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初歡再次看到太子那張陰冷的俊顏時,她整顆心都墜入地獄,才漸漸想起來昏迷前是有人突然將她拽走,用迷藥捂住了她的嘴直到她失去知覺。
而她醒來會在鳳宮,就說明那個人是太子所派之人。
太子見她一臉蒼白的樣子,陰鷙地笑了笑,“怎麼,很遺憾醒來見到的人是本殿?”
蘇初歡一言不發地盯着他,又或者沒有力氣再說什麼,她只感到深深的絕望。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容檀帶她走暗道逃離皇宮的?
“你是在想本殿是怎麼知道暗道的?”太子若有所思地道,“那條暗道你以爲一朝一夕能夠挖得成,早就存在在大牢裡,本殿只是想借着這個機會讓你‘人間蒸發’,這樣國師就不會再來跟本殿討人了。爲了你,本殿可是放過了容檀,雖然他小小的容楚兩國威脅不到本殿,怎麼說也是個皇帝,你該慶幸,蘇姑娘你在本殿的心中比一個皇帝更重要。”
聽着聽着,蘇初歡只剩絕望,原來他不是真的想將自己斬首,而是想借機將她抓來鳳宮,慢慢……折磨而死。
太子緩緩推着輪椅過去她身邊,捏起了她的下巴,冷冷而笑,“容檀送的美人可真不經玩,一夜都撐不住就慘死了,還是你骨頭比較硬,受刑都不吭一聲。本殿應該能夠玩很久……”
話音剛落,蘇初歡聽到自己嘶啞的聲音問,“你到底想怎麼樣?”
“本殿的興趣愛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不過這一次本殿不打算一下子折磨死你,你這樣的美人適合慢慢折磨,陪着本殿身邊。”太子頓了頓,陰晴不定地低喃道,“本殿該怎麼懲罰你逃跑好呢?”
蘇初歡一步步後退,兩個婢女將她壓制住,不讓她後退。
直到太子推着輪椅走到她面前,擡手輕撫過她漂亮的眸子,笑得溫柔道,“不如將這雙眼睛挖去,作爲懲罰如何?”
聽罷,蘇初歡只覺得渾身冰寒,呼吸漸漸停止了一樣,眼神微淡下,卻沒有半分求饒。
看來,這一次她是……逃不掉了。
見她沒有求饒的樣子,太子輕撫過她的臉蛋,“別怪本殿對你這麼殘忍,誰讓你逃跑總要接受懲罰,對嗎?”
如同地獄修羅般的低喃,明明說着毛骨悚然的話,卻要如此溫柔說出。
太子就是想聽她的叫聲,她的求饒,他不信挖去她的雙眼之痛,她還能……忍受下來。
見她不說話不求饒,太子瞥過一旁的婢女,婢女會意地走了上來,瞥過蘇初歡殘忍扯脣道,“蘇姑娘其實太子對你已經很好了,換做別的女子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奴婢得罪了。”
話音剛落,蘇初歡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婢女伸手過來,直到觸到她的眼睛,深深陷入,劇痛襲來!
她緊緊咬着脣,身子不停地戰慄,她不能怕,更不能滿足這個變態叫出聲!
可是直到婢女猛然用力,將整個眼球硬生生血淋淋地挖出來時——
蘇初歡疼得連呼吸都慘痛,小臉蒼白如紙,身子支撐不下去地倒在了地上,血從她空洞的眼睛裡留了下來。
見狀,太子舔了舔脣角,似乎很興奮一樣,唯一不高興的就是她沒有叫出聲。
婢女扔掉了那隻眼球,轉過詢問,“太子,她可能疼暈過去了,還繼續挖另一隻嗎?”
“她連叫都沒叫出聲,怎麼可能暈過去?”太子笑道,“繼續。”
話落,婢女雖然同情每一個被太子折磨死的女子,但她若不動手,她只有死,所以……
別怪她。
婢女緩緩俯身,看着疼得說不出話的蘇初歡,她的那一隻眼正瘋狂地流血,光看着都覺得疼得要命,她竟然還忍得住不叫,這個聰明的女人。
要是她再叫出聲,恐怕太子會更有興致繼續折磨她,而不是挖眼這麼簡單。
是她讓太子對她保留了興趣,纔想着往後慢慢折磨她而死。
不過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換做婢女,恐怕只想一死了之,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牽掛,值得她這樣倔強。
欣賞她歸欣賞,婢女最後還是伸了手,陷入了她的右眼,而她壓根沒力氣掙扎,這一次她看到了她無聲的痛叫,最終咬到舌頭才壓抑下來。
而婢女沒再拖拖拉拉,直接挖取了她第二隻眼球,扔在了一旁,起身看着地上一旁鮮血,以及已經暈厥過去的蘇初歡,低頭道,“太子,蘇姑娘已經暈過去了,看是不是要用水將她潑醒?”
太子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聲音,略微遺憾地扶着下巴,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能忍,兩隻眼睛都被挖去了,他當初被人打斷雙腿的時候也忍不住叫出來。
婢女一直等着他的吩咐,半響,太子才勾脣笑了,“去請御醫來診治吧,別讓她失血過多而死,本殿要留着她,過段時間再換個新花樣吧。”
“是,太子。”婢女便將她小心翼翼擡了出去。
太子收回了視線,看着一地的血,眼底充滿了愉悅的心情,有了她之後,恐怕不用頻繁得死那麼多玄國女子了,他想至少能玩一個月吧?
這時,門外傳來稟報,“太子,國師求見——”
太子便繞過了那血漬,讓婢女將這裡收拾乾淨,到偏殿去接見容邪。
偏殿裡,容邪一臉茫然,見到太子到了,連忙上前,啞聲道,“太子,剛剛大牢那邊傳來了劫牢的消息,使臣都不見了,還有……她。”
聽罷,太子佯作驚訝了一會兒,然後冷聲道,“那還不派人去追!”
“據說是從暗道裡逃出去的,現在追……恐怕來不及了。”容邪握緊了拳頭,他沒想到人竟然搶先一步被容檀救走,明明他已經準備好今日救她的計劃了。
“只要在玄國境內,翻天覆地都要給本殿搜出來!”太子怒道,眼神裡卻閃過一絲暗色。
“臣……知道了。”容邪只能咬着牙離開了鳳宮。
在離開之前,他莫名頓了頓步伐,轉過頭看了一眼鳳宮,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最終他還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