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如何保持戰力

與皇帝的悠閒相比,其他人就忙得多了。船上的生活是緊張有序的。

皇帝的幕僚、參謀團通過互聯網,不斷接收建業轉發的情報和信息,接收要去各地的情報機關發來的信息,進行分析,給出意見,上呈皇帝。雖然皇帝把國家大權交給后妃,但並不等於他完全當甩手掌櫃不理事,還是要和建業方面進行討論的。

海軍的官兵各司其職,除了開船之外,要進行實箭/實彈演習,保養武器,和陸戰隊員們一齊進行身體素質的訓練:繞艦負重跑、體操、槓鈴、掌上壓、擊打沙包沙袋、跳繩……,進行爬高、角力、拳擊等對抗性訓練,兵器使用、擒拿格鬥、射箭的訓練、登陸演習更是家常便飯。

除此之外,陸戰隊員還要幫助搞船頭船尾警戒瞭望、船上衛生、洗衣服、進行防火、損管和棄艦演習,在對抗訓練中失利的還有小小的懲罰:要下到熱得令人冒汗的機艙幫忙。

每天有一些時間是進行學習,時事學習(通過互聯網得來資料),兵法戰鬥技巧學習,當然少不了牧師們大放厥詞狂灌迷湯,天天對大家說我們的皇帝,是天子轉世,我們的帝國,是世間最美好的地方。每天都要高呼皇帝萬歲,帝國萬歲!還要集中唱軍歌、每天學一段儒家經典,背一行佛經,誦上幾句老子的道德經和對帝國法律進行討論。

一個每天工作排得滿滿的人不會有多少時間胡思亂想,只有無所事事的人才會整天搞鬼搞怪。

總之,兵部精心設計了日程表,每天要做什麼,該做什麼,都有詳細的計劃,皇帝定下的法則是一定要遵守的,那就是“絕對不要讓部隊空閒下來”。

當然啦,也不可能什麼時間部隊都佔有的,每天有些空餘時間和一週有一天,讓官兵們自由活動。

他們可以寫信,軍郵就算慢,也終有到達之日,很多人選擇睡懶覺,船上的娛樂非常豐富,除了健身室,還有娛樂室,能打檯球、打撲克、下棋,單說下棋,就有象棋、圍棋和皇帝發明的天界象棋(國際象棋)、鬥獸棋、五子棋、軍棋、跳棋等等,種類繁多,任君選擇。部隊鼓勵官兵把樂器帶到船上,在休閒時分進行演奏,大家合唱帝國流行歌曲,此時從官到兵,都無分彼此。

要說明一下,海軍大臣蔡瑁把軍官大量分配到旗艦上,甚至連以前由小兵做的活也由士官來做,絕對是個英明之舉。在海軍和陸戰隊員們唱的歌中,有軍歌、通俗流行歌曲,還有較高雅的古典樂曲,而在士兵們大量集中的兵船上,到了休閒無聊時分,士兵們就鬧鬧嚷嚷地唱起在軍隊裡流行的美女之歌:

“啊,這就是最漂亮的船‘天仙號’,三聖啊,你應該已經看見了我們,船頭的雕像是一個躺在牀上的妓女,船桅就是她那鼓起的——,船艙裡那個快活的水兵喲,他露出他的——,然後就——起了那位船長來。”

這樣的歌唱個沒完沒了,一首比一首更下流。不過軍官們當作沒聽見,根本不去幹涉,因爲訂得很詳盡的軍人手則並沒有指出在空閒時不能唱下流歌曲!當然嘍,在以軍官爲主的旗艦上,不會聽見這樣的歌曲。軍官們衣着整潔、彬彬有禮,音樂水平很高,大部分人都能熟練地操縱各種樂器,經常進行高卡士的合奏。皇帝和大臣們也時有參與,甚至皇帝讓他的皇妃跳舞給大家看,此時就是大家大飽眼福之際!

