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裝藥過量

…皇帝曾有話哉,說南天門的諸神是“封神”而來,界神書《封神榜》中記敘了這一過程(他吹噓書是他自己寫的,不過人們沒有幾個人信,倒不是不信那書,而是不信他會寫書,連他的妻妾也不信,認定他在天界當神龍時,肯定忙於追逐仙女,哪有空寫書!)

《封神榜》裡有“廣成子三進碧遊宮”的故事,而我軍軍史中,也有甘寧三搶陸軍戰功的故事。

飛奪薩莉希亞堡爲一功;代爾祖爾城灘頭的攻佔爲二功;獻策破掉代爾祖爾城爲三功。……

看到周泰來者不善,一幫傢伙都無良地念叨着最好兩個上將來個全武行,畢竟軍隊中普通軍人之間打架很常見,上將之間PK卻少見,即便有,也必須上了品階才能見到(皇帝召集他們PK),有人甚至準備開盤口了,甘寧微笑道:“周幼平你來敬我酒?好極了,敬了我這杯,我就教你如何破城的方法!”

周泰立定,瞪着甘寧,忽然他大笑起來道:“我與甘興霸乃兄弟也,好兄弟,來乾了這杯!”

“碰!”一聲清脆的聲音,兩人酒杯狠狠一碰,一飲而盡,周圍的人一片叫好。

周泰將酒杯交給旁人,一把攪住了甘寧,兩人“親密”地擁抱在一起,周圍的人都鼓起掌來。

周泰低聲道:“你有完沒完,我們陸軍的功勞都被你搶光了,說實話,除了對你的小妾感興趣,我對你的孫女也感興趣了!”

他壓低聲音惡狠狠道:“操死你的孫女去!”

甘寧嘿嘿笑着,惡毒地道:“好啊。叫聲爺爺來聽聽!就怕你這個萎哥得吃偉哥才能提槍上馬,弄到一半得個馬上風!”

“去你M:

甘寧回拍,蓬蓬砰砰響,好一副兄弟友愛的親密勁兒呀……只不過,他們拍擊的聲音似乎重了一點吧,而且,他們的臉都殷紅如血,好激動哦!

……

甘寧的辦法很簡單,那就是掘地道!

掘了地道之後,是直接進城還是用炸藥來破城。那是你們的事了。

自從圍了代爾祖爾城,甘寧就沒什麼事了,文聘只令重炮轟擊,不動用步兵,沒有他們打前陣作炮灰,甘寧再強悍,也不可能一個人率二百兵士去攻防守嚴密的城池。

不過他也沒閒着,四處觀察情報,象他這樣的主兒,屬於“聞風知勝負。嗅土定軍情”地人,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說道:“代爾祖爾城的城下面並不是岩石。而是以粘土爲主的厚土泥,不透水,可以挖掘,這是我潛到城外多個地方鑽探時挖過看到的,我們已經填掉了護城河,更方便了我們。”

“挖好了地道,破城應該不難!”

他說出了方法來,文聘十分氣惱,卻只能怪自己。

軍官們有建言權,本來各種攻城方法都應該嘗試。掘地道屬於一種“常規”方法,可最近軍隊裡迷上了大炮,特別是號稱“陸軍第一重炮”的B29首度用於戰場上,海軍則大肆誇耀他們的艦炮很厲害。想的是用重炮遠遠的轟坍羅馬人的城池,最安全不過,想不到的是羅馬人沒有豆腐工程。搞得城牆過於堅實,或者是大炮名過其實。

38軍中也有工兵部隊,他們都被用在了炮兵陣地地建設好火炮陣地,然後完善四周,接着修路,忙個不停,那些經驗豐富的軍官與士官都帶頭苦幹,哪有什麼時間空閒去前線觀察情況。

……

軍屬工兵營營長吳雷奉令派人到各處鑽探,土樣證明了甘寧所言不虛。

吳雷帶了工兵營地軍官與高級士官到得前沿勘察地形,集思廣益,想出了兩個接近城池的方法,一是採取地面掘進交通壕作業;二是採取地道作業,最終周泰與文聘批准採取第二方案。

起初的計劃是掘出地道,從敵人的那端衝出去,不過爲了穩妥,決定把地道的線路選在了對準城南牆上的一條裂縫處,萬一進不了城時就採取爆破,有可能容易震塌。

不過說到黑色火藥的威力,大家心中都沒底。

在帝國軍軍史中,好幾次使用了黑色火藥炸城,可是成功者廖廖無幾。

“別想那麼多,讓我們幹吧!”

帝國軍的優良傳統,工兵們就動起手來。

地道的出口用了一溜大帳篷作來掩護,出口就在帳篷裡,最近帝國部隊忙於挖壕溝修土牆,不怕羅馬人起疑心。

開挖起來,坑道不通火,照明使用煤油燈照明,可當時的“煤油”燈,去掉了臭味,煙氣卻重,作業時薰得工兵們直流眼淚,雖然主持開挖地老士官工作記錄優良,但也是掘進十多米後從地下朝上面捅出一枝槍來觀察。

外面的重炮依舊照轟,掩護坑道作業,但更多地朝城裡而不是向城上放射了。

人心齊,力量大,就那麼挖了三天三夜,已經接近城牆了,此時監聽的工兵報告說好象對面也有沙沙的響聲傳來,很有可能是羅馬人察覺了我們在挖地道,也來對挖,到時一接通,大家就來地底作戰了。

吳雷當機立斷,從左右兩側挖地道,兩條地道分開掘進,在與敵人方向相對地地道光了聲響不出力,慢慢

護另一條加速挖。

不過,既便是這樣,另一條地道的對面也傳來了聲響,看來羅馬人不笨嘛,他們也挖了兩條地道?

