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小子,說起來真的還聽惋惜的,原來還是我帶出來的兵,當時看着是多老實的一個娃兒啊,誰知道出了名氣之後,跟一個有夫之‘婦’不清不白的。後來,竟然和那個‘女’人一起‘私’奔了。搞搞男‘女’關係沒什麼,但是‘私’奔這‘性’質就嚴重了,他是當兵的,‘私’奔了就是逃兵,如果放在戰場上,那是要就地槍斃的,現在是和平年代,不講究槍斃了,但是他被抓了回來被軍事法庭判了五年。後來在監獄裡右手在做工的時候絞掉了三根手指頭,人就變得頹廢了,快要出獄的時候自殺了。”
“啊,真的是好悲慘啊。”陸炎忍不住問道:“那麼,和他一起‘私’奔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呢?”
“離婚了,我們部隊沒有權利判那個‘女’人有罪,再說也念他們好了一場,沒有再追究她的責任。不過經過了‘私’奔這件事情,婆家也不要她了,她丈夫打了她好幾次,最後才同意的離婚。後來聽說她離婚之後去了南方,現在什麼情況不太瞭解。”王劍羣說道。
“她叫什麼名字呢?”陸炎追根刨底地問道,他其實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人,不知道爲什麼,今天似乎有一種力量讓他忍不住地要打聽這些事情。
“大名不知道,小名叫細妹子。”王劍羣灌下了一口酒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的陸炎吃了一驚,心想王劍羣口中的細妹子該不會就是自己在羊城遇到的那個細妹子吧?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在川省,叫細妹子的人有成千上萬,說不定是重名的呢。再說,細妹子給他講過自己的往事,沒說過有結婚的經歷,只跟不同的男人睡在一起,所以就這一點,自己認識的這個細妹子和王劍羣口中的細妹子就對不上號。
陸炎越想越覺得只是個巧合,這個細妹子不可能是自己在羊城遇到的那個細妹子。不過提起了這個名字,他心中的傷感卻讓王羣劍的話題給勾了起來。
鄭百發的事情顯然也勾起了王劍羣的傷心事,王羣劍唉聲嘆氣了一會兒,舉起酒杯幹了,然後就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陸炎招呼那個當兵的,兩個人把王羣劍擡到了‘牀’上,讓他安安靜靜睡一會兒。
下午還是在訓練場裡度過的,不過陸炎卻再不練狙擊了,因爲知道在這個地方練也是白練,提高不了多少。他一個下午主要是陪着林曉筠練槍。
只有陸炎一個人陪着林曉筠,她的進步很快,起碼能打中十五米之外的靶子了,不再脫靶。
剛開始的時候陸炎還自己親自做着示範,不時地糾正林曉筠姿勢的不準,可是沒過多久,陸炎就發現林曉筠已經有模有樣的了,再也用不着自己校正姿勢了。
不過林曉筠練槍的時候,陸炎看着直想笑。姿勢優美,但是命中率不高,這樣的槍法太可怕了。有派頭沒準頭,敵人擔心,自己人也會爲她擔心的要命,就等於拿着麥秸打狼,兩頭害怕。
林曉筠看到陸炎一直笑,她就嗔怒跺腳地說道:“我不來了啊,你仗着自己的槍法好,就知道嘲笑我。”
“什麼啊,我沒有嘲笑你,就是覺得你開槍的姿勢特別好看。”陸炎趕緊解釋道。
“真的嗎?”‘女’人都是一樣的動物,對於自己男人的恭維永遠沒有多少免疫力,雖然知道陸炎的話真實成分不高,但是林曉筠的臉上還是掠過一陣嬌羞的樣子,對陸炎的這種恭維話很是受用。
“真的。”陸炎這時候一本正經地說道。
林曉筠高興了沒幾分鐘,依舊惱怒地說道:“槍法不準,姿勢好看有啥用?我是來練槍法的,不是在這裡耍‘花’架子的。”
“關鍵是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並不是一無是處,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假以時日一定會有突飛猛進。”陸炎安慰道,畢竟是自己的老婆,在這個時候需要好好安慰。
“哼,難道就是打槍姿勢好看嗎?你說說我幹什麼不好看了?前些天,我們局裡來了一個關係戶,看到我之後,就問我結婚了沒有,旁邊的張大姐逗他說,小筠還沒對象呢,怎麼結婚啊。你猜猜,那個關係戶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陸炎的心情比較鬱悶,老婆漂亮是不爭的事實,被別人覬覦就是讓人的心情高興不起來。
“他說你這麼年輕,找對象就是早戀。”林曉筠說完這話,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笑有些原因是這個關係戶的話真的很搞笑,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看到了陸炎吃醋的樣子,心裡得意。
陸炎也跟着笑了起來,說道:“他分明是逗你玩呢,一開始就問你結婚了沒有,分明是認爲你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後來說你早戀,那是奉承你,這你都聽不出來啊?”
“我就是聽不出來,怎麼啦?”林曉筠跺着腳,想踩陸炎的腳,陸炎一直後退着閃避,心中卻在哀嘆着,林曉筠什麼都好,就是別人說她漂亮,說她年輕,說她怎麼怎麼好,她永遠會信以爲真,好像是長不大一樣。
其實,林曉筠這樣的心態是一種虛榮心的滿足感,‘女’人都是有一些小小的虛榮心的,讓林曉筠最自豪的是,陸炎的官職一直是她的同齡人裡面最高的。二十八歲的正處級領導,放眼全國也不多見。更重要的是這一切都是陸炎憑着能力,被省委書記賞識,一步步幹上來的。就是林志傑,也沒有起到關鍵的作用,這是林曉筠最自豪的地方。無論是在同學的圈子裡還是同事面前,比一比,看一看,都有一種優勢。
丈夫的能力強,官兒做得大,老婆的臉上當然有光,這是一種自豪感。如果是老婆強勢,男人表現一般般,被人稱爲‘陰’盛陽衰,男人卻很少覺得自豪,因爲這是一個男權主義的社會,社會風氣如此,怨不得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