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東部鮮卑完了

再說回右北平城上,觀看的素利和闕機見到元軍只射了一排箭就逃跑,令他們好笑萬分,漢人會騎射,得了吧!以前漢人就會拉一派打一派,讓鮮卑自相殘殺,力量不能集中,現在鮮卑的力量集中在一起,足可以把任何來犯的漢人打得落花流水!

兩人均不以元軍爲患,下了城頭,吩咐置酒席,準備等彌加回來慶祝!

還沒坐上一會,幾個隨彌加出戰的軍士逃得上氣不接下氣地來稟報,二人還以爲彌加這麼快就搞定了元軍,弄得連酒還沒溫,菜還沒做好!

軍士驚惶失措地道:“漢人太狡猾了!我們中了伏擊,元軍以多打少,彌加大人被他們圍住了!”

“不可能!”素利氣急敗壞地一腳踢飛了軍士!

闕機拉住暴怒的的素利,細細問起戰況,剛問完。城頭軍士就來報:“元軍拿着我們大人和小帥的頭盔和人頭,還有旗幟在城外,彌加大人戰敗了……”

兩個大人飛奔上城頭,定睛一看,兩眼定住!

一隊元軍騎馬在城外耀武揚威!

挑着鮮卑人的頭盔和帽子,拎着鮮卑的人頭在那裡亂舞,然後用力一甩,撞上了城牆,噗的一響,低低的一聲,卻深深地痛在了鮮卑人的心頭!

把鮮卑人的旗子放在地上,然後元軍脫褲頭以尿射之!

嘴裡不三不四地用鮮卑話道:

“鮮卑蠻子,你們幾萬人全掛了,中了我們的計了!統統死啦!”

“蠻子就是蠻子,人頭豬腦,連仗也不會打!不如回家抱媳婦!”

“抱媳婦?他們還有臉抱媳婦,操你們鮮卑人的媳婦!”

“我們的軍隊還在二十里外等着,來不來,不來我們就回營睡覺了!我們將把你們鮮卑人的頭用腳踢着回營!”

……

素利一拳砸在城垛上!“**你們元軍祖宗十八代!”

對闕機道:“你認爲彌加是怎麼一回事?”

闕機深思熟慮地道:“此戰並不能說是中伏,元軍分明是以多打少!不是我們不行!”

素利猶豫道:“元軍的馬刀似乎很厲害啊?”

闕機不太肯定道:“他們的刀術厲害,那箭法並不能象他們的刀術那麼厲害吧!”

作爲鮮卑人,兩人都絕不能想、也不敢想元軍的箭法厲害,要是元軍的箭法也厲害了,鮮卑人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元軍的?馬跑不過元軍、刀不行,裝甲更不用說了!

如此一來,不如投降算了!要不就逃跑!

兩人懷着賭徒的萬一希望,決定出戰!

城中只留下五千人把守,五萬騎兵去報仇雪恨!

可惜逃回來報信的是與元軍拼刀子的軍士,彌加帶的兩萬人沒有人回來報信,要不然,素利知道元軍箭術厲害,肯定會逃,那頭痛的就是元軍了,現在這一出戰,也就把東部鮮卑給葬送了!

元軍準備迎戰的有四萬人,剛纔對上彌加,死傷有七千多,損失還是有的!但真正喪命和不能再戰的只是四千人,還有三千多是能傷好歸隊的,所有的傷員都被放進了一個小寨中,由二千人保護,軍醫緊張地爲傷員做手術,進行搶救!

自從皇帝寫出了《疾病學》之後,元軍、社會的死亡率暴跌!無數的人在中華醫學的救護下,擊退了病魔!

元軍四萬人呈八字形準備迎敵,八字形大口對着敵人來向,當見到前去搦戰的小隊元軍拼命狂奔而回,四萬人就紛紛上馬,整隊,準備作戰!

遠方!

傳來了雷鳴般的馬蹄聲!那是一種深沉的轟隆聲,整個地面都震動起來!

鐵蹄猛震,千軍萬馬在奔騰,像陣陣巨浪洶涌而來!

五萬騎以密集的隊形前進,近到射程時展開隊形,他們以中速推進,並不以高速度衝鋒,按素利的部署,在前進中以箭開路,射掉一切敵軍!

見到鮮卑人的速度,又是以一字形的陣勢逼近,元軍陣後傳出一通鼓響,後軍上前,八字形變一字形,散開隊形,然後呂蒙的中軍處傳來了尖促的軍號聲!

聽着這個軍號,在一字形頭尾的曹仁和曹洪臉色一變,都取來了一面黑邊紅底、當中一個白骷髏頭的小旗,他們在軍前疾馳,不停揮舞小旗!