吳雷大膽地揣測,羅馬人不可能與挖出與我們相向的地道,特別是與我們對挖,挖出深入他們城牆下面地地道,不太可能!更有可能是一種防禦性挖掘,就在城牆他們那一側挖條深溝。我們如果挖過他們城牆的另一頭,就會進入深溝裡。

情況上報軍部,軍部認爲他說得對。

該當如何呢?

周泰說道:“既然羅馬人不是與我們對挖,那就不要挖穿,我們挖到城牆下面,用炸藥來轟塌城牆……”說到這裡,他的聲音轉低,顯然他自己也沒有多大的信心!

決定下來,爲了贏取勝利,工兵們更拼命幹了。成三班倒日夜不停地工作,地道越挖越深,越挖越大,每一個工兵都是行動如飛,越幹越猛!

開挖地道,爲了安全,需要木板支撐或者水泥柱加固,挖到城牆下,掘到城牆底座,一摸。乖乖,都是石頭。十分緊密結實成一塊大平板,居然不用支撐都行。

人們用小推車裝了大量地炸藥送到城牆下方,送下去的木箱與木桶裡的炸藥都裹在麻袋裡,以防泄漏,最後的擺放全部由軍官與士官動手,一個士兵都不用,嚴管煙火,氣氛達到了最緊張,令人都透不過氣來。

四月二十五日下午三點半,一切就緒。最後一個士官退出了裝藥室,隨着一聲“點火”命令地下達,粗大的引火索就象蛇信一樣在地上蜿蜒,往地底的深處鑽去。

“轟!”的一聲悶響。大地猛然巨顫了一下,在城牆內外兩頭處,兩團煙塵飆升得到老高!

貌似我們放了過量的炸藥了。工兵們都在想,城牆處揚起了一片棕色泥土與黑煙籠罩的浮雲。、

真棒!

不是城牆被炸燬,而是……大家可以想象到城牆完全懸空的樣子,起先慢慢地向下陷,彎曲、彎曲,斷裂地部分發出了刺耳痛苦的呻吟,接着城牆完全脫空,蔚爲壯觀地整體陷落下地。

原本高達十米的城牆,現在只剩下了不到一半高。

一處長達二十米長的豁口出現在光天化日下。

帝國工兵們就象工蜂般勤奮,炸藥放了過量,地道也挖得令人吃驚地大。

周泰在鏡子裡看得清清楚楚,不禁笑罵道:“這幫兔崽子們,用了多少的炸藥?”

羅馬人做的城牆堅固無比,與之而來的重量方面實在是太重了,連續不斷的炮彈撞擊令到它結構鬆動,受到自下而上的重擊,再也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自己斷裂掉,填補了下面地道地空間。

“啊!”狂野的叫聲噴薄而出,早已有備地帝國軍在周泰的率領下,潮水般地涌向了豁口!

豁口處的羅馬人猶自頭暈目眩,豁口兩端的羅馬人如夢初醒,將手上的一切能夠發射的東西,弓箭、投槍、石頭不要錢般地猛烈發射出去。

東西完全不能阻隔衝鋒的帝國軍哪怕半分的步伐,他們許多人扛着麻袋,推着車子運送麻袋,麻袋裡盡是土,到得豁口處就堆壘起來,然後向城兩側散開,方便後面部隊。

上面的羅馬人拼命地來違章高空擲物,可下面的帝國軍根本不在乎,被砸中了,射倒了,一聲不吭地倒下,周圍地人將他們拉到一邊去,繼續堆土。

飛快地,一段通向豁口頂端的土路已經堆砌成功,對於幾千人來說,一人一包麻袋,輕而易舉地堆出了一條路來。

順着這條路,帝國軍涌向了城裡!

上到豁口,一個個奮不顧身地往下跳,五米高,視閒如平地!

爆破的地方經過了精心選擇,裡面沒有第二道城牆,方便向城裡衝擊。

接着,城裡殺聲響徹雲霄。

……

帝國軍一進到城裡,除了一部分人保護着豁口,其餘人向裡猛插,猛插!

滿城都是喊殺的聲音,進城地部隊越來越多,待到帝國軍從一處城門內向外打開了城門時,代爾祖爾城的陷落已經在所難免!

破城後,周泰縱兵屠城(怒火不是因他們不肯降,已軍可沒死多少人,更多的原因是被甘寧老兄弄到心煩意亂也!),帝國軍大殺了三天三夜,城裡所有男性全部屠光,女性盡被賣掉。

接着他派出了三個城裡婦女作爲代表,去代爾祖爾城地隔河對面小城“賈寧城”進行恐嚇道:“投降,否則與代爾祖爾城一樣!”

四月二十八日中午,賈寧城投降,五千守軍放下了兵器,城遂得到保全,降兵全部作爲苦力來使喚。

五月一日,帝國軍發兵敘利亞行省的中心樞紐城市——阿勒頗,一路勢如破竹,羅馬敘利亞行省沿幼發拉底河邊的諸城一一陷落,他們沒有代爾祖爾城那麼變態的高厚城牆,抵抗不住帝國軍重炮,俱被轟坍破城,重炮找回了些少面子。

到得阿勒頗城,兵艦雲集幼發拉底河形成的湖面上,再也不能象過去那麼輕鬆了,羅馬人準備了十五萬人,熱烈“歡迎”帝國軍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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