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看了看黑色的液體捏了捏鼻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玩意是孫賜讓溫侯從西域之人運來,我就知道此物可以燃燒,唔,孫次應該不會騙我的吧。”
這時傳來一聲噗嗤的笑聲道:“難得陳軍師這麼相信我啊,孫賜感激莫名!”陳宮和張遼同時一愣,轉身一看卻見一身布衣的孫賜和呂玲綺並肩而立,陳宮和張遼同時驚呼一聲道:“大小姐,孫賜,你們怎麼進來的?
這時陳宮看到孫賜身後的兩名女子,不免微微一怔同時問呂玲綺說道:“這兩位看似眼熟啊!”
呂玲綺秀眉微微一皺說道:
“不要理他們,是路上救的難民,陳軍師你老眼昏花了。”她一把將陳宮拉到一邊去,然後氣沖沖的朝張遼喝道:“張遼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居然不開城門是不是,你想讓我死在外面,要不是我們運氣好,現在只怕被那些騎兵給踩死了。”
張遼頓時面露苦澀的笑容說道:“大小姐,這個我已經盡力了。”只是都是陳軍師的命令。”
呂玲綺怒哼一聲,瞪着陳宮說道:“你這臭老頭,你是不是讓我爹死了我這個女兒。”你就開心了,我要把你鬍子扒光了。”說着,正要撲上去拔陳宮的爲數不多的鬍子,陳宮眼珠一轉忙跑到孫賜背後嘿嘿一笑說道:
“孫兄弟,麻煩你來頂頂了。”孫賜見狀不免好笑忙將呂玲綺一把摟住細腰笑道:
“行了,都什麼時候還胡鬧,玲綺你先帶着她們梳洗一下吧。”
呂玲綺被孫賜一把摟住,有力無處施展,面色赤紅的嗔道:“還不鬆手啊,你讓我怎麼帶她們去啊。”
陳宮見狀忙轉過身子差點要笑出聲來,而張遼一臉古怪的朝天空說道:“哦,今天天氣真好啊,晚上可以看月光了,恩恩。”說着,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黑色液體用手微微一粘,感到手上一陣臭臭的感覺忍不住要噁心的感覺,他忙擦了擦手,吐了口口水說道;這什麼東西,這麼難聞臭死了。”孫賜也差點嘔吐出來,他忙捂住嘴巴輕咳聲說道:
“這是原油,說了你也不懂的,對了,還要用水啊,別忘記了?陳宮不由忍不住問道:“用水,那火不是要滅了?
呂玲綺莫名其妙看了孫賜一眼同時朝糜貞和甘夫人使了眼色便悄然而退,而陳宮忍不住看了甘夫人的背影,輕咦一聲暗道:“這個婦人我還真是眼熟啊,難道是溫侯的相好不成,難道我是昨晚沒睡好,認錯人了?
他不由搖搖腦袋,同時問孫賜說道:“孫賜,你是不是在糊弄我不懂這玩意啊,還要水做什麼?孫賜咧嘴一笑說道:
“人家要水淹下邳,那我來火燒下邳,先不要問我這些,晚上好好睡一覺,嗯,張遼你是不可以睡的,萬一那夏侯惇真的半夜偷襲,我們可真要成了甕中之鱉了!”張遼聽了忍不住問道:“甕中之鱉是什麼?孫賜愣了一愣暗道:
“難道三國還沒有這個成語麼?他只是乾笑一聲說道:“沒什麼,反正你晚上好好守夜吧,記得一旦夏侯惇真的進城了,好好招待他,你們就站在城樓放箭就行了,記住千萬別下來,否則你們都成燒豬了。”張遼和陳宮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暗道:“難道他要把下邳城給燒了不成,難怪他要我們將百姓盡數驅趕到偏高之地,原來是想火燒下邳城!”
