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他孃的這根本不是個夢!
龍霸天被九匪扛到船艙外才真真正正的確認,這都是真的。
她確實在一艘大船上,確實被九匪他們剝了洗了,又是上藥又是灌藥的躺了整整五日。
那廣闊的海,迎面而來的海風,龍霸天心情無比複雜,他媽的她費那麼大勁兒還是沒有逃脫的掉,還是敗給了九匪,被他給活捉了!
她抓着九匪的頭髮讓他把自己放下,第一句話先問:“小夜子呢?你動了小夜子?”
九匪又把她扛回船艙丟在牀上,道:“暫時還沒有,不過你要是惹惱了我,我會像對待蜃獸一樣對待他。”
一想起被掛在光天化日之下渾身是血的蜃獸龍霸天就覺得自己的皮都疼,登時道:“你敢動老子的人試試!”
九匪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道:“你想試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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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霸天動了動,發現自己渾身無力,心裡一沉道:“你給老子下藥了?”
九匪“嘖”的笑了一聲,坐在榻邊道:“你是在侮辱我?若我身爲純陽還需要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把戲那可真是最大的恥辱。”
龍霸天想了想,也是,他們純陽從來不屑幹這種下三濫的事,但她確實渾身無力,她不記得她受了多重的傷啊,不是下藥怎麼會沒力氣?
九匪看了她一眼道:“是你喝的那些退燒的藥裡有安神的。”
“老子發燒了?”龍霸天驚奇的摸了摸額頭,倒是有點熱,“哎,這身體真是不行了。”
九匪托腮看着她唉聲嘆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我從來沒見過純陽發燒的,發燒的時候還說胡話。”
龍霸天一驚,“老子說什麼了?”
九匪眯眼笑着看她,那副樣子別提多奸詐了,要不是她現在使不上力她一定下殺手了,“你聽到了什麼?”
九匪卻笑着道:“沒什麼,挺可愛。”
龍霸天渾身一陣惡寒,“純陽我也沒見過像你這麼噁心的。”
九匪也覺得有點噁心的收了笑容,聳聳肩道:“第一次遇到同類,還不太清楚該怎麼相處。”
龍霸天略微觀察了一下船艙外,道:“你活捉老子帶上船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九匪道:“你害我死了那麼多兄弟,我總是要替他們報仇的。”
“哦?”龍霸天側臥在榻上,“你又不打算殺老子,怎麼報仇?”
九匪又笑,“殺了你多可惜,總是要榨乾你,玩過癮了再殺。”
龍霸天也笑,“先|奸|後殺啊?可惜了,純陽和純陽沒法結合。”
“但男人和女人可以啊。”九匪底下身子將她扣在手臂下。
龍霸天忽然想起,確實是這樣……登時出手,快似靈蛇一般扼住他的喉嚨,可是手指無力,他只是輕輕巧巧的一探手就噙着她的手腕將她按回榻上。
“幹……”龍霸天掙扎不動,索性躺着不動了,一閉眼道:“老子服輸,要幹快點,等老子恢復了體力不將你活剮了就對不起身爲純陽!”
九匪低頭看着她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貼眉貼眼的低聲道:“老子只睡純陰,想讓我睡你再重生一次換個純陰之身吧。”鬆開她,做起了身。
龍霸天一睜眼就看到他那副笑的很鄙夷的模樣,氣的牙癢,搞得好像她很想被睡一樣!老子也只睡純陰!
“你身體也差不多了。”九匪整了整袖口道:“今天晚上,你負責做誘餌去搶。”
“什麼?”龍霸天聽不明白,“什麼做誘餌?”
九匪不答她,卻是道:“你現在是我的奴隸,好好的幹活,等我覺得哪天你的罪贖完了,說不定我就放了你和你那……小夜子。”又道:“當然,你有本事也可以自己從我手下救了你的小夜子逃走,只要你有本事。”
龍霸天看着他,一挑眉笑了。
等到晚上,星稀月暗,龍霸天被格格帶到甲板上。
那船上站了少說三十個海賊,有幾個她臉熟的,比如矮子高子格格,剩餘的她都沒見過,但大家表情都非常一致,對她深深的鄙夷着。
她理解,她明白,畢竟先前他們才幹過一仗。
然而,九匪無比尊貴的坐在那裡看着衆人鄙夷她笑的十分愉悅她就不能理解了。
“等會會有一艘商船經過,你負責做誘餌探清情況。”九匪看着她問:“明白嗎?”
