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我和林天跑到一處木屋的時候那人就不見了,很奇怪,這裡四處都非常空曠,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墓碑,就只有我們眼前的這一座木屋了。
“滋”的一聲,原本在我下手臂之間的瑞士軍刀瞬間就被我握在了手掌之上,我見林天朝我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左右夾擊,如果我們判斷沒錯的話,這裡能夠躲藏的地方就只有這一件木屋裡面了,但他真的會傻到躲在裡面讓我們去抓他?
帶着這個疑問,我反握軍刀,一步一步的朝着那木屋走了過去,只見林天伸出左手食指放在嘴邊,讓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然後他輕輕地將耳朵貼在了這木屋的牆邊。
“滴答……滴答……滴答……”就連我站的這個位置也聽到了,是鐘錶的聲音。
我眯了眯眼睛,腳下好像踩到一根類似於電線一樣的細線,但當我低頭一看,這兩隻眼睛瞬間就瞪的老大,並擡頭朝着林天大喊:“快跑……”
誰知道就在我轉身知會林天的時候,這狗日的,竟然已經跑到了三米開外的地方。
“轟……砰……砰……”
我心頭一緊,轉身撒腿就朝林天的那個方向跑去,可從身後傳來的那一股子衝擊力還有耳邊轟鳴的響聲,我就知道……我他媽又中標了。
這次還好,因爲我反應及時,人和空氣流隔開的距離比較大,只是擦破了點皮。
“咳……咳咳……”我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當我擡頭一看,就在我正面不遠處的地方,一個樣貌無比醜陋的男人正被林天一個一個大嘴巴子*着,我看見林天的手上還拿着一根黑色的電擊棍正欲朝他身上桶去,我這剛想開口喊停,可來不及了,李大沖已經被林天點暈在了地上。
“呼……”見李大沖已經被林天抓住,我這總算也能呼出一口冷氣,說實話,剛剛那一幕好驚險,哪怕我再晚一點,這屁股估計就得二次開花了。
我起身輕輕地拍打了一下我身上的那些被炸彈炸碎的木渣就走到了林天的身邊,看着那已經昏厥在地的李大沖,我沒好氣的瞥了林天一眼,當即說道:“能不能行了?我是你徒弟啊,徒弟,不是牲口……發現炸彈還不跟我說?我擦,我可以告你的好嗎?”
他輕輕地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告唄,去唄,咱們是在查案,受點傷在所難免,不過換一句話來說,你的反應真的太慢了,這以後要是傳出去,我還不如就讓你死在這裡了呢。”
他這麼一說,我全身都顫抖了一下,我懂得,他可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老頭啊。
接下來的十幾分鍾,我用後靠將李大沖銬住,順手就拿起了他的手機,林天就一直在前面走,而我卻扛着這個體重約爲一百五十斤的男人,雖然不是很累,但我憋屈啊。
不過幸好走到山頂的時候就碰到了李然他們,他們幾個還是一個鳥樣,氣喘吁吁,手上還多出了幾根棍子,先前他們見是老漢帶我上山的,這突然之間又換成了林天,對於這一點,他們很疑惑,但他們的注意力很快就給李大沖吸引了過去。
李然倒好,二話不說,直接把李大沖從我背上接了過去,一個人傻愣愣的在那邊笑半天,嘴上還自言自語的說終於抓到了,起先我還以爲他是在爲李大沖伏法而高興,但等我們帶着李大沖回到刑偵大隊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在讓人當槍使。
是的,我們帶着李大沖回去之後,鍾蠡親自來到刑偵大隊門口接我們,他見到鍾蠡的第一句話就是:“局長,這個變態我們二隊終於抓到了。”意思就是其中沒有我和林天啥事兒了,林天是個什麼樣的脾氣?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拿了,老子就弄死你。
所以在刑偵大隊門口,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天那雙眼睛微微一眯,而後緩緩地走到了李然的面前,沉聲說道:“哦?是你們二隊抓到的?你確定?”
李然臉色一紅,那一雙賊頭賊腦的眼睛馬上在眼眶之中提溜了起來,沒過幾秒鐘,他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說道:“對啊,我們二隊去了四個隊員,加上我就是五個人,不是我們二隊抓的,難道還是你們兩個人抓的不成?”
我刻意的咳了幾聲,示意李然別自己給自己找什麼不自在,我每次這樣跟林天說話,第二天準去一層皮,可畢竟他是我的老師,下手也會輕一些,他李然算是什麼東西?對於林天來說充其量就只是一個小人,這樣跟他說話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好了好了,你們別鬧了……”鍾蠡此時也爲了地方林天做出什麼不軌的行動,走到了他們兩人中間。
可就在他剛剛插入兩人縫隙之間的時候,我的手背被林天猛地拍起,他兩個手指在一秒鐘之前還低着我手臂上的瑞士軍刀,而在下一秒,我手上的瑞士軍刀,卻已經堂而皇之的插入了他身後的警車之中。
李然被這麼一整,馬上就嚇得癱軟在了地上,那褲襠之間也慢慢的溼潤了起來。
林天悶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們的人從山腰走上山頂用了整整一個小時,如果按照你們的速度,再從山頂下後山山腰的木屋怎麼的也得半個鐘左右,你告訴我,這點時間,你們能趕得回來麼?哼,想要邀功就憑着自己的真本事,搶功也得靠技術,葉澤,我們進去。”
他說完這句話,雙手默默地放在了身後,頭也不回的就走進了刑偵大隊的大門,而我則是看了鍾蠡一眼,走到車前將我那把瑞士軍刀生生的就從那輛車中拔出,我也低拔的慢了一些,想要聽聽鍾蠡是怎麼在林天背後說他的。
而李然見林天進去了之後,這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都快,直接就竄到了鍾蠡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道:“鍾局,他不過就是一個刑偵顧問而已,有什麼資格打我,您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我朝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傢伙,尼瑪說謊還真不帶打草稿的,剛剛林天打到你了麼?不過是用我手上的這一把軍刀警示一下你而已,還真給你一點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
只見鍾蠡眉目微微一皺,低頭冷冽說道:“你應該慶幸剛剛那一把刀插入的不是你的*,林天你惹不起。”
說完這句話,鍾蠡朝我瞟了一眼,說道:“我回去會跟你老師好好解釋的,既然李大沖已經伏法,讓郭勇佳他們幾個都撤回來吧。”
我看着鍾蠡,馬上上前一步說道:“鍾局,我想再去見一下傅婉璃,有些話,我還沒有問清楚,行麼?”
“早去早回。”鍾蠡全程冷着一張臉,而他腳下的李然在聽到剛剛那句話的時候也愣住了,這手上的勁道也自然就小了下來,鍾蠡順勢將自己的左腿往前走了一步,李然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轉身就離開了刑偵大隊。
是的,我有很多疑惑還需要傅婉璃跟我解釋,就比如她到底有沒有見過李大沖,李大沖是怎麼知道趙瀟瀟和沈濤的行蹤的,還有,我讓擼一發查了今年的報紙,上面沒有任何報道是報道沈濤強行要求傅婉璃陪襯投資方喝酒的,那麼李大沖這麼一個生活在鄉下,和傅婉璃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又怎麼可能知道這麼隱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