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到阿非利加去

週五,厚重臺階寬大立柱的大天使長街38號,陸陸續續的人到來,絕大多數都是類似於魯波爾卡斯之流的傢伙,道貌岸然,人模人樣,其實在以前都是不折不扣的惡棍,人渣,如今有機會重操舊業,他們就象鯊魚嗅到了血腥味般飛奔而來。

他們在臺階上互相招呼,大聲談笑,被壓抑許久的自信與活力奇蹟般地回到了他們的身上。

臺階的邊緣,一個肩扛兩槓一星的羅馬族軍官鄙夷不屑地和旁邊一槓三星的華族軍官道:“嗬,都抖起來了,我認得他們,打小的時侯就認得他們了,他們以前在貿易堂專門做這種卑鄙無耳的買賣,只要有可能,他們連梅該拉都敢賣!”(注:梅該拉是復仇女神,面目可增,不入皇帝的LP行列中,是以羅馬軍官敢拿她來說話)

華族軍官聳聳肩道:“那沒法子,他們是專業人士,我們需要他們。”

羅馬軍官指給同僚道:“那個聲音最大的傢伙,叫做採契裡烏斯,利用他的聲量,能夠把價格壓到不可思議的低,那些賣奴隸給他的軍人們都被他壓價壓得哭了,稱要他升價錢簡直比打敗赫拉克勒斯(希臘大英雄)還要困難。”

“那位先生叫凱烏斯.泰馬利維斯,角鬥士老闆,綽號船伕(即卡隆,冥河的擺渡人),他的名聲令他在角鬥士裡聞風喪膽,死亡率N高。”

“看吧,這位普萊涅斯特斯,很有禮貌,很有教養,他乃渣中渣,最喜歡玩小孩子,無論男的女的都上!”的車鈴聲,遠處跑來了一輛自行車。一個胖子踩在那輛小小的自行車上,簡直好似大肥馬(猴子)騎狗,顯得相當可笑,華族軍官忍不住臉上抽筋了。

羅馬軍官則驚呼道:“鞭笞者來了!他叫做魯波爾卡斯,最喜歡打人,我曾經在市場上看到他把奴隸活活打死。看到他車上帶的那條鞭子了不?”

華族軍官注意到他車上帶的一條又粗又長,血紅也似的皮鞭,憑經驗,已知那條皮鞭不是染料,而是血染上去的!

“那條鞭子有人出價三萬阿司想買它回去鎮宅,他都不肯賣!”(阿司是羅馬貨幣單位)

魯波爾卡斯停好車子。帶上鞭子,“啪”的一聲在空中打了個響亮地鞭花,立在臺階上一大羣熟人迎了上前,親熱的和他寒暄。

剛纔在臺階上說話的兩名軍官過去道:“各位,時間到了。請隨我們來。”

一幫惡棍欣然而入。舉步入內,門邊的牌子寫着:“阿非利加司令部留守處!”

被兩名軍官引入小禮堂,等了一回兒,兩名軍官見該來的差不來了,缺上幾個無妨。就宣佈開會,自我介紹,他們一個是赫利索根少校,另一名是劉上尉,是留守處裡的官員。

然後諸惡棍進行自我介紹,當然不會說他們以前從事地是什麼“事業”。而是直接說從業多少年。經驗豐富,生意做到有多大等等。兩個軍官飛快地記在筆記本上。

劉上尉打開了阿非利加的地圖,大家全神貫注地盯着,赫利索根少校拿着教鞭點地圖上阿非利加的兩腰處,即非洲中部的東側是阿克蘇姆王國(索馬里,埃塞俄比亞)、庫施(蘇丹)一帶,東側爲剛果一帶,說道:“帝國需要你們組建工程承包公司,進行勞務工人的派遣、接包和工作,提供一條龍的服務,最終目地是用於基建。”

嗬嗬,工程承包公司!勞務工人!好漂亮的名頭,將“我們的事業”改頭換面,搖身一變,披上了一條華麗的外衣,傢伙們互相交換一下眼色。

劉上尉出示了紅頭文件,由阿非利加司令部發出的《關於允許在阿非利加地區組建勞務公司地通知》,他解釋道:“阿非利加司令部主持埃及、毛里塔尼亞、迦太基、特蘭尼加行省以南,南非以北之間地攻略,總督各地諸軍政事!司令部是以上各地區最高行政軍事機關,有權進行相應工作,所以各位不必擔心你們的法律地位問題。”

承包公司種類各有不同,有防務公司、後勤保障公司、工程公司、銷售公司等等,負責爲阿非利加司令部提供全方位的服務,最主要是道路建設、港口建設、橋樑、運河、水壩、市政公司、要塞、屯墾、開礦工程。工程範圍先是限於阿非利加,日後還可能包括亞洲或者新大洲。

看到大家眼中小星星在狂閃,眼神貪婪無比,好大的一門生意啊!