看着兩個將軍進行的古里古怪的姿態,他們那兩師的騎兵們默不作聲,紛紛從一個蠟封的箭袋中取箭!

鮮卑人在望!

元軍全部呈45度角仰弓,對面的鮮卑人也在做着同樣動作!然後!

“放!”“放!”……軍官們聲嘶力竭地喊着!

無與倫比的戰爭之美!

雨點般繽紛的箭矢被士兵們盡力地射向了空中!以廣闊的大平原作爲演奏場,箭矢的尖嘯聲比任何音樂還要好聽,帶出了鮮紅的血,橫飛的肢體,血肉的暴濺比任何圖畫都要刺激萬倍!

幾萬人同時舉弓,射出,抽箭,搭箭,舉弓,再射出……動作幾乎是完全一致!此起彼伏的弓弦響聲演奏出了一曲空前壯觀的絃樂四重奏!再偉大的音樂家也無法和他們比美!

在絃樂聲中,不協調之音時時響起,那是士兵的慘叫聲、戰馬的嘶叫聲、還有沉重掉地的悶響聲!

五萬箭手對上四萬箭手,元軍固然傷亡慘重,可是鮮卑人的損失卻更是空前!

很多鮮卑人中箭後,哪怕是擦破一點皮,10秒鐘內就會臉色發黑,肌肉不斷地抽筋、痙攣,徹底喪失戰鬥力,然後就一命嗚呼!

素利驚到下巴都要掉了出來!

一向講仁義的漢人,居然用上了毒箭!還是見血封喉的毒箭!

曹仁,字子孝,他孝,但根本不仁!喜歡用毒箭!真正三國中關公就是吃了曹仁一箭,結果要華佗刮骨療毒!

關公中的曹仁毒箭是用烏頭製作,烏頭屬於多年生草本藥物植物,含有劇毒烏頭鹼,只要零點幾毫克就可以要人性命,塗抹在箭上就成爲毒箭,但古代提純較差,曹仁的箭頭毒性弱,結果關公撿回一命!

可是要是關公中的現在曹仁的毒箭,那就必掛無疑!

因爲曹仁用的是大元海南島秘密農場的“箭毒木”,又名“見血封喉”樹的毒!哪怕你是大象,也是絕對秒殺!

爲打蠃戰爭,什麼手段都要使!

所以,元軍準備了用毒箭木汁液泡製過的箭!

但並沒有在內戰中使用,因爲李亦奇和曹操之戰,定性爲窩裡鬥,都是一家人!能對自己的家人用上這樣的武器?當然不能!這些武器只能用於萬一的情況下!

另外,李亦奇的將軍都是有主見、有骨氣的人,不屑用毒箭!在李亦奇的問卷調查“你喜歡用毒箭嗎?”絕大部分將軍都不喜歡!認爲勝之不武!李亦奇教育(毒害?)他們,要他們不擇手段爲打蠃戰爭,但也尊重他們,所以沒有強迫他們用毒箭!

最後,這種箭的威力太可怕了!見血封喉!要是大規模的應用,如果被敵人搶走了、撿走了,用上了,對已軍的殺傷力是一樣的!李亦奇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事實上,怕死的李亦奇是找到了這種毒箭的解法纔敢用的,毒箭的毒素是一種神經毒素,引發異常的神經信號,使中者因肌肉收縮、窒息而死亡。那麼萬一中毒後,李亦奇的基因能夠阻斷這種毒素起作用!

使用了改變基因的原理,毒箭木不能起作用的只有他,他的妃嬪、兒女和他的大將,其他什麼人,通通掛!

現在元軍中僅有曹仁、曹洪兩個黑心佬才用這種毒箭,但他們也不敢用來暗算皇帝,因爲李亦奇給他們展示過毒箭扎他出血,一樣沒事!

毒箭的使用也有嚴格的規定!只有用在發射後即可佔據優勢或者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一般不能用在攻防戰中,以免敵人撿箭後反射回來,使用的時候必須是主將親自下令,而不是傳令兵代主將下令,在戰鬥結束後要儘可能回收毒箭!

由於雙方都是擺出了寬大正面,射箭爲主,曹仁曹洪兩師人,每人有一筒,十支箭,總共二十萬支毒箭,射出了大部分!

五箭對空仰射五箭直射!

立即造成了可怕的人間慘劇!

連同另外兩萬人的箭,總共發射了三十五萬支箭,射殺了二萬五千名鮮卑人!幾乎全部喪命!

元軍也受到四十萬支箭攻擊,死傷一萬人,但可能最多一半人永遠休息,另一半人還有命活着!