龍霸天沒好氣道:“明白,怎麼不明白,就跟你當初誘惑我們的船一樣。”
“敢耍花樣我們就剝了那小白臉的皮!”格格不爽的威脅她。
她看了格格一眼,又看九匪,“我要見小夜子。”幹活之前她好歹得確認一下她的人是不是安全,吃的好不好。
九匪非常痛快,揮手讓格格去把人帶過來。
龍霸天本想跟過去,卻被攔下,九匪防她防的可真全,怕她知道關押地點劫人?
她也不強求,不讓去就不去。
格格手腳麻利的去帶人。
沒一會兒,她還沒看到人就先聽到了小夜子的聲音,“阿真!”
一扭頭,小夜子就叮鈴啷噹的帶着鐵鏈撲到了她懷裡,又叫她一聲,“阿真,你有沒有事?”他聲音裡帶着鼻音,像是又要哭的樣子。
龍霸天心頭就是一軟,“沒事,我沒事,你怎麼樣?他們打你了?”
夜重明在她懷裡搖了搖頭。
龍霸天伸手摸了摸他腕上的鐵鏈,又氣惱起來,一擡眼瞪向九匪,“鐵鏈摘了。”
九匪托腮道:“你的奴隸,沒資格跟我提要求。”
哎呦我幹。
龍霸天眉毛挑了挑,看着他反而笑了,“還真是得了一點便宜尾巴就翹到了天上。”龍霸天攥着那鐵鏈在掌心裡猛一用力,只聽‘咔吧’一聲,那鐵鏈竟齊齊的斷在了她的掌心裡。
她擡手將鐵鏈噹啷的擲在九匪腳步,看的衆人皆是一驚一愣。
“還真當老子手無寸鐵?”龍霸天冷笑一聲,掃了一眼四周衆人,“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困住老子?”
“他們是困不住你。”九匪倒不吃驚,反而很開心,望着龍霸天道:“但我能,這片海能。”下巴一擡,“你可以帶着他逃逃試試看,等你們游出一百丈我再開炮將你們捉回來。”
那一副貓溜老鼠的樣子,氣的龍霸天牙疼,但又不得不承認,她之前有船都沒有在海上逃脫,別說現在沒船了。
小夜子不會游泳,她帶着她想游出這片大海純屬做夢。
所以她忍了,想安慰小夜子兩句。
格格已先道:“大當家船來了。”
她擡頭望過去,只見極遠的海面上出現一艘船,憑她的眼力初步推斷出是艘不小的商船,船上人不太多。
九匪揮手讓人將夜重明帶下去。
夜重明想反抗,龍霸天拍了拍他的背,低聲對他說了幾句什麼,他無比聽話的鬆開手跟那人下去了。
格格看的很好奇,“你跟他說了什麼?這小白臉犟的很,我軟磨硬泡他幾天都沒把他拿下。”
龍霸天看她一眼,湊過去低聲道:“想知道啊?想知道你跟老子說兩句好聽話老子教教你。”
格格頓時一惱,一胳膊肘撞過去。
龍霸天輕輕巧巧的抓住,反手往她懷裡一送就撞在了她那一團軟綿綿的肉上,樂的往後一撤,格格那惱羞成怒的一巴掌就扇脫了。
“你個流氓!”格格拔了刀就要上前。
九匪冷聲喝道:“行了。”
格格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九匪擡手將一支信號彈丟給龍霸天道:“探明情況,沒有問題就發信號,我們就動手。”
龍霸天揣在懷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那船,一咬牙跳進了海里,冷的她罵娘。
等她好不容易游到了那艘船旁,扒着船仔細的聽船上的動靜,確定是艘商船,從走動的聲音聽,大概不到十五個人,而且都不是功夫多好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這才哆哆嗦嗦的從懷裡掏出信號彈,掀開了蓋子,那信號彈就從竹筒中一冒而出,無聲無息的在夜空中劃出一條白光。
九匪在船上看着夜空中那一道白光,揮了揮手。
矮子點頭剛要帶着人開船過去,格格忽然伸手攔住,“急什麼,再等等看。”
格格回頭看九匪,“大當家不是想看看的本事嗎?就讓她一個人先玩會兒。”
九匪自然知道格格是故意泄憤,但卻盯着那艘船沒有反對,他對這個龍霸天充滿了好奇,無比的想看她挫敗的樣子。
倒是真是希望她這次一敗塗地。
龍霸天泡在海水裡,冷的手腳發麻也沒見九匪那羣王八蛋過來,等回頭看九匪那艘船連動都沒有動的時候明白自己這是被涮了,罵了一句娘實在是忍不住冷抓着船板,一躍身跳到了船上,冷的一哆嗦,就和船上守夜的幾個人打了個照面。
面面相覷,當先的一人先反應過來拔刀就喊:“什麼人!”
