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就歇菜了。 這裡頭太大了,又黑又悶,我手機的光只能照到周圍一步的距離,我就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一直到我看到了一團光亮。 我驚了一下,就在遠處看見了一絲光亮,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窟窿裡特別顯眼。那種光不像是人爲光,倒像是自然發出來的。 我關掉手機,大步竄了過去。那光是從一個洞裡射出來的,那洞不大不小,整好能容下一個人進去。 我趴在地上,往那洞裡瞅了瞅,裡頭是亮的,雖然不是太看得清楚,但比這上面好好的多,而且有一根繩子拴住了洞的一邊,那繩子一直垂到洞地下。 我尋思這繩子應該一直通往洞底下的,這洞裡頭應該有啥東西。 我扯了扯繩子,挺牢固的,應該沒啥大問題,不曉得周馳跟單鐵鏟還在裡頭,我抓緊了頭,兩腿也夾緊了繩子,一溜煙滑了下去。 下頭是一個大地下室,剛下去,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我掏出紙巾把兩個鼻子塞住之後繼續摸索着前進,地下室很大,我估摸着最起碼也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了。 而且越往裡走,那氣味越重,我沿着氣味走到了最裡頭,一下驚住了。 這地下室裡頭擺着數不清的圓柱形的透明罈子,每個罈子裡,都裝着一副屍體,一個罈子就是一條人命啊。 我湊上去,瞅了瞅,罈子裡盛滿了甲醛水,一個大蓋子封住了罈子的口,那些屍體泡在甲醛水裡頭肉皮都泡塌下來了。 我尋思難怪有這麼刺激的氣體,罈子裡有男有女,都赤裸裸的泡在罈子裡。我再仔細一瞅,每個罈子裡的屍體兩眼球都被挖空了,就跟高涵的死法一模一樣。 我尋思這是偶然,還是安排好的?罈子都排的整整齊齊,上面還用硃砂泥畫着一些我看不懂得符號。我心裡咯了一下,這些大多都是無辜的人,有些人或許他們父母都還不知道自己孩子是怎麼死的。只有抓住幕後黑手才能讓這些死去的人得以安息。 我突然想到白葉給我託的夢,難道白葉的屍體就在這兒? 我趕緊一個一個找起來。找了一會兒,我發現這根本就是白費力氣,這些罈子多的數不清,而且大多數人已經死在罈子裡很多年早已面目全非了,就算我能看見白葉也分不清啊。 正當我不知道該咋辦的時候,罈子那頭突然傳來人說話的聲音。 我趕緊找了個地躲了起來,幾個人影慢慢走過來,我一眼瞅過去,看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愣了愣,一下就認出了那個人——就是我上次在絲絲隔壁家跟蹤到大宅子的那個人。 雖然一直沒看清楚那人長啥樣,但那人走路方式很不一樣。那人走路外八字,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外八字都是腳往外伸,而他走的外八字腳憋着,就好像故意憋成外八字一樣,所以看起來怪怪的。我記得特清楚。 我躲在暗處,看那幾個人走到一罈子前面,揭開蓋子,把一具屍體拎了出來,那是個女屍,接下來我就看到一個人脫掉褲子,趴在女屍身上,下身劇烈
抖動着。 看到這兒我差點要吐了,那個人竟然是個戀屍癖。我當時就想衝過去,狠狠捶那他一頓。不過我不能這麼做,我要看他們到底要幹啥? 那人抖完之後,其他人又輪番爽了一把,接着就把那女屍拖走了。我跟着那一羣人一直走到罈子前頭。 罈子前頭有兩樣東西,一個是熔爐,是那種焚燒屍體的爐子,我在火葬場裡頭見過了。還有一個是一副非常古怪的棺材,那棺材很大,可以容下三個人了。全身還塗滿了紅色的漆。我越瞅越感覺不對勁,那幾個人把那女屍拖進熔爐裡頭,開了火,劈了啪啦燒了起來,女屍在熊熊大火中燒成了灰燼,那些對人女屍骨灰沒啥興趣,一個個從熔爐後頭拿出一瓶子,那瓶子了裝的都是厚厚一層屍油。 我正尋思屍油是咋回事的時候,口袋裡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8888發過來的。我打開一看,上面就寫着兩字,快走! 我再一回頭,那幾個人都奔過來了,我艹了一句。撒丫子就跑。 還好那幾個癟犢子沒我跑的快,我迅速竄到繩子那兒,扒着繩子就往上蹬,那幾個快追上來了,我趕忙爬上去,那幾個人已經追過來。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還在這廁所裡頭,根本出不去啊。那幾個人慢慢扒着繩子準備上來的時候,我急了,趕忙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周馳,再一瞅,尼瑪居然沒信號,我艹了一句。 那幾個人快爬上來了,我尋思也煩不了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死就死吧! 就在這時候,有一陣熟悉而悠揚的笛聲慢悠悠飄過來了,我愣了一下,很快就意識救我的人來了。 我循着笛聲方向跑過去,猛的衝了出來。 愣了十幾秒之後,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來了,那笛聲戛然停住了。 我現在就站在廁所外頭,周圍不斷有冷風吹過,我打了個激靈。 剛纔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那是幻象還是真實存在的?我擡頭望望那深邃的天空,真相就跟那笛聲一樣深不可測,又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影從廁所裡頭走了出來,是單鐵鏟跟周馳。 兩人出來還拎着個一白玻璃瓶,我走過去,佯裝問道,咋樣了? 單鐵鏟把白瓶子遞給我,說道,那姑娘就在這兒。我接過瓶子問道,這啥啊。單鐵鏟說,骨灰啊。我尋思,尼瑪,不會就剛纔被qj那女屍吧。我說,你們發現時候就變成了骨灰? 單鐵鏟扣扣鼻屎,說道,小子你想啥呢,我兩還把一屍體拖出來啊。讓你看見咋整啊。 我笑了笑,說曉得了。 單鐵鏟又跟我嘮了一會兒,然後說天不早了,讓我們趕緊去睡覺吧。 讓我感到奇怪的事,單鐵鏟從頭到尾也沒提廁所裡頭的事情。 我跟周馳走在路上,我又有的沒的和他說了幾句,想套幾句話,可不論我怎麼說周馳那小子愣是不搭理我。 我說,不說算咯,反正我也進去過那廁所,裡頭啥都沒有嘛。 周馳轉過身,盯着我厲聲問道,你進去過那廁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