由於元軍全部裝備上精良的護甲,極大的減弱了鮮卑人弓箭的威力!某位好命的元軍老兄甚至連中了七八箭也沒事,一看,他居然給自己套上了三層護甲!壓得他的馬直冒冷汗!

爲什麼七十五萬支箭,只得到三萬五千人的戰果?主要是因爲雙方隊形展開,弓箭的射程有限,進入弓箭射程裡被射的部隊也就有限,事實上,很多箭是浪費的!如果箭的射程增加三倍,恐怕鮮卑人全部掛掉都有可能!

兩軍終於對上,不再空對空的射箭,而是地對地拼馬刀!但在兩軍的後隊,依然不停的射箭!

雙方陣地都是屍橫遍野,以致於中間的部隊要以小步策馬交戰,兩側部隊要拉開後展開隊列,再行進攻!

人馬嘩啦啦的向前洶涌,奔騰不息的戰鬥開始了!

在兩軍左右翼,都是先稍稍後退,拉開了距離,然後衝鋒!

雙方士兵殺氣騰騰地展開了混戰,刀光亂丟,箭矢亂飛!如同一鍋粥沸騰開來!

曹洪獰笑着,用大刀把鮮卑人剁成碎塊,將胳膊從人體上砍下,不時把鮮卑人的肩、四肢或腦袋砍得與身體分離,鮮卑人的頸部被曹洪大刀斬得血肉模糊,內臟裸露在外,有次刀尖帶出了一條長長的腸子,腸子拉到盡頭,斷開,一團血污自那個鮮卑人的創處噴射,竟把五步處的曹洪噴出了一個血人!……

見到自己的兄弟被曹洪如此屠戳,鮮卑人愈加悲憤!不怕死的前仆後繼!

曹洪大刀飛舞,如虎入狼羣,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他瘋狂地叫着:“兄弟們殺光鮮卑人,報我中國百年血仇!”元軍們齊聲呼應:“殺光胡人,屠盡胡狗!”在曹洪帶領下,元軍奮不顧身,大砍大殺!

鮮卑人狂笑道:“殺掉南方蠻子!爲我兄弟報仇!”寸步不退,與元軍決一死戰!

元軍曹仁、曹洪、趙雲、淩統、凌操加上呂蒙,四處衝殺,他們給鮮卑人極大的殺傷!畢竟,他們是三國羣英里面響噹噹的人物!

沖天的血光甚至連太陽也都變得紅濛濛的……

地上到處都是屍體,一些地方甚至屍體堆到了一人高!傷員在痛苦的慘叫!失主的戰馬悲嘶着,鮮血匯成了一條小溪,在陽光下汩汩流動,整個戰場如同修羅地獄從地底下搬到了地面上!

由於兩軍是正面作戰,所以你追我打,打成一團,又分開,再打……,直殺到太陽西落,戰鬥才結束!

一小羣鮮卑人被嚇得魂不附體地逃跑,另一羣元軍如同惡狼一般地追了下去!

“我們勝利了!哈哈哈哈!”“勝利了!”……戰場上駭人的血腥味,元軍卻如同喝醉酒的酒鬼欣然享受酒香味那樣聞着!

曹仁以槍柱地,他的馬早就掛了,已經換了三次馬,剛纔他是步戰,腿上中了一刀,不過已經上了“江南白藥”,料到沒事,走路困難而已,他大聲叫道:“子廉,子廉,你他ma的還活着嗎,活着就出一聲,沒活着就不要出聲了!”

遠處傳來了曹洪的叫聲:“子孝,我在這裡,在這裡!快過來,我x的看不見路!”

曹仁一驚,以爲曹洪的眼睛瞎了,就一步一拐走過去,過去一看,哈哈大笑起來!

曹洪的眼睛沒事,因爲濺到他臉上的鮮血太多,溼了幹,幹了溼,竟形成了一層又一層的血殼,到最後當鮮卑人圍攻他時,曹洪沒空去擦,結果血殼把他的眼睛給蓋住了!曹洪狂舞大刀護身,殺得頭暈腦漲,元軍大叫“我們蠃了!”他還不信!直到他的副官說真的蠃了,才放下大刀,竟沒了力氣去剝掉那些血殼,有士兵爲他剝開了一隻眼睛的殼,正爲他剝另一隻眼睛的殼!

曹洪的眼睛重見天日後,見曹仁沒事,大感欣慰,感慨地道:“殺得真是爽極了!”

的確,以前兩軍相爭,都有大將,大將對大將,誰都難佔便宜,哪能放手來殺,特別在混戰中,大家更是小心,都留有三分力,不敢放盡,可是對上鮮卑,卻是殺得快意之極!

月光下,戰場上屍積如山,鬼影幢幢,疲倦的元軍一一歸隊,集合,報數!

