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三人走出豪宅大門時,身後響起了小琪的咒罵聲。
三人對視一笑,我旋即說道:“我在二樓去廁所的時候聽到了黃俊浩和別人說事,我那個兄弟是被一個叫‘老二’的人給扣住了。小磊。你知道這個人嗎?能找到嗎?”
“老二?你確信你沒聽錯?”小磊本是和我們向外走着,可當他聽到那個名字的時候,突然愣着站住了,一臉驚訝。
我跟着停步。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可以百分百的保證沒有聽錯!”
“不可能呀”小磊聞言頓時皺起眉頭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胖子撇撇嘴,用肩頭使勁兒撞了一下小磊道:“說話那麼墨跡,什麼可能不可能的。麻溜的說,到底什麼情況?”
“嗨!這讓我怎麼說,這老二他前年的時候因爲滋事起了口角傷人,鬧的很嚴重,被判了十幾年!他現在怎麼會出來在家?”小磊說完揉着肩頭,一臉無辜的看向我們。
我聽到這裡有些懵,十幾年的刑不可能在第三年就弄出來,這也太兒戲了。不過我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那黃少口口聲聲說的就是老二!
就在這時我突然瞥到了江凡萱的身影,她此時正被一個穿着西服的男人扶着,離我五六米遠,有些蹣跚的向外走去。
我趕忙低下頭扯了扯胖子和小磊,然後悄悄伸手指了指江凡萱的背影說道:“咱們跟着她,剛纔就是她和黃俊浩說老二的事情。跟着她應該能摸到老二的老巢。”
胖子和小磊點頭,見江凡萱在門口站了一下上了車,這才和我一起向外跑去開着保時捷就往前追。
不得不說小磊就是玩過車賽的人,那開車的技術是剛剛的,在和前面一輛賓利保持距離的同時開得又穩又快,絲毫不覺顛簸難受。
就在小磊將車速減慢故意拉開一段距離的時候,胖子扭回頭來對我說道:“富貴,等下咱們找到那老二家了,你準備怎麼搞?你提前的有個計劃,我們也好有準備。”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示意讓他等我想一下。
說實話我也沒什麼好辦法,我的目的是要先打探一下里面的情況,不過剛纔江凡萱和黃少那番對話已經給我提供了不少信息,所以等下去了我再探查就是一個補充。
他們既然傷了妖男又訛詐錢,我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但具體該怎麼做還是要見了情況再決定了。
“胖哥,我想等下到了目的地後你們等我,在外圍接應我。我要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然後或者出來和你們商量具體行動,或者電話通知你們。”
胖子一聽眼睛都大了:“你這叫什麼計劃?等於沒說!再說了,你一個人進去看什麼?我們也不放心啊。聽磊子剛纔說那人被判十幾年結果三年不到就出來了,裡面怕有蹊蹺,所以還是我陪你一起進去吧,好賴我也是練過幾年的人,絕對吃不了虧的。而小磊就在外面掩護吧,出了什麼事兒也好有個支應的。”
小磊聞言也點頭贊同,我聽胖子說的有道理,想了想也點頭同意。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路上的車輛並不多。我們跟着前面那輛賓利大概有二十多分鐘,終於在另一個別墅區裡停下。
這個別墅區相比黃少的那個別墅區要侷促了很多,從外表看起來也不夠光鮮。不過對於一個能開賓利接送人的人家,恐怕一幢房子說明不了什麼。
我們停在那幢別墅幾十米外,當賓利進去兩三分鐘後我們才漸漸靠近,然後汽車慢溜着,我們則是在車裡看了看這別墅的格局。
這別墅正門處沒有人守着,但是有攝像頭。整個別墅只有一個不大的前院和後院,並被一米八左右的護欄圍起。不知道是不是有攝像頭或者相信小區物業保安的原因,這護欄上沒有加裝電網。
我們可以從車裡看到兩層的別墅,那一層大廳的燈還亮着,但是二層卻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因爲所有窗戶都已經被窗簾遮掩,所以更近一步的室內情況,我們暫時無法得知。
“就停在那棵樹下面。”胖子拍了一下小磊的肩膀,指着前面十幾米遠的一棵法國梧桐示意了一下。等車子滑行到樹下面的時候,小磊熄火滅燈,又叮囑了我們幾句。
我和胖子下車,沿着另一幢別墅的邊沿朝那裡走去,等到我們走近別墅的時候,胖子拍了我一下示意從側面走。
可我們繞了兩圈,卻發現無論從哪個地方進去,我們都暴露在攝像頭的監控下,這可讓我們犯了難。
