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子清看到悠草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清了清嗓子,冷聲問道:“你怎麼在這?”
悠草趕忙站起身來解釋:“我現在是秦大媽的護工。”
蔡子清蔑視地哼了聲,走到秦母牀邊,拿着指頭像是很嫌棄地推了悠草下:“我們怎麼會請你做護工?一個……囚犯?”
囚犯兩字被故意說得很重、很刺耳,悠草窘迫地低下頭,沒說話。
“你還真是會裝無辜和純情,讓周圍的人都以爲你可憐。沒想到你和男人同居竟然還可以同時勾引別人的男朋友,真的不簡單吶。”
悠草臉掙得通紅,手指用力搓着衣角,沉默了兩秒鐘才緩緩擡起頭來:“你可以數落我,但讓秦大媽先吃了飯吧。”
“少來!”蔡子清聲音陡然升高,簡直無法忍受夏悠草的故作好人。在她的眼中,這個女孩扮豬吃老虎的本事相當純熟,“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指手畫腳,真是不要臉。”
秦母雖然不希望兒子選擇夏悠草,但對蔡子清向來都不那麼喜歡。兩個女人站在這裡對峙,內心深處還是偏着悠草多些。
但現在的狀況,她肯定不能向着悠草,畢竟她着實騙的自己好苦,進過監獄是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悠草極力忍住淚水,從旁邊拿起兩隻暖瓶,而後向門外行去。
走到門外,秦炎柏還在走廊的長椅上等着。見到悠草出來,他趕忙站起身來:“怎麼樣?我媽沒爲難你吧?”
悠草搖搖頭,卻沒辦法隱藏即將流出的淚水。爲了不讓秦炎柏瞧見,趕忙轉過身去。
只是這樣的舉動豈能躲過秦炎柏的眼睛,他有些心痛:“都怪我,你還是不要照顧我媽了。”
悠草抹去臉上的淚水,又轉回身來,依舊垂着腦袋:“那麼……是你告訴秦大媽……我的事?”
秦炎柏怔了怔趕忙擺手:“我都不知道她怎麼知道的。”
“那就是蔡子清了……”
“可我也沒告訴過她,真的我絕對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事。”秦炎柏有點急,還舉起手來對天發誓的樣子。
悠草看秦炎柏緊張的樣子,不由得想笑,只是現在的心情,又怎麼笑得出。
“放心,照顧好大媽,我就會搬家。”悠草擡起頭望着秦炎柏,眼中閃爍着淡淡的憂傷。她沒有資格企及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儘管他喜歡自己。
“用不着的,我媽那邊……”
“不要再爲了我傷害你們母子的感情好嗎?有個這樣愛着自己的媽媽有多麼幸福。”悠草瞪大了雙眼,仍憑淚水流下,“何況我的確不適合你,我是有前科的……”
秦炎柏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上前一把摟住了悠草。這是他早想做的,而今天卻再也無法剋制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將如此柔弱且堅強的身軀擁入懷中,將自己的全部的力量都傳送給她。
悠草略略掙扎了下,最終還是順從的靠在這個堅實而又溫暖的懷抱中。她真的好累,快要堅持不住。
“喲,公共場合就上演這種生死別戀的場面啊,還真是令人感動。”兩人沒注意,蔡子清已經黑沉着臉靠在門邊上望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