不久,人員傷亡統計出來,報給呂蒙:我軍約死傷二萬人!鮮卑人基本全滅,不過不見了趙雲,有人說他引一羣元軍追着鮮卑人去了!

大家都精疲力盡,也懶得理趙雲,呂蒙下令炊事車燒飯菜、煮水泡茶泡咖啡,還派出了小寨留守的二千人遠出騷擾右北平!

且說趙雲去追鮮卑人,追的就是素利,他呆在後軍指揮,而前軍的闕機在箭雨中,竟被毒箭射殺!

一個猛逃,一個猛追!趙雲起初追不上鮮卑人,但趙雲把身上護甲裡的鋼板取出丟掉,減輕了重量,越追越近!

近到的就殺,稍遠的就放箭,鮮卑人一一落馬,嚇得他們魂飛天外!等到趙雲沒了箭,鮮卑人去阻擋趙雲,常常是一槍一刀,立即了賬,統統送到地府!

趙雲上天入地追素利,素利見到趙雲追得極緊,身邊的人漸漸消失,趙雲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讓素利大起恐慌!叫道:“投降,我要求投降!你們漢人是投降不殺!”

他說的是漢話,原來他也會漢語!

可是趙雲毫不留情道:“不能投降!我不接受投降!”

元軍軍規,投降者不殺的軍規依舊有效,但中文最容易說歧義,那就是投降不殺,你投降,我不接受,所以一樣能殺!

一個苦苦哀求投降,一心想保命!另一個認認真真的說不能投降,一心要殺人!

既然空口不能投降,那就講條件!

素利大叫道:“你們漢人不是喜歡說將功折罪嗎?我有三四個窖藏的金銀,願意獻給貴軍!”

趙雲搖頭道:“我們江南的銀子多哩,不稀罕!”追得又迫近了一丈,還差三丈!

素利叫道:“我能讓我們東部鮮卑的人投降!”

趙雲冷哼道:“不必!你們此仗已經損失了大部分人馬,剩餘的我們要收拾他們不是難事,重申一遍,我們皇帝說要把你們的男人全部殺光!所以不接受投降!”再追近一丈!

素利急道:“我有一對雙胞胎女兒,貌美如花,願意獻給你們的皇帝!”

趙雲嘲笑道:“你們胡狗能有多少美麗女子!”

被趙雲一說,素利不服氣地道:“我們鮮卑人專出俊男美女!你看我!”還扭過頭來讓趙雲看,星光下,只見他骨骼清奇,相貌堂堂,果然美男子一個,料來女兒並不差!”

趙雲心中暗讚一聲,嘴裡卻說:“我送你歸天,你女兒一樣歸我們皇帝,何必給皇帝來多一個便宜岳父!來吧,讓我送你歸天!”

已經逼近一丈!兵器的寒氣時時緊迫素利後心!

素利又氣又急,無比恐慌地道:“我有法子,能夠幫你們打敗軻比能!”

趙雲渾身一震,雙目精光射定素利的背影!

他冷然道:“此話當真!”

素利口不擇言地道:“然也,然也!你們漢人不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趙雲又好笑又好氣!操,豈不是等你說完了話,老子就要宰了你,讓你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素利見趙雲還不信,急得他詛咒發誓,拿了他祖宗十八代和後代十八代來發誓:如果他說假話,就讓大元的皇帝操遍他素利前後三十六代的女人……

終於趙雲鬆口道:“成交!我準你投降,我接受你投降!不殺你!”

素利心頭一鬆,鬆開了繮繩,然後他就!

嗚嗚嗚地哭了起來,爲自己陣亡的部隊而哭,爲大難得生而哭,更爲他自己把自己徹底出賣了而哭!響噹噹的一個東部大人,居然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給賣了,賣了自己的族人、自己的女兒、自己的尊嚴……

趙雲等他哭完,對他道:“好了,你說吧,你有什麼法子能幫助我們打敗軻比能?”

素利狡黠地道:“不能說!我要見了你們什麼88軍的軍長才能說!”

如果是另外急於立功的大將,保不準會嚴刑拷打他,要他開口!可是雲哥喜歡衝鋒在前,對搶功勞卻是風輕雲淡,也不強求,對素利道:“你剛纔說的另外三個條件也有效!”

素利即時苦了臉!

趙雲微笑道:“哈哈,逗你玩的啦!你的金銀不要你的!不過你女兒一定要獻給我們皇帝!還有你們東部鮮卑人也要歸降!真是的,一個大男人就會哭!”

後面元軍追上來了,大家會合一起回營,滿天的星光,照亮了他們的歸途!

明天將是一個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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