龍霸天抱着手臂搓了搓,哈出一口氣道:“打劫的。”
那人看仔細她卻笑了,幾個守夜的都圍過來笑道:“一個娘們,打劫的?用什麼打劫?用你那軟綿綿的兩條腿?”
龍霸天也笑了,叫外袍慢慢的脫掉,只着一身藕色的長衫,將長衫一提,露出兩條大白腿道:“可不是,就用老子的這兩條腿。”猛地擡腿一腳就踹了過去!
“多久了?”九匪在船上有些耐不住的問,那艘船越靠越近,卻不見任何動靜,難道龍霸天沒動手?或者被擒住了?
格格卻道:“沒多久,再等一會兒。”她倒是要看看那個臭不要臉的流氓是怎麼死的。
九匪坐在椅子上,手指敲在扶手上,越敲越急,看着那艘商船越來越近,在幾百丈遠的地方時,他終於起身道:“動手。”
衆人便不敢再耽擱,抄起傢伙,揮手讓船靠過去。
等“哐”的一聲徹底撞上那艘商船,格格帶人率先衝過去,魚貫的跳上那艘商船,卻發現商船外一個人都沒有。
格格揮手示意矮子帶人進船艙看看。
矮子貓着身跳進船艙,微微吃了一驚,“乖乖……這是她一個人乾的?”
“怎麼了?”格格看沒有什麼動靜也衝了進去,也是有些吃驚,船艙裡整整齊齊的捆着十四個人,有船員有打手,還有個商人模樣的,被塞了嘴,在地上嗚嗚叫着掙扎。
九匪也親自跳上商船,進了船艙,掃了一眼問:“她呢?”
格格找了一圈道:“不知道啊,難道是跑了?”
怎麼可能,別說這麼大的海域她怎麼跑,就是爲了那個小白臉她也不敢跑。
九匪不知她在搞什麼把戲,揮手下令道:“找,就在船上,給我找出來。”
格格領命,便帶着一衆人在商船上裡裡外外的找,找了一圈沒找到人,剛想回來向九匪稟報,忽聽一陣轟隆巨響震得整個海面都在晃,她忙跑出了船艙,就只見他們那艘船忽然黑煙滾滾的開炮了……
而那炮彈正對着他們腳下這艘商船,那麼近的距離,連九匪都沒有反應過來炮彈就在船板上炸了開!
“跳船!”九匪只來得及喊了一聲,就被淹沒在了那炮聲之中。
他在一片濃煙塵囂飛屑之中跳進海里,還沒等浮出海面就又聽咚咚接連的幾聲炮響,像禮花一樣在夜色裡毫無目的的炸開,炸的氣流亂撞,海水洶涌,將他們全部推散推遠,他也是勉強抓住一塊浮木才穩住身形。
等到六聲過後,一片寂靜。
媽的,就這樣把他的炮彈全打完了!
他一臉怒意的浮出水面,就見遠遠的他的船上,龍霸天兩手提着他的炮手和船手站在甲板上,衝他一笑,一擡手將兩個人丟進了海里。
還衝他張嘴說了一句什麼,他被炮聲震的耳鳴聽不清,但看那嘴型大概看了出來。
她說:“幹你孃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