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辛巴德歷險記之走在貴霜

下定決心去做好事,龐統細細謀劃。

對於藍鑽石的下落,好辦,向信徒們交代就是送給了神,本爲神石,入神之手是它的最好歸屬。

神自然就是指經過確認的、在東方轉世的皇帝。

只是實不宜公開宣傳,私下在信徒之間說說而已。阿三的信徒,對於宗教的忠誠勝於國家,應該不怕達毗茶安尼神廟遇到麻煩。但爲了預防萬一,畢竟帝國與貴霜國處於戰爭時期,還得在官面上疏通,這點不難,貴霜國與帝國作生意的那些堅定的愛國者,只要給點好處費和跑腿費,他們一定會樂於伸出援手,把事情蓋得嚴嚴實實。

據悉:得到神石的大神是神懷大開,給達毗茶安尼神廟賜下精緻大神像五十、小神像五千和林伽一萬枝及印度神油一萬樽。

帝國做的東西,與阿三相比,大部分相當於人與動物做的東西相比,做得好看,價錢又低,深得阿三們的喜愛,神像猶自可,神油是皇帝合成的基因神樹提煉出來,功能勃起經久,不衰不泄,正是溼婆大神的力量之一,得到神油,自然就能得到大神的祝福,是極受信徒們喜歡的聖物。

有了這些東西,應該交代得過去了,只是那些東西,有一定體積,要護送回去,費些周折。

在衆目睽睽下,辛巴德船長回船與大家揮手告別。而在第二天,一羣帝國來的阿三、達毗茶安尼神廟的人,押解着強盜拉茲的人,護送着大神賜給達毗茶安尼神廟的禮品商隊就此上路。

拉茲盜取神石,罪無可恕,不過他能拿着神石巧遇大神,是爲天意,而且他知機,見了大神即時投降,成爲大神降服魔鬼的樣板,可從寬發落(示衆)。只要他能幫助取到羅摩神廟的綠神石,自有他的造化。

這李亦奇是膽大包天之輩,他以辛巴德船長的身份告別諸人後,一轉身又喬裝成爲……乞丐混在隊伍中。

他化裝成爲乞丐,要是在帝國本土,他的后妃們見了,只怕要一頭暈了過去。

在帝國本土,是沒有乞丐的,因爲帝國不養懶人,乞丐受到鄙視,有勞動能力不去做工,要受鞭打之刑,沒有勞動力者,自有國家養他們,保持人的尊嚴,不會淪爲乞丐。

而在阿三地界,卻是乞丐橫行,遍地開花,哪裡有人哪裡就有成羣的乞丐。更妙的就是李青龍化裝成爲乞丐,絕對不會讓阿三們看不起。

相傳,溼婆大神真身砍下了梵天大神(創世神)的一個頭,由於這種罪行他被罰爲流浪漢並以苦行贖罪,連神都做了乞丐!所以行乞在阿三地界合法、公開和允許的,乞討與施捨是一種受到鼓勵的社會行爲(帝國得到南印度後,同樣鼓勵乞丐和支持神牛)。

阿三的乞丐分爲文乞丐和武乞丐,文的就是那些穿得破破爛爛,身體骯髒一團,老老實實地蹲在路邊,見到你走過來就就伸出一雙雙黑乎乎的手,向你喊着:“大餅,大餅!”(操,不是比薩餅!)的傢伙們。

武乞丐就NB多了,他們是些有身份的乞丐。身穿寬大的服飾,臉上和手臂塗着厚厚的粉,有的打扮成美女,有的塗抹成妖怪,有的又裝扮成怪獸。他們三五成羣,手裡提着寒光閃閃的刀槍棍棒及月牙鏟一類兵器,整日在炎熱的太陽下東遊西逛。飢渴時就到附近的店鋪討點吃喝,累了,隨便找個陰涼的地方倒頭便睡。不看他們的打扮,就憑那些兇器,也會使你提心吊膽,來個惹不起躲着走。

他們強討強要,要不到就發惡毒的咒語去罵你,你只能老老實實給錢消災了事。

在商隊出行的前一天下午,河口城裡出了件咄咄怪事:不可一世的武乞丐倒了大黴。

一羣阿三,在街頭亂竄,見到武乞丐,即時動手,強搶衣服、裝束,他們剝的剝、拿的拿,轉眼間,街頭上的武乞丐被大肆洗劫,行頭俱被打包,帶走。

武乞丐們試圖反抗,他們嘴裡亂嚷着、鬧着、罵着。誰知道動手搶劫他們的人來個三拳二腳,武乞丐們盡數僕到地,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被洗劫一空。

