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鬥?你還不配!”鄭介銘出現在走廊的角落,義正言辭的對芮致利說着。
芮致利轉頭,看着鄭介銘,咆哮着衝向鄭介銘,他舉起手中的槍,想要親手殺死鄭介銘。
但是當他衝到走廊的岔路的時候,金虎探身出來,舉起手槍,就在芮致利經過槍口的時候,金虎扣動了扳機。
芮致利感覺到了金虎的出現,腳步一個踉蹌,躺倒在地上,隨後連滾帶爬的向後躲閃開來,與此同時,他抄起槍,預備着只要金虎出現,就對他進行射擊。
然而金虎並沒有出現,而是直接向後撤去。
走廊裡再度只剩下芮致利一個人。
“你們出來啊!你們出來啊?!”芮致利已經開始有些瘋狂,他站起來,舉起槍,紅着眼睛,對着走廊盡頭隨意的開槍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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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澤愷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琢磨着怎麼才能更好的控制住其他人。尤其是歐陽琰和胡指清,這兩個人在選舉中就如同突然出現的程咬金,殺了他一個毫無防備,他對於如何對待這兩個人毫無頭緒。
就在這時,那名武裝人員已經衝向了辦公室門口。
“我要見餘主*席!!有重要的事情!!”
“餘主*席現在不方便見客人!你有什麼事情先向我通報!!”門口的守衛攔住武裝人員。
“關於芮致利的!非常重要!!”
聽着門口吵鬧的聲音,餘澤愷的思路被打斷,站起了身,打開了門。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呢?”餘澤愷看了看這個武裝人員,認出這個男人過去就是自己集團母公司裡的一員,在販*毒和販*賣*軍*火的任務中,都深度的介入。
他記不太清楚這個人的名字,但是肯定調閱過他的檔案————實際上,每一個他信任的手下,他對這些人的檔案都瞭如指掌。
“你……小池?”餘澤愷在腦海中搜索出了他的姓氏,但是對他的名字始終沒想起來,他試探着喊完他的姓氏,看見對方沒有異議,知道自己沒有記錯,“小池,你慢點說,芮致利怎麼了?”
“芮致利出去是要幹什麼的?招募人員?亂殺人?還是屠殺自己人的!?”這名池姓男人說着,“芮致利帶着我們出去,先是不顧一切屠殺了一羣倖存者,那羣倖存者都已經表示願意加入我們了!後來經過遊樂園,他又再度帶着我們攻打另外一羣人!甚至他還親手殺了自己的手下!”
“你說什麼?”餘澤愷皺着眉頭,他需要更多的普通人支持他,需要更多的倖存者站到末日政*府的陣營中來,而芮致利當前的做法,顯然是違背了他的意圖。
池姓男人於是更加細緻的向餘澤愷進行了報告。
餘澤愷聽完後,皺着眉頭,他擔心那些武裝人員在外出現動搖,更擔心這些武裝人員出現內訌,於是決定親自前往遊樂園。
“小高,去幫我安排安排,帶上十幾個人,跟我去一趟遊樂園。”餘澤愷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裝——這西裝裡面藏着一件防彈背心——徑直走出門外。
他剛走出門,胡指清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餘副主*席,您這邊沒什麼事兒吧?我剛纔經過旁邊,聽到您的辦公室裡,動靜不小啊?”胡指清微笑着說。
餘澤愷的守衛高志強很警醒,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便於多聽,更不便於下面的武裝人員多聽,立刻鎖上了餘澤愷辦公室的門,帶着池姓男人先行下了樓,去安排隨行人員去了。
“胡副主*席,您多慮了,這是家小的有點兒家事,讓我幫着調解調解。”餘澤愷回答。
“家小的?哈哈,餘副主*席真是有點老大做派啊,果然是可以依靠的人……家事國事天下事,餘副主*席這也是心裡包容天下黎民百姓啊。”胡指清這番話說出來,餘澤愷心裡頗不是滋味兒,聽着像是在褒獎自己,更像是在暗中諷刺自己。
餘澤愷此時擔心手下內訌,武裝力量對他來說纔是最重要的本錢,顧不上和胡指清多囉嗦,他禮貌的朝胡指清笑了笑,說着,“胡副主*席言過了,我只不過是盡力去幫助大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對了,您來是有什麼其他的事兒麼?”
