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咬了咬脣,也不再打哈哈,直接道,“外面那麼多你的人,我怎麼出去啊。”
外面那些人還不是經他授意的。
還讓她買鹽,虛僞的男人!
“你還知道我有很多人,跑什麼,腳癢?”權墨看着她,臉色這才沉下來,冷漠地說道。
和權墨在一起幾年了,安歌知道再不服軟權墨就真的生氣了,連忙道,“餓了,吃飯吃飯。”
她轉移了話題。
權墨冷冷地看着她,也沒發火,朝一邊的安夏道,“蟲蟲,洗手吃飯。”
蟲蟲是權墨給安夏取的小名,取自螢火蟲。
他十分不喜歡安夏名字的夏字,因爲夏可以組半夏之意,屬天南星科,席南星——那個權墨視爲十幾年的情敵。
“好啊,吃飯。”
安夏乖乖地應道,很有條理地將積木全部收進玩具箱。
安夏這個優點很好,從來不會亂扔東西,做另一件事時手裡有什麼東西一定要收拾好。
三個人坐到餐桌上,安歌看着一桌子熱氣騰騰的菜,喝了一口魚湯就知道是出自權墨的手筆。
他已經很久沒有親自做菜給她吃了。
安歌有些感慨,問道,“你讓人打掃的房間?”
“你以爲誰借空房子還給你打掃乾淨。”權墨冷冷地睨她一眼,拿起筷子。
傭人們整整打掃了大半天,加消毒,才讓整個房子的空氣能住人。
“……”
真是他讓人打掃的。
安歌默,嚼着米飯,半晌忍不住又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到這裡來?你買通了那個監製?”
權墨拿起一個空碗舀了一魚湯,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將小碗推到安夏面前,“猜你我還用費勁麼?人際關係就那麼點,知道我會找,你當然不用身份證了,那住宿只能靠工作上的朋友。”
“……”
安歌恨恨地嚼着米飯,她在他眼前簡直就跟張白紙一樣,“那你早知道我會住這了?”
“準確來說,是你發短信後的45分鐘後,我就確定了你的去向。”權墨雲淡風輕地道,不把她打擊死不回頭。
“那你怎麼不早點找我?幹嘛還收拾這房子。”
45分鐘。
她跑了一趟,他45分鐘就查到了?他們纔剛從泰國回來,他發展國內的勢力也太快了。
“你難得想過家家,我當然給足你時間。”權墨慵懶地看她。
“……”她是離家出走好麼,很嚴肅的,不是過家家,而且哪裡給足時間了,才一天而已。
“而且,最近我又喜歡上了四個字:甕中捉鱉。”
“……”
她長得像鱉嗎?!
要不要這麼損她,安歌夾了一大口飯進嘴裡,然後成功地噎到了。
權墨看着她,又盛了一碗湯,修長、骨節分明的手端着碗擱到安歌面前。
呃……
他給她盛湯?不生她逃跑的氣了?
安歌有些受寵若驚,端起碗就要喝湯,就見權墨又拿出一個鑷子擱到她面前。
下一秒,一隻空碗又擱到她面前。
安歌端着湯碗的手僵在半空,喉嚨口堵着一口飯,含糊不清地問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