赫利索根少校說了:“我們發包,工作由你們去做,對於阿非利加的原住民,不提供類似於我們地福利保障,在這裡,我給諸位一個建議,那就是悶聲發大財,少說多做。”

大家紛紛說安啦,我們省得了。

“今晚將興行一個酒會,提供一個方便、一個交流平臺給大家作進一步的認識,還有一些新朋友的加入,主要是爲你們提供銀行貸款資金上的支持。”

“預計給你們一個星期的時間作準備,一星期後,出發前往阿克蘇姆王國考察,我們正在進攻該地,待你們看過了,我們正式發包做工程。”

晚上的酒會大獲成功,華族地私人防務承包商、銀行家和羅馬人販子濟濟一堂,暢飲美酒,正式同流合污。

魯波爾卡斯和波卡利烏斯決定合作做生意,他們在舊羅馬時期合作愉快,如今新羅馬時期攜手重操舊業,按三七分成,魯波爾卡斯七,波卡利烏斯三,魯波爾卡斯遠比波卡利烏斯有錢,不過波卡利烏斯交際較廣,而且有個能幹地兒子專門搞建築的,很快就從羅馬第一勸業銀行拉來了一筆啓動貸款。待正式敲定生意後就和銀團洽談。

魯波爾卡斯自去準備了各種工具:皮鞭、鐐銬、枷鎖、烙印,他凝視着那塊陳舊地鮮血已經浸進金屬裡的奴隸烙印,獰笑不止。

過去的打手們也紛紛歸隊,象那位在街頭賣魚蛋的大叔,憨厚無比,有誰知道他當年就是調教的高手。一天揮鞭幾千次,打得奴隸一佛昇天二佛**;又如這位飲食店老闆,以往的伙食總管,他能夠做出保證奴隸進行工作後再無半絲精力,既不影響工作又最大可能榨取利益的伙食;還有一個馬戲團地夥計,他最會訓狗。放狗保護營地、追捕逃亡者;……又招募了一批新的助手,很多都是街坊朋友介紹來的小子,活力十足,喜歡惹是生非。

與過往不同,他們的老闆領取了營業執照。到時要照章納稅。同時得到帝國的保護,所有的員工穿上了統一地制服,經過短暫的陪訓後,他們坐火車到得臺伯河口的Ostia港,在那裡坐上大蒸汽機船出發去得埃及。到得塞得港(地中海岸邊),坐上小火車,在蘇伊士港下車,搭乘新的海船,去帝國軍攻下的馬薩瓦港。

全程非常舒適,安全和快捷。一個皇帝、一個帝國的好處就充分體現出來。事實上,如此長地旅程。沒有發生任何一起的突發事件,僅僅被帝國海岸警衛隊臨檢了一次,也不過是稍稍看了一眼後就放行,這在以前根本不可想象!

帝國所到之處,發展經濟,打擊罪惡,下手從不手軟,以致社會秩序良好。

相比於其它溫和手段,至尊更樂意使用暴力,殺光所有人,留下華族。

他的意願通過他的軍隊的手被越來越多地民族所認識。

舊羅馬時期,地中海雖然被稱爲羅馬地內湖,但這一地區的海盜從來沒有斷絕過,到得紅海,海盜的事業源遠流長,甚至於在另一平行空間,直到21世紀,紅海海盜還在從事着他們古老的職業,將幾個大國搞得狼狽不堪。

在蘇伊士港,魯波爾卡斯和波卡利烏斯專門花了一天時間,跑去參觀正在動工的大運河,敏銳地發現了民工不足地問題,於是留了十名夥計在蘇伊士城做準備。

當他們到達馬薩瓦港,發現那兒已經成爲了一個巨大的冒險家樂園。

帝國的非洲軍司令部駐於此處,司令部同時爲總督行署,它是軍民俱管,包括出動軍隊,民生管理,工程包乾,無所不做。

必須軍政合一,否則軍事與行政部門不契合,互相扯皮,那樂子可就大了,軍隊攻佔地方,行政沒跟上來,結果軍人白乾了,反之,當軍隊撤退時,搞不好行政部門還在傻呵呵地挖洞種樹。

各支部隊上來了,海軍、陸軍、海軍陸戰隊、海岸警衛隊,作戰部隊和後勤部隊,還有黑人的僕從軍,將馬薩瓦塞得滿滿的,先到馬薩瓦報到,再陸續派發。

屬於帝國的各種族地商人、屯墾者蜂擁而來碰運氣,都恨不得在肥肉也似地新土地上狠咬一口,而且基本上也能夠如願以償。

忙裡添亂的還有民間地旅行社,既然帝國宣佈吞併了這塊土地,作爲帝國的子民,就有權利跑來參觀旅遊,國內有錢,閒人不少。

在這麼個情形下,人流來往,嘈雜繁忙,貨物車隊連綿不斷,將郊區道路壓出了深深的車轍。

城市充滿了活力,每天早上起來,人喊馬嘶,狗叫羊奔,太有活力了!過上一天,每每到了晚上的時侯城市一派狼藉,垃圾遍地,污水橫流,馬糞牛尿如地雷般佈滿道路,過來的人如果是開11路車的往往觸雷,被炸得眼淚鼻涕水一起流。缺乏衛生清潔人員,請來的本地的外地的保潔人員幹不長時間就溜號了,更好的工作等着他們,有次非洲軍司令部做秀,利用休息日全體出動大搞愛國衛生運動,甚至連關君侯也上了陣,做完了,關君侯說:“操,以後再也不幹了!”最後是還是從阿三那兒派遣了賤民才解決問題,正是事實!帝國的“夸父28號”運輸艦奉軍令緊急駛往阿三次大陸,從那兒運人。

在馬薩瓦港的西北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市場,那兒的“貨物”是放在平臺上,關在籠子裡,舊羅馬時期的黑心鬼們聚在一起,熱切地看着和討論着,不久,源源不斷的“貨物”運來了,市場開始運作。

而阿非利加原住民的悲慘命運就由此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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