一下逗樂了,馬上點頭說道:“對,是吃香蕉,可此香蕉非彼香蕉啊,哎呀,不逗你了,用專業術語來說,就是用硅膠做的嘴脣,然後吧,給你那啥……”
李銘雨猥瑣的指着我的下跨看了一眼,然後用一臉你懂得的姿態笑着。
臥槽,被他這麼一說,我瞬間秒懂,然後嚥了一口唾沫,小聲的問道:“那啥玩意兒……真的很爽?”
“廢話,要有真人誰愛用假的……”李銘雨說道。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李銘雨,聽他的口氣,像是……用過啊……
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背後一陣涼嗖嗖的,這回頭一看,我擦,裴婧瑤正拿着她的手包站在距離我不到三十釐米的地方,一臉玩味的看着我,她見我回頭,馬上嘴角一彎,笑着說道:“看來我是打擾你們兩個大男人聊私房話了?”
“嘿嘿,沒有沒有,我們只是討論一下有關於那變態兇手的事情,哪裡會有別的思想,你多想了。”我嬉皮笑臉的回過了頭,隨即將那張已經被放入證物袋裡面的成人保健品清單順給了李銘雨,然後我就和裴婧瑤轉身再次走進了這家旅店。
我們在這旅店裡面“橫掃”了很久很久,到天亮才收工回去,但是就在我們正準備貼上封條,撤走警戒線的時候,原本就聚集在門口看熱鬧的羣衆們紛紛交頭接耳的說着什麼,看他們臉上的表情,應該是肯定句,他們在討論什麼呢?
我眯了眯眼睛,對着身邊的李銘雨和裴婧瑤說道:“你們先從正門出去,我從後門繞到前面去打聽一下關於這個變態的事情,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
這裡算是鄉下,再往前面走就已經要出嘉市了,生活在這裡的鎮民們都知根知底,有好幾戶都是從太爺爺的那一輩就生長在這裡的,所以他們應該會對這一家子非常瞭解,用警察這個身份去詢問的話,多少會有遺漏,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從他們口中順其自然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