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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普剛在一名哭哭啼啼的莫里奧裡女子身上發泄完,就有幾名毛利人架着一名莫里奧里人來到他面前。
這名莫里奧里人看到正在篝火上炙烤的人類肢體,和滿地鮮血淋淋的屍骸,早已嚇的魂飛魄散。他口中不停的呼喊着:“別殺我!別殺我!我是奉我們族長之命來送信的。”
庫普一揮手,幾個毛利人方將這個莫里奧里人摔在地面上。庫普用那把鑲滿鯊魚牙齒的木刀架在莫里奧里人的脖子上,冷聲說道:“老實說,你來給我們送什麼信,我要聽實話,若你說半個謊,我就割斷你的脖子!吸乾你的腦髓!”
那人戰戰兢兢的答道:“別,別殺我,我就是來送個信,我們莫里奧里人不會說謊。”
庫普一聽,心想這話倒是真話,以他在莫里奧里居住的這段時間見聞來看,就是有人教這些莫里奧里人說謊,他們也不會說。
庫普將刀收回,那人開始講述…“族長已經知道你們發起了攻擊,之前我們雙方本是約定好談判的,我方已按你方的要求將幾個聚落中的人口都集中在一起,但沒想到你們提前發起了攻擊。族長認爲這定是什麼誤會造成,想向你們澄清誤會,重新開始談判。”
實際上,庫普本是有心等莫里奧裡聚集一起後,再一網打盡。但事後他又怕夜長夢多,讓莫里奧里人撤入島嶼深處的叢林中,便出其不意的提前發起了襲擊。
現在他聽到對方如此說,便順水推舟的哈哈笑道:“我們看你們久久沒有再來信,以爲你等背棄約定,所以提前發起了攻擊。既然如此,我即刻帶人去和你們的族長談判,商定如何解決問題。”
突然,庫普看到那人眼中有閃爍不定的眼神。他又將木刀架在那人脖子上,喝問道:“你說謊了!說!你什麼地方欺騙了我!”
“沒,沒有。我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實話。”
“那你一定是有什麼隱瞞了?想想,還有什麼重要的事,你沒給我說!”
“沒…額,有。要我傳信的不是之前的那個老族長,我們換了個族長。”
“哦?這個族長在你們莫里奧里人中是什麼來歷?有什麼樣的背景?”
“他不是我們莫里奧里人,和你們一樣,也是外島來的人,不過他們一共就十幾個人。”
實際上,林濤一行有三十多人,只是因他每次只帶十幾個人進入莫里奧裡的聚落,所以被這名莫里奧裡信使以爲他的人總共只有十幾人。
“外島人?”庫普沉吟幾息,便笑着對身邊的毛利人道:“這就有意思了,原來我們還有競爭對手,想捷足先登,不過他們只有十幾人,所以他是想直接統制這些莫里奧里人,而不是像我們一樣…”
他又正色對那莫里奧裡信使說道:“去,告訴你們的新族長,就說我們會按時赴約!”
……
太陽西斜時,庫普領着毛利人大軍抵達了莫里奧里人的第二個聚落,在空曠的草原一側擺開陣仗。爲了能畢功於一戰,他將能調動的毛利武士全都調集過來,設在東海岸由他父親看守的大本營只剩百餘人。
林濤全身着甲,外裹戰袍帶着八個自己人,以及十幾名莫里奧里人來到陣前。庫普看這幾個人穿着奇特。不像他們毛利人只在下身前部遮擋幾片蒿草編織的草墊。庫普心中頓時警惕起來,不敢再像前次一樣,僅帶着數人就敢無所顧忌的上前。
隔着遠遠的距離,庫普就高聲喊道:“你們可按約定,部族中所有人都到齊了?”。那邊立刻有人高聲迴應:“我們部族,男女老幼,所有人都到齊了,可以談判了!”
庫普心裡笑罵道,一羣蠢蛋,我談你個鬼。他手一揮,上千的毛利武士又整齊的排成數列,齊齊跳起毛利戰舞。庫普同樣參予其中,張牙舞爪,瞠目吐舌,這就是要開始發動襲擊殺戮的前奏。
他們一邊跳着,一邊向對方逐步靠近。只待舞一跳完,便全體發動襲擊。庫普邁着方步,如同恐鳥般向林濤靠去,眼睛瞪的像眼珠子要掉出來般。
咻的一聲,庫普只見一個“短矛”樣的東西以極快的速度向他飛來,噗的一聲響,他感覺舌頭一麻不能動了,原來一支重箭將他吐出的舌頭釘在了下巴上,箭簇又穿過他的下巴,直入咽喉。
庫普捂着咽喉,口中發出嗚嗚的叫聲,癱軟下去。他身旁的幾個同胞兄弟,以及其他毛利武士不知發生了何事,繼續跳着戰舞。其實,即使知道他出了事,按毛利人的軍紀和規矩,戰舞也不能停。
不過此時戰舞已接近尾聲,在林濤的長弓手又射翻三四個毛利人後,這些毛利武士山呼海嘯的發起攻擊,他們手持木槍,木刀如同海潮一般向林濤涌來。
與此同時,兩杆硬木槍紮了過來,一支紮在林濤的盾上,一支紮在他的肩甲上。木頭紮鐵除了讓林濤感覺被推攘了一下,沒有任何效果。林濤眨眼間就刺出兩刀,轉眼地上又多了兩具毛利人屍體。
其餘人和林濤一樣,仗着全身鐵甲和鋒利的鐵製兵器,對蜂涌而來的毛利人大砍大殺。漸漸的,毛利人的屍體在他們周圍堆積起來,其中包括幾名這個毛利部族最勇武的武士。
毛利人也逐漸明白過來,開始轉變戰術,不再只管向前衝,而是挺起層層疊疊的木槍,將這幾個人團團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