“啊!沒有沒有!我就是經過了,聽見聲音,所以過來看看,您不是還有家事要去處理麼?您快去吧,別耽誤了!”胡指清擺擺手,微笑着,讓開了道路。
“哦,好的,胡副主*席,如果您有什麼事情,咱們隨時可以探討嘛。現在我就不奉陪了。”餘澤愷笑了笑,緩緩的走開,待到走到了樓道里,立刻加快了腳步,蹬蹬的衝到了樓下。
胡指清目送餘澤愷離開,深不可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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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高志強已經替餘澤愷安排好了武裝人員及車輛,餘澤愷跳上車,高志強親自駕駛,一行人三輛車徑直開赴遊樂園。
遊樂園並不遠,幾乎剛出區政*府就能夠看見前方芮致利帶去的車輛。
餘澤愷的車停到裝甲車前,直接走下了車。
“餘少老闆來了!!”一名武裝人員看見下車的人正是餘澤愷,立刻站直了,面向他。
包括芮致利在內,這些武裝人員大多都是餘澤愷的親信,而餘澤愷對於這些人籠絡的也很到位,在喪屍危機爆發之前,這些人的家人一直都有妥善的照顧,凡是有犯事兒的,家屬也都會得到良好的照顧,一派家族的家長做派,因此這些人都死心塌地的追隨他。儘管餘澤愷已經成爲了“副主*席”,但他們還是願意稱呼他爲“餘老闆”或者“少老闆”。
餘澤愷點了點頭,聽見了樓上的槍聲和廣播喇叭的聲音。
“你只是想要滿足個人的慾望,卻不顧手下的死活,想要單挑?不配!”
……
“芮致利還在上面?”餘澤愷問一名扛着火箭筒的男人。
“是,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上面。他們似乎是在戰鬥,不過,只聽見槍聲,但十分鐘過去了,一直沒有結束的跡象。”男人回答。
餘澤愷在心底裡皺着眉頭,暗罵着芮致利,“無能啊,虧我這麼信任你,讓你去招募倖存者,我許可你去端掉不肯加入我們、要與我們作對的倖存者,可是誰讓你到處挑事的呢?還被對方用廣播喇叭宣傳着罵?無能!”
他似乎忘記了,許可芮致利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正是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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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樓上,鄭介銘等人還在進行着耍猴的遊戲。
這走廊很長,“曰”字形的結構給了他們充分的迴旋餘地,不過,不是鄭介銘他們不想殺了芮致利,而是他們想要活捉他。
這實際上是在戰鬥之前,大家在樓道里迅速做出戰鬥準備的時候,薛永鈦向大家提出的要求。
“這羣人發現我們之後,沒有確認我們的身份,也沒有試圖招募我們,而是直接進攻,肯定是帶頭人有問題。這個帶頭人,你無論用什麼方式去潑他黑水,但你們都不能親自殺他!如果殺了他,你們再想加入末日政*府,也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金虎雖然還是想要動手,但在鄭介銘的勸導下,也一直剋制着。
“你不是想和末日政*府作對麼?你不是堅信中州政*府一直存在麼?”鄭介銘問薛永鈦。
“沒錯,但既然對方已經拉起了大旗,我們跟他們對抗,總是沒有好處的,細水長流、來日方長。”薛永鈦穩重的回答。
在這個節骨眼的問題上,鄭介銘等人還是選擇了相信薛永鈦。而之後歪打正着的宣傳攻勢瓦解了芮致利的指揮能力,使他們更加願意相信薛永鈦這顆老薑的判斷。
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耗光芮致利的子彈,隨後控制住他!
芮致利孤家寡人,一個人在樓道之間跑來跑去,心中又是憤怒、又是難過、又是絕望、又是麻木。
他耗費了最後的一顆子彈後,將槍扔在了地上。
這距他陷入這場“貓和老鼠”的遊戲,大約過了十幾分鍾。
鄭介銘再度出現在走廊的盡頭。
芮致利站在原地,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你們玩兒夠了?”芮致利看着鄭介銘,“殺了我啊?你們殺了我吧?”
鄭介銘沒有說話,只是遠遠的看着他,目的只是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花奉和週記堂從芮致利的身後悄悄接近過去,芮致利並沒有聽見身後有人過來,只是看着鄭介銘,他現在想要尋求一個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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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奉一把反鎖住芮致利的手臂,將他掀翻在地,週記堂則馬上用繩索將他控制起來。
芮致利沒有再做猛烈的反抗。
就在這時,樓下也傳來了一陣廣播聲。
“酒店裡的倖存者,你們好!”
鄭介銘聽見這聲音,將耳朵衝向外,留意這陌生的聲音。
芮致利則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聽出來,這正是餘澤愷的聲音!
“餘老闆!!餘副主*席!!救我!!!”芮致利重燃希望,拼命的掙扎着,“我的靠山來了,你們休想殺了我!!休想傷我一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