在船上,官兵們都把飲食視爲極大的樂趣。

艦隊離岸二三天內,靠買進的存貨,基本上做到與岸上伙食差不多,主要是新鮮的蔬菜多,水果多、鮮肉多,太久沒靠岸後,飲食就會發生變化。

標準的配餐有:

錫包裝的牛肉乾、豬肉乾、羊肉乾,魚乾,每週有一天還能吃上美味的兔子肉乾和鹿肉乾。船上還特供給皇帝、妃子和重臣吃老虎肉乾,皇帝常吃老虎肉,比較喜歡咬虎鞭來吃,大臣們也時得分潤。

各式(曬)幹(蔬)菜、水果肉脯/乾果、新進的玻璃瓶裝的菠蘿、芒果。番茄醬、花生醬或鹹蝦醬;

僅以早餐爲例,就有三文治(麪包夾肉片)、饅頭、麪條、(自磨)豆漿、油條和麥片粥,最受官兵歡迎的是三鮮雞蛋麪:用水發豆芽、雞蛋和鮮嫩的蔥花做成。

雞蛋和蔥花?在遠洋的大型戰船和補給船上,人們居然用飼料飼養家禽,主要是母雞,用來生蛋。種植一些易生快長蔬菜,例如青蔥,用的底泥主要是多年塘泥、黑土和海島鳥糞。這絕非奢侈,更非兒戲,很有好處,可以調劑人們的業餘生活,雞蛋在平時能給士兵們嚐鮮,戰時是傷兵的良好補品,海軍條例明文規定,戰鬥時,鮮雞蛋和帶去的戰馬中母馬的奶優先供給傷兵,還有就是進獻給皇妃吃,皇帝吃不吃無所謂,因爲皇帝的胃連鋼鐵都能消化!

在船上多日,全是熱飯,沒啃過乾糧和快食麪。

喝的東西自不必說:各式花茶、綠茶、咖啡,晚上時分,食堂供應按成本價收費的綠豆糖、八寶粥、清補涼等等,軍方推薦大家享用桂圓糖水,喝過後能睡上好覺,狡猾的士兵們摸出了門道:“如果某晚供應桂圓糖水,那個晚上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緊急集合,在深更半夜把士兵們拉起牀。”

再有一條:“如果當天的訓練很重,那麼當晚基本上就會有桂圓糖水供應。”軍官們並不打算把他們的士兵弄得神經過於緊張。

憑藉着良好的飲食,得益於暢開供應的茶水和每天一瓶葡萄酒,士兵們活蹦亂跳,有使不完的精力,什麼壞血病?從沒有聽說過!經常鍛鍊,營養上來了,衛生搞好了,病魔就消退,對於保持軍中士氣,避免非戰鬥性減員,有着巨大的好處。

在軍中,美味的燒酒也時時見到蹤影,來途有二:在牧師佈道時,你表現突出,就有酒喝!在對抗性的競技中你勝出,作爲獎品,燒酒你就有份。

食品、飲料種類繁多,對於後勤壓力是空前的,然而,船的效率實在是高,搭運大量物資,輕鬆自在,要是陸軍這樣做,後勤線立即完蛋!僅以一艘載貨二千噸的補給船來說,如果是用500公斤的馬車運載,需要4000輛,可能連綿十幾里路,要是遇上道路阻塞,那絕對是一場災難。而在帝國艦隊中,運載2000噸以上的船相當多,那種船最長不過是一百米左右!

後勤關鍵而繁重,管理後勤是一門藝術,來不得半點馬虎,後勤軍官們仔細計算着船上的存貨,要得出每天的消耗量,就連母馬有多少匹在產奶,船上母雞平均一天生多少個蛋,所種的植物還有多少時間成熟可以吃,都要清楚。要不時與前方港口聯繫,航程還要多少天,港口能補給多少鮮肉鮮菜和鮮果,由此控制艦隊的食譜,如果離得遠又或者補給能力差,那麼主要使用乾貨,如果可能補給多,那麼象三鮮雞蛋麪之類的食品,就會在航程中多多供應。除此之外,還要注意留有餘地,以免戰爭打久後要終日吃乾糧。

朝三暮四,還是朝四暮三好呢?後勤軍官們認爲:如果連吃三天鮮食,再啃四天干糧。不如把鮮食乾糧間開來吃好,就是一天鮮食,一天干糧,再周而復始,如此需要後勤軍官的統籌兼顧。

帝國的戰爭機器龐大無比,分工詳細,卻井井有條,依靠高素質的軍官,進行着高水平的管理,沒有什麼差錯。帝國艦隊能馳騁遠洋,與良好的後勤是分不開的,它讓帝國軍隊能夠持久在海外進行軍事行動。

大型戰船上都有小型蒸汽機,有何用?除了戰時能夠抽水來救火、補給,平時可以用來帶動磨子去磨豆漿,去幫助洗衣服,收集士兵們的髒衣服放入船上的洗衣機中,由蒸汽機帶動去洗,還強悍到能進行甩幹!基本上在大型船隻,都實現了“賓館式兵營管理”,在狹窄的艙房內,士兵們每天能清潔洗澡,保證個人衛生,有利於身心健康。