欲哭無淚,向來只有他們欺負別人,今天終於得到了惡果報應。

搶來的衣服很快被送到了“塔塔”島,拿着大鍋煮過,曬乾,第二天一早就穿在了以大神爲首的一羣假阿三的身上。

大神都當了乞丐,華族的待從也全成爲乞丐,反倒是阿三待從原來是怎麼樣就怎麼樣。

皇帝臉上蒙着妖怪面具,龐統成爲怪獸,其他的人,要不是妖怪,要不就是怪獸,有的人倒黴被改造成爲了美女。龐統還想把典韋和豬豬打扮成爲美女,兩人抵死不從,竭力保住貞節,龐統只好作罷。

亂七八糟的隊伍即行出發,以達毗茶安尼神廟的人爲先導。其他人跟隨前進。

帝國分工非常明確:皇帝決定大政方針,武官去衝鋒,文官做日常事務,因此現在是龐統話事。

龐統明確要求帝國的樣子不得露於外,就是跟着達毗茶安尼神廟的正統阿三們的衣食住行。

衣服問題已經解決,都是阿三的衣服,不過龐統說太過乾淨,大家要穿上三五天才能一換,是在印度炎熱的天氣下……

住?大家就那麼席天幕地,找個地方隨便一躺,根本不用擔心會得感冒;

吃?說到吃,巨慘無比,阿三是個有點偉大的民族(就連龐統這個極端民族主義者也不否認),他們的精神財富極爲豐富,對於物質生活卻不甚追求,主食是拋餅,又香又脆,問題是天天吃的話,實在有點招架不來。

蔬菜主要有花菜、圓白菜、西紅柿、黃瓜、豆角、洋蔥、冬瓜等,每樣菜都燒得爛糊糊的,且放了不少咖喱粉,全是清一色的黃色。長時間的熬煮使“維生素”盡失,讓已經得到皇帝教誨的華族們嗤之以鼻。

最恐怖的是阿三身上那種酸臭味,就是吃這些咖哩菜吃出來的。如果你吃過三天後,在印度悶熱的天氣裡,出的汗也變成了酸臭味,和阿三們一個樣。

嚇得華族簡直是魂飛魄散,只能大量減少咖哩的份量,到最後乾脆不吃了。

正餐是地道的阿三風味,每頓都有豆子湯。印度的豆子種類繁多,有鷹咀豆,還有黃豆、豌豆、青豆等,這些豆子都加上香料和鹽,用來做湯,本來應該不錯的,只是不加肉類(骨頭),風味實在不能令人恭維,大家喝到面青口脣白,雙目呆滯無光,典韋吼道:“老子不怕死,只是阿三的湯比死還要可怕!”

雖然來的都是帝國的特種軍人,經過訓練,什麼東西都敢吃下胃,可是阿三們做的東西連神都能毒死,而阿三吃着這種飲食能不毒死自己,阿三繫有料到!(真是有水平!)現在華族都意識到皇帝不對(南印度)的阿三搞徹底漢化,確實有眼光。單憑阿三能把神都能毒死的飲食吃下肚卻無事,實在令人敬佩三分!

龐統偷偷與皇帝咬耳朵:“加強帝國統治的一個方面就是組織學生至阿三次大陸住上一個月,回去後他們會更加熱愛自己的國家……”

最令華族受不了的是沒有什麼肉吃,阿三們其實也沒有正式條文說不能吃肉,但是他們的宗教信仰是信來生的,殺生是爲造孽,有損修行,來生會付出代價。只是不殺生,哪來肉呢?雖然路過的貴霜地方也有屠夫,可是提供的肉類還是甚少。

在漢朝,大部分漢族的飲食也是肉食甚少,只能嚐嚐鮮而已,能常吃肉的是爲“肉食者”,都是有錢人、當官的。

自青龍興起,他徹底地解決了農業問題後,即時實施“菜籃子工程”,大量的肉食擺上了普通百姓的餐具,軍隊更是要保證肉食,甚至作爲任務去完成(必須吃肉才能保證戰鬥力,自軍人加入帝國軍隊,他們的命就不屬於自己,而屬於皇帝)。

他有敕令:“背脊朝天人所食。”這麼一來,幾乎所有的動物都進入了華族的食譜中,華族吃它們是心安理得,也都吃習慣了。

在商隊的飲食中,是沒有什麼油水的,阿三們早就習慣了,而華族則痛苦得要眼淚鼻涕水一齊流。

(注:印度後來吃肉,是受了伊斯林統治和英國時的文化影響,烹飪有時會採取莫臥兒式,特點是有許多肉、穀物和麪包。虔誠的印度教徒和佛教徒是素食主義者,不沾葷腥。耆那教徒更是嚴格食素,連雞蛋也不吃,但可以喝牛奶,吃乳酷和黃油。在二十一世紀,印度的素食者大約佔人口的一半。

而在公元三世紀,這個比例更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阿三地界是神牛滿街走、野豬到處跑,讓華族見了口水流!一路上,飛禽走獸極多,甚至不怕人,你只要一伸手就能捉到,想到它們的鮮美,華族手癢、嘴癢極了,只是龐統的態度非常堅決,誰敢動一個動物,以軍法論處。他如是說:“我們要低調,低調!如果不吃肉的阿三,把肉燒得香味四溢,在那些阿三酸臭的環境中是多麼的引人注目!”

