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裴婧瑤和郭勇佳呢還有顧北呢?按照排班表今天應該全部上班的啊,怎麼整個部門裡面就只有你這猥瑣貨?”我一邊看着監控,一邊說道。
擼一發白了我一眼,說是今天早上李銘雨給郭勇佳打了一個電話,郭勇佳接到電話之後馬上就去了刑偵大隊,回來的時候還帶了兩個人我問他是誰。
他想了一會兒,隨後打開了電腦,調出兩個人的檔案說道:“男的是謝安的頂頭上司,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地中海老男人,聽說最近謝安跟他大吵了一架,還當着所有同事的面指着謝安的鼻子說要殺了他,女的是唐欣的姐姐,也是唐欣樂團裡面的,不過和唐欣不同的是,她姐在樂團裡面的只爲就是一個清潔人員,李銘雨說,這兩個人最有作案嫌疑。”
我有點兒無語,這李銘雨開始亂來了,他刑偵大隊不是有地方進行審訊的麼?幹嘛把人往我們這裡帶?
“現在兩個審訊室裡面都有人呢,至於顧北,她剛剛纔走,聽說是去法醫鑑定中心找姜琳拿初步的檢測報告。”擼一發看着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話鋒一轉,繼續問道:“那樑浩呢?昨天李銘雨就開始在找他,找到了麼?”
擼一發搖了搖頭,道:“沒有,從昨天晚上開始,樑浩這小子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家裡,他經常去的網吧,KTV,酒吧,只要是他經常出現的地方,刑偵大隊的那羣人都找過了,毛都沒有一根,估計是尋思着自己已經被懷疑了,所以畏罪潛逃了吧。”
我眉目一挑,當即心中暗道,不對,樑浩不應該是殺人兇手纔對,現在所有的關係鏈都直接指明瞭樑浩是兇手,如果他真的是兇手,就不會做的那麼明顯,案發第二天就辭職,然後消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而且在這種情況之下,他是跑不掉的,這一點,他應該很清楚。
我打了一個響指,一股可怕的念頭瞬間就襲入了我的腦海之中,我馬上從口袋裡面掏出了裴婧瑤送我的粉紅色手機找出姜琳的電話打了過去,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聽。
“怎麼了?突然那麼激動?”擼一發坐在一邊,問道。
“我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如果這個事情真的像我所想的一樣的話,那這個兇手……很可能……”
“喂……你們把我關在裡面是要怎麼樣啊,我又不是犯人……”就在我剛剛想要說出這個兇手可能是誰的時候,田早早的聲音直接就從二樓竄了下來。
擼一發擡頭看了一眼田早早,玩味的笑道:“我說你這個小丫頭,人小脾氣還不小,我們又沒把門鎖住,怎麼能說是關你呢?”
田早早從二樓走下,嘴巴里面一直在得不得不得的說着我們部門爲什麼會這麼簡陋的這種話,而當他走到我們面前,餘光瞄見擼一發面前的這一臺電腦的時候,那一雙眼睛瞬間就冒起了金光來了。
“哎哎哎,你電腦上面居然有木馬程序?你是黑客嗎?”田早早瞪大了眼睛,十分好奇的指着電腦上面的一個紅色箭頭,饒有興趣的問道。
擼一發微微一愣,而後點頭說道:“不算是黑客,只是這個部門的技術人員,怎麼了?你也彎這些東西?”
