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平拿起一瓶白酒說道:“今天只有我們兩個人,這瓶酒無論如何也要喝下去。”
“喝下去?全部?”陸炎饒有興趣地看着她,心想,你不會是想把我灌醉了要劫色吧?
“不是全部,我陪你喝,你喝多少我就陪你喝多少。”林旭平媚眼如絲地說道,這女人就是妖媚,這個份上了還不忘gou搭陸炎。
陸炎抓住酒瓶子,重重放下來,說道:“算了,我們有事要談就不要喝酒了,我的原則是在做事的時候千萬不能喝酒,喝了酒就不能做事了。今天我們要想做點什麼事情,就不要喝酒了。”
林旭平笑着說道:“陸主任真是不解風情啊,有的事情需要喝了酒之後才能做。”
“嗯,是的,也學在這方面你比我更有發言權,但是今天不能做那種事,因爲不要耽誤了正事。”陸炎看着林旭平的眼睛說道:“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林旭平聽了這話之後,心裡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撅着嘴巴說道:“我知道,你就能耍戲我。”
“不是耍戲你,而是真的有事,你剛纔不是着急想知道什麼事情嗎?現在怎麼變了?”陸炎淡淡地說,其實不可否認林旭平對於男人來說很有殺傷力,但是陸炎卻知道,這個女人是碰不得的,碰了她,會惹上甩不掉的麻煩。
林旭平嘆口氣說道:“喝酒跟說事一點都不耽誤啊,你這人,真是煩啊,規矩怎麼這麼多。”
陸炎笑嘻嘻地說道:“我說了不喝酒,你偏偏要喝酒。要喝酒你一個人喝好了,耽誤了事情,你可不要怨天尤人。”說到這裡,陸炎湊到了林旭平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要做的是關係到以後能不能生存的大事。”
聽到陸炎這話之後,林旭平總算是不再要酒喝了,安安靜靜地吃飯。
陸炎等了一會兒,低聲對林旭平說道:“國權力,他到底有多少錢,你知道嗎?”
“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陸炎很吃驚。
“我們這一次合作一下,共同做筆大買賣,要讓他的家產失去一半。你不會還是喜歡他,捨不得吧?”陸炎略帶玩味地說道。
“那個老東西,我纔不會跟他站在一起呢。”林旭平啪的一聲摔下了筷子,氣沖沖地說道:“我的第一次就被被他騙去的,後來我也破罐子破摔,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就連你也看不起我,你說我會不會捨得他?”
說起國權力來,林旭平的心裡還是有些氣憤,陸炎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發現並不是在作僞。
陸炎暗暗搖頭嘆息,也許,這些走上邪路的人,以前都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步走錯了之後,再想回頭就很難了,一步錯步步錯,就這樣成爲罪犯的幫兇,甚至是同謀。
想到這裡,陸炎又想起了細妹子,心裡不禁又涌起了一股傷感之意。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但是在陸炎的心裡,還是一直沒有能夠將細妹子的影子徹底的揮去,想起那個女孩,心裡就會隱隱作痛。
不過人不能老是陷入到回憶當中去,總歸是要面對現實的。陸炎深深吸一口氣說道:“那麼,你好好想一想,他到底有多少資產,藏在什麼地方了,我們都弄出來,不能便宜了他。”
林旭平有點爲難,說道:“我沒見過他藏錢的地點,具體有多少錢也說不清楚,不過我猜想是有上億的資產吧。反正他比較吝嗇,我跟了他幾年,只給了我不到五百萬的東西,錢也很少,簡直就是葛朗臺一個。”
陸炎看到了林旭平臉上忿忿不平的表情,覺得有點噁心,做了寄生蟲一樣的林旭平還是沒有寄生蟲的自覺性,在這兒抱怨國權力給她給的少。
五百萬啊,要知道像陸炎這樣的處級幹部一年的工資收入也才五萬塊左右,這五百萬是要賺一輩子都賺不回來的錢,現在林旭平居然還不知足,說國權力給的少。
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堂堂正正去工作,然後戀愛、結婚,這纔是正經人正常人做的事情,而像林旭平這樣,一旦選擇了做別人的小三,以後又怎麼能過得習慣那種清貧的日子呢?何必爲了眼前的一點點虛榮,就葬送了本來可以唾手可得的幸福呢?
其實陸炎完全不在乎林旭平從國權力那裡得到了什麼,他在乎的是國權力的這些黑金是怎麼掩藏的,以什麼形式存在。
在省紀委也這麼長時間了,陸炎也不是新手,這一次絕對不能象對付常賓鴻那樣了。
常賓鴻是把財物放在家裡,既然紀委幾次查了國權力都沒有實質性的進展,說明國權力一定不會象常賓鴻那樣傻,把黑金放在家裡面,讓人家一查一個準,肯定是很好地將這些資產都轉移了。
查證這樣的案子,從財產來源不明罪上追查是最大的突破口,要不然即使你說的天花亂墜,人家一個矢口否認,你也沒有確切證據。可是連國權力的財產都找不到,談何‘來源不明’?
所以現在的陸炎急需從國權力經營的關係網裡面打開一個缺口,這也是陸炎這些天來思考這個案子思考出的結果。如果把國權力現在的一切看成是一個堡壘的話,陸炎決定找到一個突破口才能揪住國權力的犯罪事實。
恰好這時,林旭平送上門來了。當然了,林旭平並不是送到陸炎碗裡的肉,而是拉攏腐蝕陸炎的,讓他高擡貴手,不要那麼認真。
這兩天和林旭平的接觸中陸炎已經摸清楚了,林旭平來找陸炎,是經過國權力授意的,這說明國權力是非常心虛的。
但是,紀委辦案講究的是證據,尤其是像國權力這樣級別的領導幹部,辦案過程中稍有不慎或許就將自己的前途毀掉了。
跟着國權力在一起好幾年的時間,林旭平已經認定了,現在的人都是金錢的奴隸,有了什麼事,只要花點錢就能擺平一切。當然了,這樣的想法在以前可能是行得通的,在大多數人的身上都能行得通,老祖宗都已經總結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但是陸炎卻不是鬼,她的這一招到了陸炎這裡之後就很難說管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