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外,陸仁小莊。
陸仁的船隊剛靠岸時貞就派了人回來報知,這會兒都聚在廳中等他回來。一別數月,陸仁一家人這一見面自然是其樂溶溶。特別是已經快兩歲的陸風、陸雨左一聲父親右一聲爹爹的逗得陸仁開心不已,抱起這對龍鳳胎後就捨不得放下來。逗了好一陣子陸仁把陸風、陸雨交給乳孃後又抱起了十個月大的陸琴,可惜小陸琴不買了的帳,一到他懷裡就哭個不停,把個陸仁鬧得手忙腳亂。哄來哄去一點用處沒有,只好交還給乳孃,讓乳孃帶去後院餵飽了奶再哄她睡覺。
送走這三個孩子,陸仁這才發覺自己竟然在隆冬的天氣忙出一身汗。隨意的擦了幾下再看看身邊的婉兒與蔡[.這個當父親的還真是不稱職啊。陸風、陸雨出世的時候我沒能在身邊守着他們落地,陸琴生下來才幾個月我又跑出去風流快活……”
蔡#呢?”
陸仁欣慰一笑,伸長雙臂想左右開弓的去攬婉兒與蔡兒離他較近被他一下攬住,另一邊的蔡]你這個老毛病我看是改不掉的,每次遠出一歸來就急着想尋求牀第之歡,我看還是像以前那樣讓婉妹陪你吧。記住,現在秀妹一般都跟在你的身邊,我平時又有書簡古琴爲伴並不會覺得氣悶。最需要你陪伴地永遠是婉妹……甄妹妹還在書房等我一起查閱古籍,我就先過去了。義浩你記得黃昏的時候出房吃飯便是。”
那邊貂嬋見身邊的小陸蘭一直嘟着小嘴,笑着拉住陸蘭的小手道:“幾個月不見小蘭又漂亮了不少嘛。走吧小蘭,你秀姐在柴桑的時候幫你挑了不少很精緻的小物件,去看看喜不喜歡。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
衆人就這樣各自散去,廳中只剩下了陸仁與婉兒。陸仁也不客氣,強拉住婉兒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再細細打晾。
一晃八年,當年那個氣質柔弱的少女如今已是兩個孩子地母親。但眉宇間地那份柔弱氣質卻始終未曾褪去過。仍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也依舊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從心底涌出憐愛與呵護之心。特別是婉兒在生下孩子之後身上又多了一份成熟女子的美感,與她原先的柔弱氣質交織在一起不但沒有絲毫的衝突,反而會激起人一種想溫柔的佔有她的慾望。
看了一會兒陸仁心道:“要命啊!婉兒不是什麼國色天香、風華絕代地大美女,身上也沒有半分嬌柔撫媚的味道,可就是這份平淡自然的氣韻……怎麼說來着?看上去平靜如水卻能給人一種如火的感覺!我受不了啦!”
本來陸仁還想和婉兒談談心的,結果一句話都沒說硬是被婉兒勾起一股無名慾火,和以前一樣一把橫抱起婉兒便向內室走去。婉兒也沒多說話。只是雙手乖巧的勾住陸仁的脖子,並將俏臉溫柔的靠在他地胸口……
一番瘋狂過後,婉兒和以往一樣趴在陸仁地胸口,陸仁則伸手輕輕撫摸着婉兒的秀髮。
寧靜了許久陸仁問道:“這幾個月我不在家裡,家裡都還安好吧?”
婉兒道:“一切都好。產業上的事是小姐在幫你打理,蔡姐姐偶爾會過問一下但從不干涉;蔡姐姐自己一般都是和甄小姐呆在書房裡幫你清理文獻。我和陸蘭平時就在主中給三個孩子縫製些衣物鞋襪,偶爾我也會去向蔡姐姐討要幾卷書簡來看。”
陸仁笑道:“看書?你看地是什麼書?”
婉兒道:“很多書我看不懂,就是對《山海經》比較有興趣。老公你不反對我看這書吧?”
陸仁搖頭道:“我幹嘛要反對?我不在家裡時你有空多看些書打發時間也好。家中也算衣食無憂。可我從現在起又要常常離家在外奔波。不能常常陪你,就怕你會悶着。”
婉兒道:“老公你安心的做你要做的事,不用在意我的。現在有幾個孩子在身邊我不會悶着的。”
陸仁笑道:“今天我瞧見風、雨這兩個孩子的頑皮勁。現在居然有點擔心,怕再過幾年孩子們長大一些,依你這柔順的性子會管不住他們。”
婉兒嫣然一笑忽然想起什麼,坐起身來自牀頭的針線箱裡翻找出一物交給陸仁道:“老公你看看這個,看看我的針線手藝如何。”
陸仁亦坐起身接過來,見是一團淡紅色的衣物。隨手抖開一看立刻楞住,嘴巴也張得老大,許久才愕然道:“這、這不是旗袍嗎?”
婉兒道:“旗袍?我還不知道這種衣物是叫這個名子。”
陸仁道:“婉兒這是你做的?”
婉兒道:“嗯。以前我們也不是做過幾種很特別的衣物嗎?你這次出門不在家的幾個月我閒暇時想起了你當初交給我的圖樣就做了兩件出來,只是從來沒敢真正穿出來過。”
陸仁呀道:“兩件?還有一件呢?”