按照五角大樓打算,要求所有的遠洋船隻都要改善官兵的居住環境,增加士兵們的居住面積,讓士兵住得舒服,安心爲帝國效力。帝國軍隊=龍國軍隊的意志、艱苦訓練+長了黴菌的白頭鷹軍的待遇和裝備。

下午三點多,心情甚好的皇帝李亦奇哼着小調來到甲板上,無所事事,帝國的戰爭機器運行良好,他貿然插手只會適得其反,當然他也樂得輕鬆自在。

他無聊地看着中華號給旁邊的一條大型運兵船“黃山號”實施橫向海上補給。泰山號運載一千陸戰隊員,每四天就要實施一次海上補給。

兩船並不靠幫,間隔35米,士官拿起特製的弩對天發射。

“蓬”!沒有箭頭,卻有四個倒鉤的弩箭尾部帶着幼索,飛向了泰山號,那裡掛有網兜,掛住了弩箭,

泰山號上的士兵七手八腳拿起幼索拖動,帶過來一對粗大的纜繩,系在架子上的滑輪上,而在中華號,也已經把纜繩穿過船舷的桅杆的滑輪。

“汽!”船舷上的小蒸汽機點火開動,帶着纜繩在兩船中來來去去。

要補給的物品裝在一個個箱子上,吊在纜繩下往泰山號送,送去的物資主要是食品、瓶裝酒、茶葉和一部分生活物資,蠟燭,手紙什麼的。

效率很高,吊籃來回穿梭,把物資不停地運向泰山號。

先進的海上橫向補給是皇帝提出來的,按照老規矩,皇帝提點子,自然有人幫他去研究完成,極大的方便了行進中的補給,它使得艦隊不必停船逐一進行補給,因爲現在帝國艦隊趨向專業化,運人的就運人,遠貨的就運貨,分開來了,要進行乾貨補給、淡水補給、煤料補給,如果還象以前那樣停船補給,那還了得!

有了海上補給,帝國軍隊使船如使馬,行進如疾雷,無不調令機宜,快捷順當。

正在看熱鬧,有人過來向他請安,賈詡呵呵笑道:“陛下容光煥發,精神抖擻,看起來休息得很好啊!”

李亦奇心忖好個屁,你那個淫蕩的女兒賈靖雯天生是個桃花女,專吃男人,每天都要老子我在她上下二個口中吐出一大堆白漿去餵飽她,一見到我閒下來,就把我吃進她的嘴裡當零食來嚼,搞得我沒有多少時候是乾的!要是普通的皇帝,只要在她白潔滑膩的肚皮上睡三年,包保會一命嗚呼!

寒喧幾句,賈詡問道:“陛下,如今幹陀利局勢已經妥當,曹子孝不停攻擊四周,所向披麾,那麼還有沒有必要勞師遠去幹陀利呢?還是直下馬六甲海峽?”

李亦奇肯定道:“然也!我們去,主要給幹陀利人看的!”小聲地加了一句:“也是給我忠勇的帝國軍隊看的啊!”

賈詡清楚了皇帝的意圖,鄭重地拿出拍紙簿,只寫下第一句話,他是個聰明人,會向曹仁傳達適當的命令。

……

船行迅速,不幾天,進至幹陀利對出海面,海軍的老手們,甚至嗅到了大地的氣息。

在上岸前的最後一餐,出人意料的豐盛:雞蛋在新鮮花生油中熱騰騰地煎着,劈劈啪啪直響,香味隨海風飄去,讓士兵們垂涎欲滴;小碗的紅豆米飯之外,每個士兵都打上一大碗粥,用蝦仁、帶子夾帶幹鮑熬成,裡面還有海菜(海藻)、菇類,放上蔥和麻油,令人胃口大開。能吃上一大塊兔子肉乾或者鹿肉乾,飯後喝甜甜的蜂蜜水。

官兵們大感奇怪,幾乎上是船上最好的伙食了,精明的後勤軍官舍得在就能得到岸上接濟的情況下這麼下本錢?

大廚神秘地道:“吃過這頓,你們有沒有感覺呢?”

對極了!好象傢伙都硬起來了!

