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突破文位,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勢,羣星天耀,是翰林成大學士纔有可能引發的異像。”
劉戴衝出自己的營帳,鞋都沒來得及穿,一臉驚駭的望着漫天星斗,方圓百里都被星光照耀,有那麼一瞬間,黑夜變得如同白晝一般明亮。
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在乎昏倒在軍帳中的季子文,誰能想到一個昏迷中的秀才能夠在昏迷的時候引動這樣的異像,劉戴甚至都忽略了季子文所在帳篷邊的才氣和天空中散佚的才氣略有不同。
如果他是翰林,一定能夠察覺到這種變化,知道哪裡就是羣星天耀的中心,可惜他只是個進士,還是個被羣星天耀嚇傻了的進士。
“大家吸收才氣啊。”一聲驚呼傳來,是那個之前檢查季子文傷勢的舉人,他說話的時候立馬盤膝坐下,掏出一本《論語》開始誦讀,天空中散佚的才氣頓時涌向他,被他吸收。
其他人也都紛紛反映過來,軍營中有三百多人,有文位的人佔據三成還多,秀才有幾十個,舉人也有**位,除了劉戴意外還有另外兩位進士。
這些人都失最先反應過來,每個人都拿出隨身攜帶的衆生經典大聲誦讀,而那些沒有獲得文位的人也跟着這些人大聲讀書,雖然跟得很辛苦,但還是有不少人得到了才氣,有才氣洗練自身這些人就都有了登上文位的希望。
“唉!”劉戴驚呼一聲,馬上衝回自己的帳篷,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本由孔子編寫的《春秋》,然後開始誦讀:“元年春王正月。三月,公及邾儀父盟於蔑。夏五月,鄭伯克段於鄢……”
所有人都大聲誦讀着經典,吸收才氣,整片軍營都是朗朗讀書聲,就閉上眼,會以爲自己來到了那座註明的書院!
昏迷中的季子文可不知道自己引起了這麼大的**,他原本露出些痛苦神色的眉角,因爲哪滴才氣凝聚而成的金色**融入眉心之後立馬舒展開。
呼吸變得綿長,身體自然的捲曲着,一呼一吸竟然帶出一個獨特的美感,他夢見自己站在星空之下,羣星天耀,照耀自身,無數才氣涌進身體之中,最後都沉進《聖道實錄》之中。
就在這樣美妙的夢境中,季子文的身體才氣都悄然被改變着,發生了驚人的變化,當他恢復意識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是帳篷的天頂!
季子文腦子還有些迷糊,深吸口氣後猛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想起要事的季子文並沒有驚慌,他記得自己最後是被人以舌綻春雷救下了,救自己的人至少都是進士,軍情應當傳出去了,而且看現在處身的環境,應該是在行軍帳篷之中。
季子文雖然昏迷初醒,但是腦子無比清靈,思緒也很清晰,他吐出口氣,下了牀,活動了一下身體,渾身舒泰,氣貫百穴,一身輕鬆,步履輕快如同乘雲踏風。
“這種情況是……”季子文愣了一下,隨即大喜,神入自身。
以前想要內視,只有在讀書的時候纔有可能,但是現在他卻直接進入了自己腦海之中,踏在了才氣雲團之上。
“文魄,果然如此!”季子文欣喜如狂,沒有想到自己昏迷之後在醒過來莫名其妙就凝聚出了文魄。
他回想起昏迷徹底失去意識前聽到背誦《論語》的聲音,猜想,能夠凝聚出文魄,多半是因爲從擎天筆上誦出的《論語》。
有了文魄之後,就能以文魄建築文殿,成就進士文位,但是想要凝聚文魄至少都要有舉人文位纔對,季子文仔細感知,他確實還停留在秀才文位,怎麼就突然凝聚出了文魄,這種事情真是聞所未聞。
季子文沒有貿然誦讀衆生經典建築文殿,一來,現在情況緊急,他不知道外面情況如何,這時候不適合建築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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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來,他現在不過是秀才文位,雖然才氣的質量無限接近舉人,而且還凝聚出了文魄,但是他終究不是舉人,他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建築文殿會不會有意外,爲了保險起見季子文已經初步下了決心,不成舉人,不築文殿。
季子文文魄退出自身才氣雲團所在,睜開眼,只感覺五感敏銳,文魄有種種妙用,基本的增強“紙上談兵”、“出口成章”,最重要的是建築文殿。
還有一點是更夠讓讀書人獲得風魂之力,文魄發力能夠藉助才氣生出“風魂”,對迫氣的增強效果難以言明。
舉人明章句,做經義,闡述衆聖經典中的道理,最能產生迫氣,建築文殿之後,自身明晰的衆聖經典和自己做出的“嶄露頭角”以上的經義就能儲存在文殿中,增強自身,隨時隨地都能以迫氣壓人,比紙上談兵還有出口成章都來得方便,當然要次於進士的舌綻春雷和翰林的脣槍舌劍。
季子文沒有建築文殿,也沒有做過經義,甚至對衆聖經典也算不上熟悉,縱然有了文魄,也只能用文魄之力加持在詩詞之上,運用簡單風魂之力,這次到死亡谷從軍更多是爲了磨練心性,讀書人,讀書人,想要晉升文位,最重要的還是讀書。
但是季子文深知“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磨刀不誤砍柴工,來死亡谷這一趟磨練很有必要,《孟子》有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也,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季子文相信經過這次從軍的經歷,對於自己以後讀書有大好處,畢竟“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吐出口氣,他踏步向外走,伸手掀開軍帳的簾子,記過就看見坐了一地的人,他因爲受傷的原因,所以被安置在了離劉戴很近的地方,防止有什麼意外發生,因爲是劉戴的軍帳附近,所以空出來的地方比較大,昨夜羣星天耀,所有人都聚集在這裡。
季子文不明所以,三百餘人,有人跪坐,有人盤坐,很多人膝蓋或者懷裡都放着打開的書籍。
他扭頭四顧,發現這裡就有近百有文位的人,兩個進士,八名舉人,這個陣容可是把他嚇了一跳,這裡可不是府文院,是軍中,能出現這種比例,只能證明這三百人是精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