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58年,後周顯德五年,農曆1月,柴榮親攻楚州,遇到楚軍防禦使張彥卿的誓死奮擊,周兵死傷甚重。柴榮一怒之下,下令猛攻楚州,旋即楚州被攻下,斬守將張彥卿之頭,然後指使六萬大軍搶掠,城內死亡的百姓和軍民們足有萬餘人,而城裡的房屋也被燒燬怠盡。在農曆2月,車駕發楚州南巡,破揚州,繼續擴大戰果。農曆3月,幸泰州、廣陵、迎鑾江口,大敗敵軍。南唐主李璟遷陳覺奉表陳情,獻貢品,被迫譴人獻四州之地,畫江
爲界,歲輸貢物十萬,以求息兵。柴榮悉平江北,得州十四,縣六十。南唐去帝稱號,只稱“江南國主”。
在這種情況之下,可算是給從嘉夫妻的美滿生活蒙上了一層陰影。這還不算,從嘉的五位哥哥年紀輕輕的卻相繼病死,李璟打算立李煜爲太子,鍾謨說特地上本道:“從嘉德輕志懦,又酷信釋氏,非人主才。從善果敢凝重,宜爲嗣。”李璟看到之後大怒,找了個藉口把鍾謨貶爲國子司業,流放到饒州。在中興元年的九月,按照次序他被立爲太子,由鄭王改封爲吳王,遷居於東宮。
本來從嘉只是想做一個風流才子,瀟瀟灑灑的過一生的。誰知道上天卻讓他毫無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做了太子。做太子的時間還不到一年的光景,太子的角色還沒有演好的時候,上天又讓他坐上了皇帝的寶座。在公元959年的六月,李景在南昌病死,匆忙之中,李從嘉被扶上了皇帝的寶座,在即位之初,他也很想有所作爲,振興南唐,便取楊雄《太玄。元告》中“日以煜乎晝,月以煜乎夜”之意,更名爲煜,仍字重光。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重整南唐河山的雄心剛剛樹立起來,一見到他那如花似玉的蛾皇,李煜很快就又沉溺到兒女之情當中去了。在他即位之後不久,蛾皇又爲他生下了第二個兒子仲宣。仲寓與仲宣二子都是聰明過人,特別是忡宣,比乃兄更加的聰慧,在三歲的時候就開始讀《孝經》、古文、雜文,有過目成誦之能,人人謂之爲奇,無人不稱讚其才。而且他還像他的父母一樣,仲宣還特別酷愛音樂,聽到琴師演奏,他便駐足傾聽,而且還能憑曲調分辨五音。在李煜處理政事之暇,便與蛾皇教兩個愛子背誦詩詞,練習琴棋書畫。嬌妻愛子在旁,其樂融融,盡享天倫之樂。
轉瞬又到一年七月七日乞
巧夜,李煜在碧落宮內,張起八尺琉璃屏風,以紅白羅百匹,紮成月宮天河的形狀。又在宮中空地上,鑿金做蓮花,高約六尺,飾以各種珍寶。不多時佈置完畢,只見一座月宮,天河橫亙於上,四面懸着一色琉璃燈,照得內外通明,月宮裡面,有無數歌伎,身穿霞裾雲裳扮成仙女,執樂器奏《霓裳羽衣曲》,音韻嘹亮,悅耳怡神。好似真到了月宮一般。周後連聲稱揚道:“陛下巧思真不可及!如此佈置,與廣寒宮一般無二,倘被嫦娥知道,恐怕也要奔下凡間,參加這個盛會了。”李煜含笑說:“昔唐人有詩:‘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嫦娥雖居月宮爲仙,也未免有寂寞淒涼之感,哪裡比得上朕與卿,身在凡間,反可以朝歡暮樂呢!”李煜與周後開懷暢飲,直至天色已明,方纔席散。不料周後在七夕夜間,多飲了幾杯酒,年僅二十九歲的蛾皇突然生病,且久治不愈。見到自己的愛妻生病,李煜茶不思飯不享,日夜陪伴在蛾皇的病榻前,盼望她能夠早日康復。爲了增強蛾皇戰勝疾病時的信心,他將自己所寫的《後庭花破子》書贈給蛾皇,祝願她能夠和自己青春常駐:玉樹後庭前,瑤草妝鏡邊。去年花不老,今年月又圓。莫教偏,和月和花,天教長少年。看到這首詞之後,蛾皇高興地露出了笑容。但祝願畢竟只是祝願,蛾皇的病非但沒有好的跡象,反倒一日重似一日,往日那豔若桃花的面容此時卻日漸枯槁,精神也越來越差。就在蛾皇病情日重,最需要李煜陪伴的時候,這風流成性的李煜卻對蛾皇的妹妹產生了戀情,並很快的發展到頻頻幽會,這深深刺痛了蛾皇的心。在蛾皇病重期間,她的妹妹特地從老家揚州前來探視。可惜史書之上根本就沒有留下蛾皇妹妹的名字,由於她後來也被後主封爲皇后,人們便把她叫做小周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