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頭來了一個狗吃屎,嘴巴跟地面接觸,立時就跌脫了一顆門牙。他顧不得痛疼,急忙翻身爬起想要再套,陸炎的動作非常快,又是一腳踹在榔頭的左肋上面。
“啊。”的一聲慘叫,榔頭的兩根肋骨斷了,榔頭大聲叫道:“別那麼狠啊。”
“狠?這還算狠啊?”陸炎說完,又是一腳,把榔頭左肋的骨頭踹斷了三根。
“別打了,我投降,我投降好了。”榔頭被陸炎的狠辣手段嚇壞了,急忙求饒。
陸炎冷笑幾聲,說道:“早就給你說過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非要受這皮肉之苦,你說吧,是誰指使你放火的?”
“沒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放的火。”剛纔是累得滿頭大汗,現在是痛得滿頭大汗,榔頭覺得自己馬上要死了。不過這時候他心裡還存着一個幻想,就是要保住了國權力,將來即使自己進去了,國權力也能想法子再把自己從裡面撈出來。對於這一點他深信不疑,國權力的能量他是見識過的。
“這時候就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招了,老實說吧,要不然,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拗斷。”陸炎俯下身子,伸手攥住了榔頭的手指,冷笑着說道。
“你敢,你要刑訊逼供嗎?”榔頭斷定身爲國家幹部的陸炎不會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情來,心裡還是抱着希望。
沒想到迴應他的居然是陸炎一個陰陰的笑容,緊接着是“喀”的一聲,榔頭的右手食指被陸炎生生掰斷了,白色的骨頭露了出來,馬上給鮮血染紅了。
俗話說十指連心,這一下把榔頭疼的死去活來,不過這傢伙也算是條漢子,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但是忍住了沒吭幾聲,反倒呸了一口,大聲罵道:“你不是人,我要殺了你。”
“好啊,你來殺我吧。那樣的話我殺了你就算是正當防衛,倒省去了不少麻煩。”陸炎的話語不鹹不淡,很是平靜,不過字字句句都是那麼狠辣。
“說吧,要不然你的第二根手指也要斷了,時間長了,你就是治好了也是殘廢,從這裡到醫院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你難道就不想一想你的下半生嗎?”陸炎盯着榔頭的眼睛說道,邊說邊又用手握住了榔頭的第二根手指。
“我,我說,是國權力讓我放的火,是他讓我幹得啊,你們要找找他去。”榔頭這時候徹底崩潰了,聲音裡面都帶了哭腔。
“很好。”陸炎拍了拍榔頭的臉蛋,說道:“不管你到了什麼地方,都要牢牢記住了,出賣你的老闆纔是最有利的自衛。以前都是你的老闆出賣你,現在輪到你出賣他了,不過這一次你是正義的,到法庭的時候還能撈個揭發有功,明白嗎?”
“明白了。”此時的榔頭呲牙咧嘴地說道,心裡已經沒有一絲要反抗的念頭了。
“你早這麼乖,就不能遭這份罪了,你看看,說出來真相心裡是不是很舒服啊?”榔頭交代出了國權力,也讓陸炎感到輕鬆了很多,查賬的線索斷了,但是有了榔頭的證詞,也可以調查國權力了。這段時間陸炎調查國權力其實背了很大的壓力,畢竟國權力是省長助理,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引起國權力的反撲,肯定會來勢洶洶,陸炎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扛得下來。
不過已經決定了要將國權力的事情徹查到底,陸炎就已經做好了迎接更大挑戰的準備,他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對國權力這頭大蟲,一定要一棒子打死,不能讓他有絲毫翻身的機會,威脅到自己家人。
這也是剛纔陸炎爲什麼那麼冷血地逼問榔頭的原因。
“就是很痛。”榔頭終於哭了出來。
“哭吧,哭吧,好好痛痛快快大哭一場。”陸炎還是沒心沒肺地說道。不過說完了這句話,他沒有再理榔頭,而是掏出電話,給楊鵬打過去說道:“老楊,你還在梧城石化嗎?”
“是啊,陸主任,我正在石化,小宋他們也來了,我們找不到你呀。”楊鵬在電話裡說道。
“我在石化公司東面十五里地的地方,你把車子開過來吧,我們就在路邊等着你。對了,火撲滅了嗎?”陸炎在吩咐道。
“火已經被撲滅了,只是裡面一片狼藉不堪,看來,我們沒辦法查下去了。”楊鵬在電話裡迴應道。
“沒事,我已經有了安排。”陸炎說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榔頭,卻並沒有把他已經抓到縱火犯的事情告訴楊鵬。
掛斷電話之後,陸炎對榔頭厲聲說道:“快走,去那邊的公路上等着,送你去醫院。你自己走,不過別跟我耍滑頭啊,小心我修理你。”
“不敢了,我實在是不敢了。”榔頭低着頭,不敢看陸炎那張殺氣凜凜的臉。
陸炎接着給魏克勤打電話說道:“魏局,請你開一個逮捕國權力的證明吧,我已經有了他犯罪的證據了。”
“什麼證據?”魏克勤在電話那頭問道,他已經知道了梧城石化着火的事情,不知道陸炎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找到了什麼有利的證據。
“一個大活人,國權力指示他放火燒了石化公司的賬本。還有,我懷疑你們檢察院內部有人給國權力通風報信的人,怎麼我剛剛離開檢察院,國權力那邊就知道我們要查賬了?”陸炎在電話裡說道。
“哦,是這樣的啊。好吧,這一次我不通知任何人,直接給你簽發逮捕證吧,你來取還是我給你送過去?”魏克勤在電話裡衡量了一下陸炎提供的這個消息的分量,決定給陸炎發這張逮捕證。
“我很快就派人去取。國權力的犯罪事實已經清楚了,有了兩個有力的證人,這件案子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我會把材料準備一下再交給你的。”陸炎在電話裡說道。
“好的,我等着。另外拜託兄弟件事情,審的時候順便替我查一查是誰跟國權力通風報信的。”魏克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