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篇序章就是正式故事的一個小前傳,無關緊要,可以跳過閱讀)
青石板鋪就的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整個街面和兩邊巷道上的店鋪全都關着門。整個市場飄蕩着殘破的商號旗幡,在風中呼呼做響,如同死城一般。
這是東漢中平五年,位於洛陽內城西邊的“金市”。它本是洛陽城中全國性的商貿場所。往年,它所佔據的兩街五巷上可是一派熙熙攘攘的繁榮景象。洛陽城很大,內城卻不是很大,它的東邊不到百仗處就是大漢南北兩宮城。
街道上突然傳來莎莎的腳步聲,兩夥人從金市主街的南北兩端聚集而來。相距十仗距離時齊齊停下了腳步。
兩方都是手持棍棒的十六七歲少年郎。北邊的着皁衣短襟,皆是鴻都門生。南邊皆着短身黑衣黑褲,顯然是統一借了某家豪族部曲家丁的號衣來穿,成員基本由太學生構成。
黑衣一方首腦姓袁名熙,乃四世三公汝南袁氏子弟,他的父親就是三國曆史中赫赫有名的一方諸侯袁紹。
而皁衣一方首腦姓馮名宇,乃當朝大司農馮方之子。他還有個不可告人的身份---兩世之人。
他的前世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散打運動員。他的唯一愛好就是玩遊戲,而且是專玩SLG這一大類的遊戲,幾乎沒有一款拉下。由這個愛好也帶動了他對歷史和戰爭史,兵器史的興趣。
雙方很快從叫罵演變成毆鬥,這種打鬥是他們的日常活動。他們不知道,遠處那五仗高,雕龍畫鳳的複道長廊中正有一羣人穿行而過。片刻後,馮宇就用手中木槍將袁熙挑翻在街面上,半死不活的沒爬起來。
散了朝會的大漢天子劉宏,在大小黃門,侍中的簇擁下返回南宮。他正大步流星的向南宮行進時,隱約聽到一陣喧譁之聲。循聲遠眺俯瞰而去,便望見了這場毆鬥。
劉宏止步觀起戰來。身邊一名黃門小心翼翼的問:“君上,是否要令有司將這些膽敢在天子腳下毆鬥的忤逆之人拿獲問罪?”
正觀戰入神的劉宏嘴角微翹,應道:“兩幫兒郎鬥架嬉戲而已,又有何罪要問。”跪伏在他周圍的宦官侍從們這才鬆口氣,站起身來。
片刻後,劉宏向西遙指,問:“那使兩仗木槍的兒郎,何許人也?”
聽到劉宏如此說,衆黃門,侍中連忙伸出頭去,眯眼辨認。
稍息,其中一名黃門稟奏:“啓稟君上,此子應當是大司農馮方庶出次子馮宇。”
劉宏微一沉吟道:“就是獻防疫之策的馮方?朕聽聞,大司農早前所獻的絕城阻疫七策實際上出自其次子之手,可是此子?”
一旁的中常侍宋典迴應:“啓稟君上,正是此人。”
“如此,正在募招中的西園新軍還有助軍右校尉一職空缺未定,就由他來擔任吧。”
衆人聽聞此話,都狐疑滿腹起來,不知道天子口中的【他】究竟指誰。按照上下文,應該指馮宇,但按常理不可能指的是馮宇。
常侍宋典連忙躬身問道:“奴婢愚鈍,君上可是說的大司農馮方?請君上明示。”
“朕說的當然是指馮宇。”劉宏冷哼一聲道。
在確定天子意思後,在場衆人皆驚。儘管在兩漢王朝四百年曆史上,年紀輕輕就被委以重任的事例並不鮮見。但在這種非常時刻,做這種破格任命委實讓人意外。
宋典還想勸諫上一兩句,規勸劉宏再多考慮一番。一時興起,將西園新軍一部交給一個剛過及冠之年的“熊孩子”手中,實在過於草率。
但他直起身時,發現劉宏早已甩袖走開。只好遠遠的應道:“奴婢尊旨,這就去知會尚書檯制詔。”
……
馮府不在內城,而是位於洛陽外城的東部。
此時,在馮府邊角上某個偏院之內,一名長相清秀,約莫十四五歲的婢女一路小跑,慌慌張張的進入院中,似乎在躲避着什麼。
進院後,她剛剛將院門掩上。正要上門閂時,院門卻被人猛的推開。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從外面闖入一身着錦袍,身體肥碩,脣上兩撇鼠須之人。
這胖子用膩人的腔調叫嚷着:“麗兒,我的小美人,跑什麼跑啊。想必你也心急如焚,將本公子引到此處,行那好事。“
他一邊說一邊反手將院門拴上,而後又色眯眯的向對方湊來。
這名叫麗兒的婢女頓時六神無主,手足無措。偏院已無其它出口,若是退入房中豈不是讓對方更加得以便利。她兩股顫顫不由自主的向院落一角退去。