婉兒道:“在蔡姐姐那裡。最初我做出來的時候感覺有些不捨身,又不好意思拿出來,就偷偷的跑去找蔡姐姐幫忙改一下。她見我試穿過後十分喜歡,不但幫我改好了這一件還讓我按她的身段也幫她做了一件。只是我們都不敢穿出來見人,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支開旁人,在房中穿起來彼此互相品評一下而已。”
陸仁的下巴幾乎脫臼。看看手中的旗袍,又望望枕邊尚未着衣物盡顯玲瓏曲線的婉兒,腦海中又想像着蔡+亮衣服對女人的殺傷力永遠是強大地……記得曾在哪裡看
樣的評論——‘如果說迷你裙是暴露的美學。那旗蓄的美學,所以旗袍更適合東方人含蓄內斂的審美心理’,是宋慶齡還是宋美齡一生都只穿旗袍來着……還好這件沒有開高叉,蔡也差不多,不然蔡=:着漢代婦人頭的樣子我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啊!而且真要說起來我還是更喜歡看她們穿古代漢唐時期的仕女宮裝來着……”
忽然腦中靈光閃過,問道:“好像家中沒有織機吧?婉兒你會不會用織機?”
婉兒微嗔道:“老公你怎麼忘了吧?你那時改制出新式織機是我幫你試織的啊,我又豈能不會女織?不過家中還真沒有織機。”
陸仁雙眼一翻心說廢話!家裡這幾號女將在當時來說簡直是“不務正業”!蔡||一個官僚大家地千金小姐還真就自小起就沒碰過相對來說是屬於粗重活計地織布機;貂嬋地出身是歌姬舞娘。被王允收爲義女後的情況和蔡就差不了太多。再加上之後流離的跡遇同樣沒碰過織布機;貞就更別提,十來歲起就隨着竺走南闖北的經商,加上一副典型的大小姐脾氣,肯安下心來去碰織布機纔怪了;小陸蘭性子太活一樣的坐不住,陸仁就從沒讓她碰過,到是燒飯做菜挺合陸蘭的性情;最後是甄,按家世來說她應該是老老實實地織上幾匹布。可偏偏甄自小就‘不喜女工,唯喜詩書’……
想着想着陸仁歪着腦袋自言自語道:“哎——看來家裡的這些女人除了婉兒之外全是些怪胎啊!”
婉兒啼笑皆非的嗔道:“老公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怎麼能這樣說蔡姐姐她們?”
陸仁忙道:“口誤口誤,我不是這個意思!婉兒你可別把我這沒經腦子的錯話說出去,不然你秀姐她非砍了我不可。”
婉兒噗嗤一笑:“婉兒知道。不過還是要代蔡姐姐她們打你幾下以示薄懲。”
陸仁尷尬一笑“坦然受刑”,受完幾下“刑”後道:“晚一點我便請馬先生趕製一架織布機給你,莊中也有幾畝蠶桑,你無事的時候就織些布帛權當解悶吧。再就是家中現成的布帛你只管取用,喜歡做些什麼樣的衣物隨便做便是。我也會抽空再畫幾個圖樣給你。”
婉兒頗有些意外的道:“真地?”
陸仁輕撫婉兒地臉龐道:“真的。我騙誰也不會騙我的寶貝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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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過後陸仁讓婉兒先回房休息。自己則叫住了蔡
蔡#
陸仁道:“她累了,讓她早點休息也好。文姬,我有些正事要找你談談。去你房裡再說。”
來到蔡.;找到婉兒口中那另一件旗袍。不過蔡i:現。
蔡|.門問道:“怎麼了義浩,這是在自己家裡你都這麼小心,是出了什麼大事嗎?”
陸仁回過味來,整理了一下思緒後把這次去柴桑見周瑜、造戰船、歸宗族、販海鹽、應購糧、回襄陽見劉表時劉表的舉動等等一一詳細的說給蔡
陸仁也皺起了眉道:“說不清楚,但隱約覺得似乎也太順利了一些。劉表與孫氏仇視已久,鹽糧互市的事又這麼大,劉表絕無可能甩下這麼幾句話就不管了啊。”
蔡#麼懂,但我認爲你真正該留心的不是劉表這裡,而是東吳那邊。”
陸仁道:“東吳那邊?怎麼說?”
蔡#的頗有幾分相似。你該知道,當年家父因爲朝綱不振而辭官隱退,逆賊薰卓爲求名望強逼家父出仕,而且一月之中連進三位,特見親厚。家父雖是被逼,但在董卓死後一進感其厚待哭了幾聲,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陸仁腦子沒轉過來,問道:“可這也和我差太遠了吧?我人在襄陽,孫權的勢力範圍全在江東,又哪裡能逼迫到我?”
蔡#頓足!”
陸仁楞了一下,細細的去想了一下當中的環節。許久突然想通,長嘆道:“我明白了!”
蔡#
陸仁點頭道:“是啊,多虧了你的提醒。孫權那裡意不在糧,而是在我,想讓我爲其出力纔是他真正的目的。我笨啊,早該想通以江東的富庶,度過一時的糧荒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完全用不着讓我購糧應急的。他們讓我在荊襄代購糧米根本就是想讓我觸怒劉表,一但劉表動怒我就不能在荊襄安身,搞不好還會引來殺身之禍,那時他們再將我‘救’去江東,孫權再對我厚施恩德,暗中亦威逼於我,我就只能爲他出力了……公瑾,美洲狼,你這招連環計可真厲害!從一開始就利用購糧的事讓我陷進去,之後再用張昭的那一‘計’讓我自認得手……妄我小心小心再小心,到底還是掉進了你挖好的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