帝國軍法森嚴,說一不二,所有軍人都遵行不違,大家更明白肩上的重任,若皇帝有什麼意外,大家都去抹脖子得了。

此次出門,華族是什麼飲食都不帶,所有的補給都來於陸上,對於正餐大家都頭痛三分,唯有水果,倒是極受歡迎。

西瓜、西紅柿、木瓜……那裡的水果種類豐盛,由於缺水、日照又足,水果是香甜多汁,象荔枝、葡萄、芒果、石榴之類甜的膩人,必須吃一口水果喝一口水就着吃,不然果汁就全糊在嗓子上了;吃完後手會被粘住,是糖分太高的緣故。西紅柿基本上沒什麼水份,象牛皮做的。

如果說衣食住前面三項都勉強忍受,那麼“行”是大家意見最大的。

什麼都能忍受,對於“只爭朝夕”的華族來說,實在不能忍受阿三們浪費時間,阿三的時間觀念令人吐血。

達毗茶安尼神廟的人說他們的地方離海邊有十天的路程,可是按龐統估算,以華族的行程,最多三天急行軍即到。

神廟的人當頭先行,說好早上六時動身,卻因拜神,磨磨蹭蹭到上午九點,然後動身,走了二小時,十一點就停下來、休息、拜神,吃水果,沒中午飯,幸運的是阿三們在洪水般涌來的天朝茶葉與咖啡面前全盤接受,大家喝茶啖咖啡度過炎熱的中午,倒是美事一件。

一直休息到下午四點,然後動身出發,走到晚上七八點後,停下休息,然後做飯,吃茶,過後就是拜佛、修行。

達毗茶安尼神廟的阿三們屬於溼婆大神教派,最爲精擅瑜珈術,煉起來一坐幾天都有可能,所以時間對於他們來說,是十分富餘的東西,做事慢條斯理,千百年就是這樣過了。難怪這次神廟丟了藍鑽石,他們怎麼都捉不到拿了神石的強盜拉茲,拉茲們可不信神(現在信了),想跑就跑,機動靈活。

化裝成爲乞丐的華族跟着達毗茶安尼神廟的阿三們的後面,只能鬱悶地向前進,龐統說了如果一羣阿三乞丐急如星火地向前進,人家不捉起來纔怪!

再說了,急是急不起來的,一條喜馬拉雅山脈,讓貴霜從來不知道寒冷爲何物,太陽一出來,熱浪滾滾,悶熱難當,蒼蠅蚊子很少,都熱死了吧!

爲了安全,商隊一般不進城鎮,路過時派人進城鎮購買補給,一般都在野外走。也幸好不進城,城市滿地污水垃圾,到處是屎,很少清理,要等它們自然腐敗消失。

貴霜國是個綠色王國,路上鬱鬱蔥蔥,植物只要有一點水份,在充足的光線下就蓬勃發育。到處都是動物,狗,牛,豬,羊,駱駝,猴子,大象,孔雀……,華族看得兩眼直冒煙,在這帝國是會走動的肉與湯呵!

成羣的神牛擋住路,大象不慌不忙地在路上走,黑熊光明正大地翻着人類的垃圾找吃的,天上一羣黑壓壓的東西便飛了過來,那是不計其數的鳥,甚至連野狼、老虎、豹子也都大搖大擺的呆在路上,阿三們說只要它們不傷人,就與人類相安無事,路上大家多次看見猛獸捕殺動物,看得津津有味,阿三則繞道而走,阿三們認爲萬物皆有其命運,死即爲下一次生的開始,所以他們不干涉,不理會。

走在貴霜國,貴霜信佛,佛塔如林,寺廟如星。對待其它宗教也十分的寬容,得到廣泛的傳播,到處是神廟,城鎮有富麗堂皇的大神廟,野外有簡陋的小神廟。貴霜國的人多,絕大部分的百姓都信仰各式各樣的宗教,他們雖然衣衫襤褸,卻把最好的東西全都奉獻給神,做事不急不躁、積德行善、信奉生死輪迴,以求來世。

……

皇帝帶着皇妃馬彥麗一起走的,她化裝成女乞丐,帶有三個女兵和她的一個待女,倒也是能吃苦,身爲皇帝的女人,這是必須做到的標準,只是畢竟她嬌生慣養慣了,又是北方涼州人,在貴霜的烈日下難免精神不振,也就管不緊皇帝了。

星光下的大地,一片詳和安寧,大家都入睡了。

“嘿嘿嘿……”某隻發春的公狼躲在灌木叢中,偷偷摸摸地看着美女出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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