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陸炎從張治嫺的身上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身大汗了,方纔的一番劇烈運動,居然一直持續了四十分鐘,這已經超出了陸炎平常的極限十來分鐘。
不過剛纔確實也讓他很爽,當低吼了一聲射出來的時候,陸炎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內心的那種壓抑和苦悶一下子隨着這些液體也從體內噴薄而出,整個人一下子覺得輕鬆了很多。
躺在張治嫺的身邊喘了會氣,陸炎才問道:“我是不是一個很卑鄙的男人?”
“爲什麼要這麼說?”張治嫺轉過身子來,抱着陸炎問道。
“在你答應了,我們沒有以後纔開始的?”陸炎拍了拍張治嫺光滑的後背。
“我是真的愛你,沒想那麼多。你不要愧疚,無論你怎麼對我,我都無怨無悔。”張治嫺柔柔地說道。
“你這樣的愛,真的好奇怪。”陸炎嘆了口氣。
“沒什麼奇怪的,因爲你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對於女人來說天生就充滿了吸引力,只要是女人,和你接觸了之後都會愛上你的。就像是美女一樣,凡是男人見了,都說喜歡她,男人的需求和女人的需求,在程度上是一樣的。只不過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女人能爲了心愛的男人奉獻上去的,只有這個。男人能爲心愛的女人做的,還有其他的東西。”張治嫺這時候充分發揮了她醫生的職業優勢,喋喋不休地給陸炎講述着兩性心理課。
“你需要什麼?”陸炎突然問道。
“我需要的是還想再來一次,不過你的身體不允許了,是嗎?我們明天繼續吧!如果不是時間緊張,我會等着你傷好之後才這樣做的。”張治嫺將頭靠在陸炎結實的胸膛上說道。女人就是這樣,也許本來是很矜持的,但是一旦和男人之間突破了最後最親密的那層關係,所有的矜持都會不復存在。甚至有時候,女人會比男人更加瘋狂。
陸炎看着張治嫺緋紅的臉龐,說道:“你是一個好女人,我配不上你的。”
“也不要你來配對,就是我想把我們相遇的這段過程無限拉長,在日後能夠回味無窮就成了,我知道你是不屬於我的。”陸炎的話顯然有些悲傷,這時候也影響到了張治嫺的情緒。
“對不起。”陸炎覺得自己能說的話,只有這一句非常誠懇。
“她很漂亮嗎?”張治嫺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誰?”問完這句話之後陸炎馬上知道了,張治嫺問的是自己的老婆。
張治嫺很聰明,這時候也沒回答陸炎,只是撲棱着兩個大眼睛看着陸炎。
陸炎想了一下後點點頭說道:“是的,很漂亮,但是沒有你漂亮。”
“嘻嘻……你真會說話,我喜歡。”張治嫺需要的不是真話假話,而是陸炎的態度。漂亮這個詞是相對的,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男人評價女人漂不漂亮在一定的程度上意味着男人把女人放在了什麼位置上面。
得到了滿意答覆之後的張治嫺看了看錶,起身匆匆忙忙穿衣起來,說道:“別人快來接班了,我先走了,你繼續睡吧,明天我還會來看你的。”
“嗯。”陸炎張開手臂,張治嫺送上自己美麗的臉龐,兩個人吻了吻,這才分開。
張治嫺臨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陸炎看到了她眼睛裡的戀戀不捨,真的很想叫住她不要走,不過卻沒有說出來。
第二天一早,張治嫺還沒有來,楊若梅卻來了。
頭天晚上陪着陸炎的是一位男警察,女警花陪着他畢竟不方便。這時候男警察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楊若梅,不過男警察顯然是不認識楊若梅,警惕地說道:“你走錯門了。”
楊若梅沒有理他,揚了揚手裡的證件,說道:“我是陸炎的領導,讓我進去。”
男警察只瞟了一眼證件的封面,就把門讓開了,因爲他看到楊若梅拿的證件和席璋瑪的一模一樣。雖然具體不清楚這個證件是哪個部門的,但是小警察卻清楚這個部門的人都是大爺,得罪不起,就連他們的局長見了席璋瑪也得陪着笑臉,吃飯的時候還得讓出主位,他一個小小的警察,是惹不起這樣主。
楊若梅走進病房,先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轉頭對男警察說道:“你走吧,我批准你下班了。”
“好吧,陸警官在臥室裡休息,他已經起牀了,不過傷還沒好。”男警察這時候正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氣氛壓抑的病房,聽楊若梅這麼說,如釋重負。
“我知道了。”楊若梅的臉上依舊是冷冰冰的,不帶絲毫感情的波動。
男警察走了以後,楊若梅推開裡間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陸炎這時候正站在窗戶前面,他想看到張治嫺走來的樣子,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即使不能愛上她,心裡的喜歡也是激流一樣,迴盪在他的心間。
聽到門響,回頭一看,陸炎驚訝地說道:“你怎麼來了?”這句話語氣中分明是帶着高興,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流浪在外的孩子,看到了親人一樣高興。
楊若梅笑着說道:“你跟席璋瑪的事情,領導已經知道了,怕鬧出血案來,讓我來看看。這不就大老遠跑過來了,我是剛下的飛機,你感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渾身是傷唄。”剛見面的激情褪去,陸炎又開始擺出來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看看。”楊若梅伸手就要幫他脫衣服。
“不要了,一會兒醫生就要來了。你想看,等醫生來了再看吧。”陸炎躲避着說道。
楊若梅責備地說道:“你呀你,就是脾氣太倔,跟席璋瑪鬧的這一下,把功勞都整沒了。要不然,這次成功的臥底,一舉打掉了張堯集團,功勞不小呢。”
“我沒想着什麼功勞,那個席璋瑪惹急了我。”陸炎梗着脖子說道。
“那也不能殺了他啊,你殺了他,你也是要被槍斃的。再說你們是戰友,戰場上是要拿命去換對方的,沒有最基本的信任還怎麼着。”楊若梅帶着批評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