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整個艦隊,在岸上的陸戰二師準備了五千到一萬個幹陀利女人充當妓女等待着他們!特別加餐就是爲了方便大家“行事”,補充營養,以兔丟了中華男人的面子。

大家歡呼起來,把帽子拋到天空上。

齊集在秀倫堂莊園碼頭上的人們等待着接駕,他們是曹仁、曹洪,董襲的身體恢復得不錯,也來接駕,殺人殺得最厲害的官兵都到齊了,陳武留守幹陀利王城。加上花木蘭帶上全部的華人,都來了。

組織了很多幹陀利人,他們都是後來投降帝國的順民,有真心真意的,半心半意的,被強拉着來迎接皇帝。

他們看到了一支大得可怕的艦隊,巨大的帝國艦隊一搖一晃地駛近,井然有序,美麗壯觀。

華人們高呼着皇帝萬歲、帝國萬歲,用力揮動着手中的小國旗,偉大的帝國是對他們有求必應的,敢犯我帝國者,統統砍頭!

幹陀利人則有力無力地揮動華人發來的小國旗,他們的的心中,悲哀萬分,一萬名帝國軍隊就能打下他們的國家,更不用說現在那數量龐大的艦隊上的軍隊。

李亦奇選擇秀倫堂登陸,而不直接去幹陀利王城,是有他的道理的,他第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就是給爲他盡忠,殺身成仁的烈士們上香。

陸戰二師戰死幾近一半,傷亡慘重,大部分都埋在秀倫堂附近,以皇帝之尊,前去祭奠,以安烈士在天之靈。

從艦隊上下來了近一萬人,和皇帝一起來。

莊嚴肅穆的墳地,密密麻麻的碑位前,準備做個紀念碑,已經搭好了手架。

獻上祭品,哀樂聲中,皇帝神色冷峻,把香高舉過頂,連拜三下!(鞠躬)

全體帝國官兵和百姓齊刷刷行舉臂禮,而幹陀利人則要下跪!

拜完,李亦奇轉過身,發現有些幹陀利人並沒有下跪,一些人還流露出桀傲不馴的表情,有些幹陀利人還是不怕死的。當場皇帝的臉就沉下來,立即殺氣大盛,對身邊的典韋道:“殺了他們!”

幹陀利人驚叫聲中,典韋帶人衝過來,如同老鷹抓小雞般抓出十幾個人,當衆砍頭!當中有可能抓錯的,不過照砍不誤!

人頭堆在一起,濃烈的血腥氣令幹陀利人的心直往下沉,深深領略了帝國皇帝的可怖!他們全部趴伏地上,動都不敢動一下。

皇帝冷冰冰地道:“在爲帝國盡忠的烈士面前,任何人都必須有足夠的敬意,敢對烈士不敬者以此爲戒!”

對曹仁諸人道:“爾等在幹陀利,若有人敢對帝國不敬,敢冒犯華人者,從重從嚴處理!”

曹仁諸人連聲稱聲,李亦奇臉色稍雯,纔出聲道:“禮畢,稍息!”

大家收回行禮的手臂,不過皇帝並沒有讓幹陀利人站起來。

小小的風波過後,皇帝神情激昂地對着部隊發表演講,這回他的演講是爲:老兵不死!

“青山忠骨,熱血長河!哭聲已已,魂魄如歌!

朕的忠勇將士,那些曾經與你們並肩作戰的戰友們,他們可曾遠離我們?

不,他們從來沒有離開過我們!

他們依舊在傾聽着軍號吹奏起牀號那迷人的旋律,以及遠處戰鼓急促敲擊的動人節奏,他們時刻準備着戰鬥,永遠與我們在一起。

他們帶着堅定的信念:皇帝、帝國、責任、榮譽!

戰場上傳出的吶喊,是他們在向敵人發動進攻!敵人的垂死的呻吟和鮮血,點綴了他們的豐功偉業!

他們以他們的赤誠,照亮了帝國前進之路!

……

老兵不死,他們的身影在慢慢消失!

老兵不死,他們都去天宮當天兵天將了!

朕的兵,永在朕的心中!”皇帝手撫心口說道。(注:基本上帝國對南洋發動進攻的都是三年軍齡以上的老兵)

“大……大……大……笛……大”,熄燈號吹起了。

皇帝眼噙淚水,再次向烈士深深鞠躬!

身後是軍民高舉的如林的手臂!

感傷的情景過去,這回稍稍帶了一點喜氣,賈詡宣讀了一連串的進爵、升職、授勳的命令,曹仁、董襲雙雙晉升二級爵位,各得了一枚帝國青龍寶石勳章,其它軍官和士兵各有封賞,烈士們得到厚厚的追封,從榮譽到金錢,無所不包。

所有的一切都被隨船來的記者團記下了,將通過“互聯網”發回帝國本土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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