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藎忱怔了一下,他不知道蕭湘所說到底有幾分是出於本心,還有幾分只是因爲覺得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以免引起李藎忱的不滿。
這個小姑娘在擔心什麼,李藎忱心中也有數。不管她對李藎忱到底有沒有好感,至少李藎忱對於她來說是亂世之中唯一的依靠,蕭湘所想要的,不過也就是一個平靜的生活罷了。
歷史證明,這並不能算一個有野心的女人。
“好,那來吧。”李藎忱微笑着說道。
蕭湘俏臉上流露出輕鬆的神色,不過旋即更有些手足無措。因爲李藎忱這架勢,分明就是讓她上前幫着寬衣解帶啊。
蕭湘從小到大雖然算不上嬌生慣養,但是多少也是皇家子嗣,不論寄養在哪一家中,也都是當寶供着,別說是如何伺候男人,就是男人也沒有見到過幾個。
不過她也清楚,現在只有讓李藎忱開心了,才能夠確保自己不被李藎忱什麼時候拱手送人。畢竟無論怎麼說,這都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時代,豪門大戶之間姬妾互相送人也是常有的事情。
當然李藎忱並沒有往這個地方去想,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李藎忱就算是再狠心也不可能拱手讓人的。見蕭湘雙手絞在一起,肌膚甚至都有些發白,李藎忱輕輕嘆了一口氣,並沒有想要再逼迫這個小丫頭的意思。
歸根結底這不過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放在前世甚至連高中生都算不上,雖然這個時代的女人明顯更加早熟,年紀輕輕嫁人可以說比比皆是,最有名的自然就是長孫皇后十三歲的時候就嫁給了李世民,而且很有可能這個十三歲還是虛歲,但是這也不代表着李藎忱剛剛來到這個時代幾個月就能夠轉變觀點。
所以眼前這丫頭漂亮是漂亮,但是李藎忱還沒有到飢不擇食、禽獸不如的程度。
當下裡李藎忱伸手要解開自己的腰帶,不管這丫頭是離開還是留下來,李藎忱反正也沒有把她當外人——今天不吃,以後早晚還是要吃抹乾淨的。
不料還不等李藎忱手伸出去,蕭湘已經上前一步,雖然她的手還在不斷的顫抖,但是還準確的落在了李藎忱的腰帶上,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蕭湘怎麼解都解不開。
李藎忱哭笑不得的看着滿是着急神色的女孩:“還是某自己來吧,你幫某搓搓背就好了。”
蕭湘頓時如蒙大赦,一邊褪去礙事的外衣和靴子,一邊去找搓背用的瓜絡,任由李藎忱自己解開衣帶先跳入水中。
騰騰蒸汽撲面而來,在朦朦朧朧的霧氣當中,蕭湘小心翼翼的幫着李藎忱搓着,雖然李藎忱半邊身子都沉入水中,而且又有蒸汽阻擋,根本看不清楚關鍵部位,不過這丫頭還是俏臉通紅,手上的力氣倒是越來越大。
“這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總覺得那血肉的腥味都融入到了皮膚裡,單純只是洗可着實洗不乾淨。”李藎忱舒服伸了一個懶腰,“這兩天過得還好?”
蕭湘輕輕嗯了一聲。
而李藎忱大大咧咧的說道:“某可把家交給你了,這裡要是誰敢不聽話,儘管教訓!至於家裡的採買,某讓李平留下兩個親衛幫着,力氣活還得讓男的來做。”
“將軍······”
“你叫某什麼?”李藎忱佯作生氣,不滿意的回身一把抓住蕭湘的手腕,將女孩向自己這邊一扯。
蕭湘本來就在緊張,被李藎忱這一用力,低呼一聲,在地上滑了一下,直接撲進了水池子中。
李藎忱也來不及考慮這小姑娘到底是無心還是故意的,急忙伸出手一把將她抱住。軟滑的嬌軀落入懷中,即使是之間還隔着一層青裙,李藎忱也依然有熱血衝頭的感覺。
蕭湘顯然比李藎忱還不堪,整個人都快融化在他的懷抱裡了。俏臉甚或者說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火熱如許,隨着李藎忱的手順着她的腰肢緩緩向下,蕭湘更是很乾脆的閉上眼睛,一雙玉臂探出來摟住李藎忱的脖頸。
反正從紀南城落入他手中開始,蕭湘就已經知道自己肯定算是李藎忱的人了,所以李藎忱想要做什麼,便也只能由着他。
更何況對於蕭湘來說,李藎忱年輕英俊不說,又是立下了赫赫功勳的將領,是街坊之間耳熟能詳的年青一代佼佼者,所以心中對於李藎忱非但沒有厭惡之情,反而也多幾分愛慕。
李藎忱伸手解開蕭湘的裙帶,女孩青色的衣裙在水面上逐漸散開,而李藎忱徑直將其勾起來扔到池邊。輕輕抱緊微微顫抖的嬌軀,他在蕭湘的額上吻了一下,微笑着說道:
“這幾天想來也過的提心吊膽的吧?”
蕭湘怔了一下,旋即詫異的擡起頭:“將······夫君?”
李藎忱鬆開手,靠在池壁上,喃喃說道:“這些天戰火連天,某每天都在血火中摸爬滾打,想來你雖然不比某,但是也多少心中有所掛懷的事情吧?”
雖然水汽依舊升騰,但是蕭湘卻是清醒了不少。
心中掛念的事情······自己的未來、生死未卜的母后,還有這陰沉沉的、不知道誰能幫着自己打破的天空?
“好好休息一下。”李藎忱露出一抹笑容。
蕭湘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旋即有些擔憂的猛的看向李藎忱:“夫君是不是嫌棄妾身蒲柳之姿······”
“瞎說什麼!”李藎忱伸手拍了一下蕭湘,目光順着蕭湘雪白的玉頸向下看去,不得不說這丫頭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該發育的地方都已經開始發育了,或許用“含苞待放”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當然蘿莉固然好,但是李藎忱還不至於對這麼年幼的蘿莉下手,當即笑着說道:“丫頭你今年纔多大?雲雨之事,等過兩年再說。聽話,知道麼?”
“雲雨之事?”蕭湘微微錯愕,她終歸年紀還小,沒有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也從來沒有人跟她講過真正的男女之事,不過作爲一個心思敏感的小丫頭,她多少也能猜測揣摩到此間羞人之處。
剛纔雖然隱約猜測到下一步要發生什麼,但是她畢竟已經陷入了完全的被動,早就不知道身在何方了,此時清醒過來,驟然提及此事,怎能不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