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還有漢都亞茫然的齊聲問道:“爲何?”。米蘇拉剛要開口回答他們,只見一名渾身是血的侍衛踉蹌跑來,高聲喊道:“走…快走,有敵來襲!”。這侍衛身上還插着幾支箭矢。
米蘇拉驚道:“果然被我言中,這定是薩羅爾遣人來追殺我等。快撤!”。他話音剛落,漢都亞與一衆侍衛已明白過來,紛紛跳起身來,抄起兵刃。
米蘇拉一把拉起還在發懵的雪莉,在衆侍衛護送下,向島嶼深處的叢林鑽去。此時,
臨近漁村的海域,滿是來自幹陀利的船隻,足有二十艘之多。船隻上的火炬星星點點如同繁星般,將這一片海域都照射的通紅。漁村中傳來廝殺聲,驚叫,哀嚎和孩童的哭泣聲。來自幹陀利的兵士們在村中大肆殺戮。
絕大多數幹陀利兵士都是涉水上岸,有隻小船卻衝上了沙灘,兩三個人從船上下來。其中一人恭敬的對另一名老者說道:“區區小事,何須首相親自前來?”
這名老者便是幹陀利首先丘皮蓬。他擺擺手,對身旁的幹陀利將官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可不是小事。你等若能將此差事辦好,將是大功勞一件。薩羅爾陛下少不了會給你們封賞。”
衆人聽了此話,心中皆是大喜。其中一人興奮的說道:“首相放心,只要陛下要找的那兩個人真的在這島上,我們必能將他們捉到。”
幾個將官護送着丘皮蓬來到一個海邊茅草涼棚坐下,耐心等着搜索漁村兵士們的結果。片刻時間候,就有兵士一邊呵斥着,一邊將幾十名村民來到海邊空地上,
另有兵士來到丘皮蓬面前說道:“啓稟首相,我們搜遍全村,沒有發現要找的兩個人身影。但是我們在入村之時,遇到了激烈抵抗。”
一名幹陀利將官有點疑慮的問道:“首相大人,不會是海盜那邊的情報有誤吧?”
丘皮蓬臉色一沉道:“那消息是老夫親自部署在海盜內部的暗探提供,怎麼可能出錯?情報說數年前有一男一女帶着一幫兵士還有部分兵士家眷來此島定居,不是米蘇拉兄妹二人,還能是誰?”
那將官聽到丘皮蓬的語氣帶着慍怒,嚇得不敢在說話。另一名將官連忙將話支開,畢恭畢敬的對丘皮蓬道:“此人是我兄弟,不會說話,首相大人勿怪。小的想萬一這二人會剛好外出…”
丘皮蓬獰笑道:“證實這點很容易,我們問問這些人就是了。”他邊說邊指向那些漁村的村民。這些人相當部分是那些米蘇拉侍衛的家眷。
幾個幹陀利將領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吩咐兵士對這些村民嚴刑拷打,逼問出米蘇拉兄妹的下落。海邊的空地上,頓時一片血雨腥風,哭嚎聲與淒厲的嘶喊聲混成一片。
幹陀利兵士們一連虐殺了多人,還是沒證實米蘇拉兄妹的去向。此時一名幹陀利將領讓兵士們將幾名孩童聚集起來,對人羣喝道:“爾等若不開口,我就將這幾個小崽子一個一個宰殺了!”
一些女人連忙跪地哀求起來。突然,那將領感覺到手腕一陣劇痛,原來他腋下夾着的一個小男孩張口咬了他。氣的他將這男孩高高拋起,向一名持槍矛的兵士拋去。
噗嗤一聲,矛刃立刻洞穿了男孩弱小的軀體,那兵士舉着穿着男孩屍體的矛槍舞動起來。人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男孩的母親試圖闖過兵士們的封鎖線,卻被人一刀斬落了頭顱。
“說不說實話?不說接着殺!”丘皮蓬抖動着鬍鬚喊道。
一名婦女噗通一聲跪倒在沙地上,嚎叫道:“說,我說,求求你們別殺我孩子…”
……
半個時辰後,一名將官對丘皮蓬稟報道:“稟首相大人,經過對這些賊人審問,我們來時,那前朝餘孽,一男一女兩個賊首還在這島上,未曾離開。”
“你們可審的仔細了?別讓他們誆騙了我等。”
“請首相大人放心,小人在調入軍中前,是負責緝賊的職務,審訊是小人特長。這些賊人被銷的分開審訊,他們若說謊,是不可能對攏口徑的。他們定然說的是真的。”
另一名將官對丘皮蓬道:“首相大人,這兩個賊首定然是跑入到島嶼深處的叢林之中。不過,這淡馬錫只是個方圓只有數十里的小島。我們帶了近千兵士,還有兩股盤踞在此島北部的海盜願意供我們驅使。我們的戰船也封鎖了島嶼四周的海域,三日之內,我等必將他們捕獲到。”
丘皮蓬皺了皺眉道:“三日?這時間太長了,就給你們一天時間,找不到這二人,提頭來見!”
“額…這…屬下遵命!”儘管一百個不情願,一衆將領還是齊聲應諾道。
其中一名將領高聲喝道:“全體集合,部署入島搜索任務!”他旁邊的兵士提醒說:“我們人都走了,這些賊人怎麼辦?”
米蘇拉平靜的說道:“我們得走了,他們馬上就會找到這裡。你們想爲親人復仇,就得先保全好自己的性命。”
一行人默默的下了高地,向淡馬錫島正中央的山地林區行去。他們身後傳來陣陣狗吠之聲,幹陀利的追兵帶着獵狗入林了。但是此時夜幕已經降臨…
淡馬錫島北方七十里處,一隻由於數十艘各類船隻組成的船隊正鼓足風帆,揚起划槳向淡馬錫的方向疾駛,其中的三艘船是造型非常獨特的大船。那是都桑和林濤的混合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