二人看着四周放滿了那黑色的液體,而四個城門有三處卻是空門大開,也是一片片野草等易燃之物,加之黑色液體,如果真如孫賜所說的話,四處只有一處城門沒有這黑色液體,陳宮略是不解看了看那放滿屍體的前門沉吟一會說道:
“孫賜,你認爲夏侯惇會來麼?孫賜微微頷首說道:“不錯,曹軍最擅長的就是出奇兵,而夏侯惇善於騎射,我想他必定會突發其來,給你來個美麗的一戰,張遼,演戲演全套,下去吧。”張遼那張略黑的臉龐露出一絲笑意點頭笑道:
“好,就依你所言,軍師,那我就去準備了。”陳宮雙目凝視上空的星月幽幽說道:“但願如你所說,夏侯惇會上當,否則,溫侯那裡可就危險了。”孫賜微微嘆息一聲說道:
“我也有點擔心,若是讓他們發現溫侯會突襲他們的糧庫,那真是危險的很。”陳宮略是嘆息一聲說道:“從許昌奔襲夏侯惇軍營糧庫可謂兇險萬分,孫賜你可得想想自己的腦袋,萬一失敗了,你就把頭獻給溫侯吧。”
孫賜聽了乾笑一聲說道:“放心,夏侯惇爲人粗糙,必定會上當,不過,我反倒擔心那程老頭了。”陳宮輕嗯一聲嘆息一聲說道:“是啊,我也有點擔心,驅虎吃狼是他一向的伎倆,而且此人老謀深算,此事真的好懸。”
孫賜聽到這裡沉聲說道:“嗯!”他眉頭一時深鎖,看了看地上的石油暗道:“但願那程老沒有看穿我這計策!”這時忽然有探子過來稟報說道:“啓稟軍師,我們發現夏侯惇軍隊的下落。”陳宮微微驚愕一聲道:
“他們現在何處?那探子氣喘吁吁的說道:“他們好像回撤了!”陳宮和孫賜同時愣了一愣,陳宮眉頭深鎖說道:“奇怪,未戰先退,這不是夏侯惇的作風,其中必定有詐!”孫賜沉思片刻說道:“不錯,必定是程老頭的主意,想讓我們鬆懈防備吧。”陳宮面露一絲笑意點頭說道:“不錯,出其不意來個偷襲,也好,你先下去吧。”
孫賜看着那探子的背影若有所思,而陳宮看了孫賜一眼問道:“你看那探子做什麼?孫賜只是笑了一笑說道:“我看他神色自若,似乎並不驚懼,到有幾分膽色!”陳宮輕哦一聲笑道:“他是一個老兵了,這有什麼奇怪的。”
孫賜微微一笑說道:“此人做探子太可惜了,卻不受到重用,莫非是被排擠出來的?陳宮面露一絲詫異之色不解問道:“這,你怎麼知道?孫賜笑了一笑仰首說道:“但凡有些才能的人都會被庸人所排擠,這位探子雖然身在低位卻有一絲傲氣在,一定是不愛拍馬屁,而他的上司一定是位奉承之人,陳軍師這可是你失職了。”陳宮面露一絲苦笑道:
“行了,這人又不是我的人,他曾經是魏續的人,被魏續分配到張遼的營帳下做探子,不過此人的確有幾份機警,張遼也有意提拔他,算了不說這些了。”孫賜面露一絲笑意點頭說道:“好了,就當我沒說。”這時候忽然出現一個面色蒼白的文士輕捏鼻子走了過來,當他看到陳宮的時候笑道;原來是陳軍師和孫兄,在下陳登有禮了。”
孫賜略是不解看着眼前的年輕文士,那文士長的文弱帶着一絲書卷氣,年紀不過二十五這樣,而陳宮只是淡淡笑說道;原來是陳登,你怎麼還沒離開這下邳,馬上夏侯惇要來了!”陳登面色微微一變問道:“這麼快,陳軍師可有對策麼,還有,這味道是什麼東西,真夠臭的,我在府裡都可以聞到。”孫賜若有所思看了眼前的陳登一眼暗道:
“此人的話還真多,我怎麼感覺他似乎在套話呢?陳宮微微一怔他看了地上的石油同時朝孫賜看了一眼,卻見孫賜面露古怪之色,他心裡微微一動,暗道:“難道這小子看出什麼來了,這個陳登我總覺的怪異,只是一直沒有什麼不妥,今天他連番問這個!”他想到這裡淡淡一笑說道:“哦,這可能是農戶從野外運來的肥料吧,你見聞廣博應該知道此物是什麼啊。”陳登低頭看了黑呼呼的液體若有所思,許久點頭說道:
“是啊,這個東西我還真沒見過,這有何用途?孫賜聽了心裡一動暗道:“此人有古怪!”
他忽然一把將陳登胳膊擰了過來陰冷的笑道:“陳登,我念一介書生,不想殺你,但你得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曹操派來的奸細!”
他說着,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陳登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忍者疼痛強笑道:
“這位孫兄,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麼會是曹操的人。”
陳宮聽了冷冷一笑說道:“那麼你是劉備的人?當年你和你父陳圭都是陶謙的門下,後來陶謙死後,你們就投身劉備之下了。”
孫賜微微搖頭說道:“不會是劉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