“富貴,怎麼辦?這裡看起來沒有什麼捷徑,只剩硬闖了。你決定把,進咱們現在就翻!”胖子一邊說一邊開始活動手腳,看上去絲毫不緊張。
我看着他放鬆的樣子,想起我們翻那四丫家裡的場景。不由暗歎着死胖子一定是個翻牆老手。
“走!幹他孃的,想那麼多作死!”我看了看是在沒有辦法,二話不說便扒住鐵護欄試了試鬆緊,然後踩着下面的橫斷,縱身便跳了進去。
就在我剛剛落地的時候,胖子也跟了過來。我拉着他向我看選好的一個側面窗戶跑去。因爲別墅下面墊了很高的地基,所以這個窗戶的下窗沿兒十分高,大概有一米六左右。我不等胖子支應,一個箭步衝上,雙手輕輕一扶下牀沿便翻到了窗戶上。
“等我!”我想胖子輕聲說了一句,便伸手開始摸窗戶的縫隙,可讓我鬱悶的是那縫隙我倒是摸到了,可不論我多用力,那窗戶就是擡不起來,看起來像是裡面被扣死了。
“艹,大夏天的也不怕悟出痱子!”我咒罵一句從窗戶上跳下來,藉着月色再次開始打量這別墅其它可以進入的入口。
胖子陪着我掃了一圈,搖搖頭道:“這邊不行了,去後邊。剛纔我在後面窗戶附近看到了油煙機的排氣口,那裡應該是廚房的位置,說不定有機會。”
我看到我們進來幾分鐘都沒有人出來抓我們活着喊抓賊,心中暗忖不是這攝像頭是個擺設,就是那查看監控的人睡着了。於是跟着胖子貼牆彎腰疾跑,直到我們將盡繞到了整個別墅的斜對角時,胖子示意我擡頭。
我站定身子向上一看,只見三米多的位置正好有一個銀白色的大粗排氣筒,而排氣筒的下面則是一個三面見方的多格窗戶,裡面沒有拉簾子,也沒有開燈,從窗戶看去,大致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各種廚房用品。
“這窗子有些大,咱們兩個一起!”胖子說了一句,轉身便貼在窗戶邊沿上雙臂用力,只是一秒不到便輕鬆的翻了上去。
我看着他的身手心中暗贊,學着他的樣子也利落的翻在窗戶的另一側。兩人摸摸索索的找到窗戶下沿,相互看了一眼便齊齊用力。
只聽“吱”的一聲刺耳聲,那窗戶被我們拉起來四五十公分的高度。
但我們兩誰都沒敢亂動,兩人擡着窗戶,貼着旁邊的石牆連大氣也不敢喘。剛纔發出的聲音足夠刺耳,若是一旦有人經過,那一定會聽到。
大概等了一分鐘不到都沒見來人,我和胖子相視一笑開始再度用力,但我們突然發現不論怎麼向上拉扯,那窗戶都提不起更大的高度了。
我鬆開一隻手,快速的向胖子做了一個烏龜爬的手勢,見胖子豎起了大拇指又指指我,那擠眉弄眼的調侃樣子讓我的緊張感去了幾分。
這時胖子一隻腳踩住窗檻,兩隻手死死的擡着窗戶的下邊緣然後向我點頭。我一看他做好了準備,鬆手附身就作一隻“烏龜”爬了進去。當我進去的時候擡頭一看,這窗戶正好對着一個西式廚房的長櫃檯,我趕忙轉身雙腳分立,雙手擡着窗戶示意他也進來。
等兩人都進來之後,兩人合力將沉重的窗戶慢慢放下,又在窗戶下面卡了一個刀具的木柄防止窗戶合死,這才翻下長長的l形櫥櫃開始在廚房裡摸索。
廚房不算大爺不算小,我走到門前聽了一刻,發現沒有人在附近幾米之內,於是慢慢的擰開門鎖露出一條縫隙先看了看,發現沒有亮光在附近,我便將門慢慢打開然後探出腦袋一看,這邊看到幾米長的走廊外一側是大廳,一側則是上樓的旋轉樓梯。
我伸手示意胖子別動,蹲下身子開始將注意力集中向四周聽去,發現附近的兩個房間都沒有人聲,只有大廳那個方向,傳來了三個男人正在閒聊的聲音。
“二哥,你天天呆這裡也不膩歪啊?不如哪天兄弟帶你出去溜達一圈,保證讓二哥吃好、喝好還玩好。我感覺二哥你天天在這裡憋着,都快憋出病了。”一個比較猥瑣的男聲響起,聽起來像三十多歲。
那個猥瑣男聲剛落,另一個聲音響起:“就是就是,二哥你大不了簡單化化妝,出門一定沒人認識的!”
“不去,一來是沒意思,二來也危險。你說着帝都城裡我什麼沒玩過?我這麼冒冒失失的出去豈不是要了我爹的老命?他想法子吧我從監獄裡弄出來已經很難了以後別提這個了。你們一個守好,一個去看看那個鴨子嘴傷怎麼樣了,我上去看看凡萱問問情況。”在那兩人說完之後,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聽起來只有二十三四歲。
當我聽到腳步聲響起的時候趕忙將頭縮回來,我從門縫裡聽到一個上樓聲,而另一個則是向走廊的另一側走去。我趕忙伸頭一看,只見那個男子在走廊的另一側最裡面門前停下,從外面將燈打開之後就走了進去。
“我找到他們藏人的地方了,在走廊的那頭!”我回頭衝着胖子輕聲說了一句,想了一下便貼着昏暗走廊的牆邊向對面走去。
但就在我剛竄出去的時候,我突然聽到身邊房子裡一陣惡犬嗚嗚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