胖子在酒勁之下,慾火中燒,哪還有心繼續做貓鼠之戲。他箭步衝上前來,將麗兒攔腰捉住。雙手胡亂摸去,張着滿是酒氣的嘴巴在麗兒臉上狂舔亂啄。
麗兒拼命掙扎,嘴中討着饒:“求公子放過我吧。公子,不要啊。“誰知她的抵抗越發將胖子撩撥的性起。
胖子突然哎呀一聲慘叫,將麗兒一把推倒在地上,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絲絲血跡從指縫中滲了出來。原來是麗兒情急之下咬破了他的嘴脣。
麗兒見到這種情況,嚇的臉色蒼白,渾身發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伏身叩首,連聲說:“求公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胖子憤怒道:“賤婢,你真不識擡舉,你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本公子寵幸你是你的福分,這府邸之中,上上下下數百個婢女,哪個不做夢都想得到公子我的寵幸。“
還跪伏在地的麗兒忙迴應:“啓稟公子,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本份。但家主已將奴婢派用給宇公子,所以…所以奴婢侍奉誰,身子…身子給誰只能由宇公子來決定。請公子自重。“
胖子聽了這話,嘴角抽搐了兩下。冷笑道:“你個賤婢少拿馮宇來壓我,他算個什麼東西,一個出生就剋死親孃的庶出野種。本公子是馮家的嫡長子,以後就是這府中的家主。“
繼而,胖子翻翻白眼,又冷笑着厲聲說:“今天本公子吃定你了。玩爛你後還要將你賣到青樓中去。還有你爹,你老媽,你弟也都罰去做不死不休的苦役。我倒要看看是你那野種宇公子在馮家說話算數,還是馮家的主母,我的親孃說話算數!“
聽罷此話,麗兒嚇的花枝亂顫。連連磕頭作揖道:“公子怎麼懲罰奴婢都行,求公子放過奴婢的爹媽和弟弟。“
胖子此時收起怒容,堆着肥肉的臉上現出一絲奸笑道:“那就得看你今日將本公子服侍的舒心不舒心了。“
說罷,胖子又一把將麗兒拉將起來,摟在懷中狎玩,這次麗兒沒敢做任何反抗,任由他上下其手。亂摸的雙手已將麗兒的裙裾掀起,露出一雙雪白修長的長腿。
胖子頓時血脈賁張,將麗兒橫抱起來就向屋室內走去,兩行清淚從麗兒的臉龐滑落。
對於奴隸身份的奴婢而言,能被家主家庭成員寵幸,繼而成爲妾室無疑是個相對而言較好的結果。但這個胖子—馮家的嫡長子馮肥卻是個拔X無情之人,先前就有婢女被他玩弄後棄之如敝履的事。
丟了身子的婢女命運往往會很悲慘,主家的佃客和部曲都會嫌棄,最終主人往往就將其許配給其餘奴僕,生下的孩子還是奴僕,就如同麗兒的爹孃般。這就是麗兒抗拒的主要原因,除此還有一份她對馮宇埋在心底的幻想和信念,她是馮宇的女人,只有馮宇才能佔有她。
“砰“的一聲巨響,院門被硬生生的踢開。馮肥渾身肥肉一顫,慾火頓時消退,將麗兒放了下來。
麗兒放眼向門口望去,一個孔武有力,氣宇軒昂的高大少年站立於院門前,冷眼直視着馮肥。
“滾”馮宇只回復了一個字,而且聲音不大。馮肥臉色一變,馮宇壯實的身軀已經壓迫過來,雙眼卻直視着馮肥。馮肥兩腿不由自主的向門邊移動,越來越快,最後溜出了院門。
馮肥不敢明着和馮宇做對,雖然馮宇從來沒有對他動過手。但自馮宇十五歲後,每當他做了“冒犯”馮宇的事,總會被外人莫名其妙的教訓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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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證據的他也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過,僱傭過幾個洛陽閭巷地痞,但卻反被馮宇打的滿地找牙。結果自己又遭來一頓黑手。如此連續幾次就在他心中埋下了對馮宇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