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下牀的第一天,他想走,結果昏倒在門口;第二天,他想走,昏倒了遠一點……我就看着他一次次昏倒。alina回憶起那一段時間就越發欣賞權墨。
她是在黑道成長的女人。
見過各種各樣極端的人,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爲了一個信念,撐着最殘破的身體要回去……
她欣賞權墨對安歌的愛。
權墨,是她見過最震憾的男人。
見過權墨,她真心覺得身邊的那些男人只配稱之爲雜草而已。
“一直到兩週後,他看到新聞,說是席家趁他不在要召開集團大會另選總裁,他要趕回來,因爲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集團大會上面對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商人。”alina說道,“我告訴他,不留來治療,說不定他會死的,他說,他死要也死在你懷裡。”
“……”
聞言,安歌渾身顫抖了下,咬住脣,用力地咬了下去,眼淚清洗過蒼白的臉龐。
他說,他死也要死在她的懷裡。
“我很心疼他,所以給他最重的止痛劑。也就是說,權墨回到你身邊的時候,他身上的傷還是很重,只是外面看不出來而已……你照顧過他嗎?像你這樣的女人,應該是隻顧着跟他撒嬌吧?”
alina是黑暗中成長出來的女人,自然看不起安歌這樣柔柔弱弱的人。
“說夠沒有!”聽到這裡,權墨再也按捺不住,冷冷地瞪向alina,伸手打開一旁的抽屜,從裡邊拿出一把黑色手槍,槍口對準了alina。
alina的臉色變了變,有些難堪,“怎麼了?這種女人能和你說出結束的話,爲別人的性命和你瞎鬧,你還捨不得她聽兩句真話?”
“繼續啊。”安歌像是沒看到權墨拔出了槍,視線模糊地看向alina,“繼續說下去。”
alina看了一眼權墨的槍口,沒有說話。
“權墨。”
安歌淡淡地念出他的名字,沒有看他。
“……”
權墨一把將槍摔到一旁,臉色越發陰冷。
他捨不得刺激安歌。
“你喜歡權墨。”安歌看着alina道,不是疑問句,是肯定句。
“很明顯對吧?”alina毫不否認,坦然地承認,“從白萱的結婚典禮上,我看到權墨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很欣賞這個男人,沒想到,我會在希科爾救了他,然後我就更欣賞他了,欣賞他的意志力,欣賞他一身傷痕卻仍有優雅的氣質,乾乾淨淨的,更欣賞他昏沉中叫你名字的深情。”
話是對安歌說的,alina卻看着權墨,是最露-骨的告白。
權墨看了看安歌,又瞪向alina,眼神冰冷。
“……”
安歌閉了閉眼,眼淚落下。
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準的可怕,安歌第一次見到alina就隱隱有着不舒服的感覺,原來……一點都不是假的。
嘴脣被她自己咬破,一股血腥味在嘴裡瀰漫開來,安歌將葡萄放入嘴中,和着血腥嚥了下去。
安歌從來不知道,葡萄是這麼難吃的水果。
“但他對我沒半點感覺,你看到了,他拿槍對我,他不可能這麼對你。”alina看着權墨冷漠到極致的目光苦笑一聲,五官依然妖豔,“他陪你半夜去吃東西,我都遠遠地看到了……可從來沒這麼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