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讓你公平的去死(求追讀!!!)
會場依然在進行着公開審判,百姓們對着一個個的貴人開始控訴着他們的罪行,在許辰一步一步的引導之下,他們最終還是戰勝了對貴人天然的恐懼,敢於去仇恨了。
一樁樁血淚事件在衆目睽睽被揭開,身處於風口浪尖的一個個貴人,也有着各自不同的反應。
有依然囂張跋扈不願悔改的強硬者,也有溼了褲襠不停求饒的懦弱者,更有滿嘴胡話試圖否認罪行的狡詐者。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體面都不復存在,他們尊貴的外皮被扯下來之後,表現出來的反應,一樣是那麼難堪。
隨着會場氣氛漸漸火熱,百姓們參與的熱情也跟着越來越大。
今天做的事情,對百姓來說,有一種突破禁忌的強烈刺激感。
畢竟在今天之前,他們看到這些貴人,從來都只有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份,但現在自己卻可以用審判者的心態,來責問申斥這些貴人!
現在的他們,是這場審判大會最重要的參與者,以前貴人決定他們的生死,現在他們輪到決定貴人的罪行了。
百姓們完全不懷疑這些罪行能不能得到懲罰,因爲第一個接受審判的貴人,已經有了他應有的結局。
就在會場中心,放置着一個木製的大籠子,在籠子裡面,有一個肥胖的貴人癱軟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完全是一個半死不活的狀態,這正是第一個被聲討的那個傢伙。
如果認真看的話,就可以看到他兩股之間,有一攤明顯的血跡,幾乎要把半條褲子全都染紅了。
可怕的是,此時籠中還有五六條高大的惡犬正在轉悠。
其中兩條此時正在不停的舔着鼻子,似乎在回味剛纔的那軟嫩無骨一塊生肉的味道。
很快,它們就把注意力放在同在籠子裡的主人了,一隻只的全都圍在貴人身邊打轉,嘴裡呼哧呼哧的喘着氣,似乎正在討好主人,期望得到主人的愛撫。
只是貴人臉色蒼白看過去的時候,首先注意到的是它們嘴邊沾染的血血跡,這讓貴人直接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愣是讓他忍住肉體上的痛苦,一把抓住惡犬的脖子。
他眼裡冒出惡狠狠的兇光,似乎要把這惡犬生吞活剝似的。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被自己養的犬吃掉,他就覺得心裡有團火,燒的讓他喘不過氣來,那是極致的恥辱和痛恨。
他此時只想把這幾隻畜生弄死,不然難解自己心頭之恨。
只不過這個時候看守他的黃巾冷眼看過來,一下讓他打了個哆嗦鬆開手,這不是他第一次試圖弄死這些狗了,但每一次黃巾賊都會阻攔,最終只是自己自討苦吃而已。
見他鬆手,幾隻犬都以爲是主人在跟自己嬉鬧,然後各自就伸出溫熱的舌頭,在貴人的臉上舔舐起來。
無力躲避的他感受到隱隱約約的血腥味,臉龐便忍不住的抽搐起來。
貴人只能接受了這無奈的事實,但他更加清楚,這只是折磨的開始而已,如果一直被關在這個籠子裡,那麼等到惡犬越來越餓的時候,它們要吃的可就不僅僅是那二兩肉了
貴人根本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一死了之,免得再受這種折磨。
百姓們同樣知道,籠子以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畫面,但他們非但不覺得殘忍,反而無比的期待。
剛剛惡犬爭相啃食那塊寶貝肉時候,他們笑的可大聲了,那種戲謔和嘲弄的意味,差點沒讓貴人羞死過去。
這很好,這很公平,把貴人曾經施加的痛苦還給他自己。
百姓們恨不得現在就能讓時間加速,讓這個貴人感受一下自家惡犬的血盆大口,他們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貴人絕望痛苦的模樣,這或許能讓他們心裡無限的怨恨,稍稍緩解萬分之一。 這場公開審判大會無疑是成功的,漫長時間過去,在無數百姓的控訴之下,貴人們的罪行一一被確定下來,他們沒有一個是被冤枉的,每個人身上都有血債沾染,區別只是惡臭程度不同。
許辰對百姓講公平,對貴人們也是一樣公平,他們可以公平的獲得酷刑然後去死。
只不過精心準備的公開審判,卻也不是今天的全部。
當百姓的情緒漸漸冷靜一些之後,許辰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罪人身上,而是轉過頭,看向了不遠處被帶來觀刑的漢官俘虜們。
除了張仲景被許辰特殊對待安排一個雅座,其他所有人都是手腳被綁縛,完全無法行動的狀態。
朝着張仲景點點頭後,許辰的目光越過了漢官俘虜的所有人,最後落在漁陽太守王澤的身上。
“這裡站立之羣衆,皆是漁陽子民,本座今有一問,爾身爲命官,有無責任爲他們做主?”
許辰指了指周圍密密麻麻的百姓,語氣淡漠的開始詢問。
隨着他這麼一問,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王澤身上,曾經他是一郡之長官,但現在他卻要以俘虜的姿態,接受黃巾的質問還有百姓的凝視。
與他同樣站成一排的其他漢官俘虜們,俱是別過頭去,他們難以忍受這樣的羞辱。
唯獨沮授神色尚且鎮定,並不被這種羞辱所左右,倒是偶爾看向許辰的時候,他會露出深深的忌憚。
王澤忍不住長吸了口氣,若許辰只是粗暴的羞辱自己,那他根本不屑理會,可偏偏許辰理智的提出質問,這讓王澤想不理都不行。
即便他已經可以預想到許辰接下來的問題很難回答,那他也不願意逃避。
身爲士人,若是連個賊的質疑都不敢迴應,那纔是天大的笑話。
“吾既是郡守,自有守土安民之責。”他看了一眼羣情激奮的百姓,忍不住嘆了口氣。
許辰再度淡淡追問:“剛剛百姓所述悲慘事蹟,無不是發生爾之治下,既有安民之責,那又爲何不管?”
王澤頓時啞口無言,這讓自己怎麼回答。
難道要說,在地方上世家豪強纔是真正的土皇帝?
難道要說,這個民的定義,未必就是周圍這羣羣情激奮的小民?
難道要說,這些小民依附豪強之後,官府也就無力再管理他們了,他們實質上就是歸屬豪強的財產,那麼豪強處置自己的財產,官府根本沒法干涉?
這些答案王澤心如明鏡,他身邊的漢官俘虜們同樣心如明鏡,但他們沒法回答。
“你們這官,究竟是給天子豪強做的,還是給天下生民做的?”
他們沉默之時,許辰卻是冷哼一聲,然後指向籠子裡齜牙咧嘴的幾隻兇犬。
“又或者說,你們究竟是百姓的父母命官,還是天子豪強豢養的惡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