田早早裂開了嘴,沒等擼一發反應過來,後者就被整個人推開,取而代之的,卻是這個小姑娘的屁股。
“喂,我說,你別亂動我的電腦,少了什麼你可是賠償不起的,快點給我起開……”擼一發回過神來之後,馬上拉扯着田早早的胳膊着急的說道。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電腦可是擼一發的*,電腦裡面不管那個軟件出問題,都能把他整崩潰,所以一般情況之下,我們都不會去碰他電腦,畢竟誰也受不了擼一發這一驚一乍的模樣。
田早早就像是並沒有聽到擼一發這嫌棄的喊聲一樣,雙擊鼠標,直接就打開了警察局檔案庫的捆綁軟件,我眉目微微一皺,左腳輕輕地勾了一下她椅子的右上方椅腳,那張椅子就在我收回左腳的那一剎那,連人帶着椅子就倒在了地上。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擼一發一個激靈雙手直接就鉤在了田早早的咯吱窩處,而那一雙手掌,卻好死不死的覆蓋在了田早早的胸口之上。
一個大寫的尷尬,我紅着老臉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轉身打開了我面前的電腦,繼續看起了我五天前沒看完的電視劇,而他們兩個,就像是被點了穴一樣,傻愣愣的保持着這個姿勢保持了一分鐘左右。
緊接着,我聽到巴掌劃過臉頰的脆響,然後……就真的沒有然後了。
“臭流氓,你手往哪放呢?老孃今年才十七歲,你是警察,你這是騷擾未成年少女你知道嗎?”田早早一陣暴怒,拉着擼一發的領口,紅着小臉的說道。
“嘿嘿,還別說,挺軟的……”
“啪……”
不出預料的,擼一發還沒說完這句話,左側臉頰馬上又多了五根手指印。
“吵什麼吵?上面在做筆錄,就聽見你們下面唧唧喳喳的,有事兒出去吵。”二樓第一件審訊室的大門被啪嗒一聲打開,裴婧瑤穿着高跟鞋就從裡面走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份筆錄,看神情,似乎一臉特別不爽的樣子。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白了我一眼,又踩着她那雙高跟鞋轉身就走了進去。
“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發,幫我調一下這個案子當年的關聯人員,只要電腦裡面有的,全部給我調出來。”我將那張在謝安家裡面找到的報紙遞給了擼一發,雙腿微微彎曲,換了一個姿勢躺在椅子上,慵懶的說道。
擼一發拿起報紙就看了一眼,然後擡頭問道:“五年之前的案子?有必要查麼?我們現在手上的案子都查不過來了……”
“查着吧,萬一有什麼線索呢?”我說道。
此時田早早的腦袋也偷偷的伸向了擼一發的手上的報紙之前瞄了一眼,臉色馬上就暗淡了下來。
“該問的也問了,你先上去吧,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認屍。”擼一發將報紙收回,轉身對田早早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起,是姜琳打開的,我用餘光瞄了一眼田早早之後,就轉身走到了廠房門外。
“喂,姜琳,剛剛在造人啊,電話都不接?”走到廠房門外,我隔着門縫一邊朝着裡面看去,一邊接起電話說道。
“造人第一個也找你啊,你放心,我會給你留一具好看一點的女屍,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很忙的。”姜琳在電話裡面打趣道。
她這話把我說的渾身一顫,當即就切入主題的說道:“你能不能確定……那具體屍體就是謝安?”
對方愣了三秒左右,問道:“爲什麼這樣說?”
我抿了抿嘴,轉身走到了一處空地之上,緩緩地說道:“我從來都不相信眼睛看到的東西和別人口中所說的東西,謝安的整個腦袋都已經被烤焦,可以說是面目全非,因爲當時是在謝安的家中,而且那一聲尖叫也的確是謝安在跟我打電話的時候發出來的,所以我們都先入爲主的以爲,躺在暖爐裡面的就是謝安,我是說,有沒有可能,躺在裡面的不是謝安,而是其他人?”
我這個推測是大膽了一點,但是案發到現在我們誰都沒有見到過樑浩,會有那麼巧麼?謝安和樑浩非常熟悉,甚至於還到了幫助他介紹工作的地步,如果是我,就算我不是兇手,我也會想辦法撇清關係,更何況是樑浩呢?按照王平所說,樑浩的脾氣非常暴躁,一個這麼暴躁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設計出這麼細膩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