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魁臉色一變沉聲道:“那是自然,鄧某隻殺貪官不殺好人,只是鄧某有一事不明要請教孫將軍。”孫賜見他神色很是疑惑,便笑道:“你可是在想我爲什麼會救你?
鄧魁哈哈一笑點頭說道:“正是,我鄧魁是無名之徒,而孫將軍不認識我,是以纔有此一問。”
孫賜微微頷首一笑說道;你說的沒錯,是你的好兄弟說的,他叫陳凱,你應當知道吧。”
鄧魁頓時瞪大眼睛,忽然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小色胚,這小子還真講義氣,居然還想着怎麼救我,卻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孫賜微微搖頭嘆息道:“只怕難逃一死,我曾經遇到一個冒充他的賊子,相信你的兄弟已經慘死在曹操手中了。”鄧魁虎目一紅說道:“陳兄弟,我一定會爲你報仇的。”
說着,他狠狠跺了跺腳便朝孫賜拱手說道:“孫將軍,我要去召集我的弟兄們,他日不死必定會來拜訪孫將軍。”孫賜沒想到他說走就走,見他快速走出牢房的時候,那些侍衛正想攔住此人,只是孫賜說道;
不得無禮。”那些侍衛這才站開,讓鄧魁走了出去,陳宮看了鄧魁的背影輕捂鬍鬚,良久說道;
此人雖然是義賊,若是走到正道,相信一定是難得將才。”這時旁邊的衙役忙說道:“此人是從義陽荊陽人,經常在徐州和荊州範圍活動,賊寇也委實不少。”陳宮面露一絲驚色說道:“他有多少人馬!”
那衙役低聲說道:“少說也有五千之衆,只是由於都分散流傳,是以都很難計算他實際人數,而且他的那些義賊,經常來去無蹤,官兵都很難抓捕,這次可以抓捕實在是運氣好而已。”
陳宮聽了倒吸一口冷氣低聲說道:“原來如此啊,幸虧那些賊寇不知道在各處分散,倒現在還不知道鄧魁會在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孫賜訝然的看了陳宮一眼說道:“你堂堂陳軍師還怕賊寇,少見。”
陳宮一雙眼睛瞪了孫賜一眼說道:“說不擔心是假的,如今我們軍中糧食不足,若是遇到這檔子事情,自然緊張,何況此人到底會不會反過來對付我們就不知道了。”孫賜輕嗯一聲說道;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看來糧食的事情得儘快去辦,否則大家都得餓死。”陳宮輕輕嘆息一聲說道:
“我們現在唯有在其他郡裡調糧食過來,同時也得提防曹操的軍隊隨時出現,畢竟曹操這次帶去的人馬究竟多少,我們也不知道,可惜文遠受傷,否則他到可以去。”
孫賜微微頷首說道;你說的不無道理。”這時聽到周倉忽然大聲喊道:“我去如何!”這時周倉大咧咧的走了過來,雙手盡是鮮血,孫賜驚呼道:“你該不會把那于禁給打死了吧。”
周倉迷惑道:“你不是說他不降就殺了他麼,不過,沒事,他只是被我打掉門牙而已,如今變成缺牙小子哈哈。”說着他咧嘴哈哈大笑,孫賜聽了頓時無語說道:
“怎麼你想去?周倉突然瞪大眼睛說道:“那是自然,不過主公,你得給我個名分吧,否則你那些手下怎麼會聽我的,只要我在,我一定會把糧食全都帶來嘿嘿。”
孫賜看了陳宮一眼問道:“軍師,你說呢。”陳宮點了點頭說道;也好,眼下將領太過稀少,若是這位周兄出擊那也不錯很哪,只是周兄,凡事不要太過沖動,遇到曹軍要小心謹慎,三思而後行,糧草纔是最重要的。”周倉拍拍胸膛咧嘴一笑道:“放心,我老周好歹也打過仗,不會輕易中計的。”
孫賜自然免不了再囑咐幾句,說話間,三人便已經走出牢獄,三人都覺得餓了,用了點夜宵吃了一頓,這才散場,孫賜到了自己房間,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人喊道:“主公,高將軍來了?
孫賜臉上露出一絲喜色說道:“終於來了,這麼晚纔來!”這個高將軍!”
這時聽來一陣吆喝聲,不遠處一陣火光閃爍,有人輕咦一聲說道;高將軍好像抓了不少人啊!”
孫賜眼睛微微一眯,卻見前方來數百號人,有的衣衫襤褸看上去很似狼狽,都是綁住手臂的樣子,腳步並不怎麼平穩,看衣衫打扮活像是乞丐一樣,滿臉污泥,孫賜不由笑了暗道:
“看來是曹軍逃散的士兵。”這時高順大步走了上來,他臉上也是一片污泥,若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高順走到孫賜面前抱拳說道:“主公,抓了不少曹軍士兵,而且還抓到曹操的軍師荀彧,來人,把他押上來!”孫賜眼睛頓時放光驚喜道:“極品,極品啊,來來,讓我看看!”
衆人一時愣住了,高順先是一怔然後沉聲道:“來人,把荀彧給我押上來!”
這時從人羣中押上一個三旬左右的男子,只是他衣衫不整,滿是污泥,只是氣質上卻是優雅而自若,不卑不亢的說道:“想不到還會再見到孫將軍,實在出乎文若意外之外。”孫賜看他面無懼色便輕輕一笑說道;荀軍師我也沒想到,會再遇見你。”荀彧沉默一會便微微一笑說道:
“那水淹下邳可是出自孫將軍之手,想不到我那侄兒的本想用水攻的計策,卻反被你用上了,當真有趣之極。”孫賜聽了神色微微一變忽然想到三國曆史中荀攸曾向曹操獻策水攻下邳,如今反被自己先用上了,那麼以荀攸荀彧的謀略豈會看不出來,他忽然心裡一冷暗道:
“難道荀攸早已經算好了不成。”他想到這裡,忽然沉聲說道:
“看來曹操返回許都是假,迂迴纔是真!”荀彧目露一絲驚愕之色忽然哈哈笑道:“想不到孫將軍果然睿智,可惜太晚了,我軍已經斷了孫將軍的後路,相信,夏侯敦和夏侯淵兩位將軍已經形成對孫將軍兩面夾擊包圍!”孫賜咬牙怒瞪荀彧怒道:
“好惡毒的計策,居然不惜用數千兵馬做誘餌,也只有曹操這瘋子纔會用的上來!”高順一聽臉上一沉說道;主公,末將願做先鋒。”孫賜忽然沉聲說道:
“等等,讓我想想。”周倉驚呼道;主公都什麼時候了,敵人很快要包抄我們,到時大家逃都逃不掉。”孫賜目光凝視着荀彧,忽然笑了笑道:
“荀軍師,果然了得,這虛虛實實的本領的確差點把孫某爲糊弄了。”
他目光忽然變得清冷沉聲道:“你們不必驚慌,自亂陣腳,倘若夏侯惇和夏侯淵真的來了,也不足爲懼。”荀彧一時愣了一下,暗道:“這小子到底想到什麼了,明明已經被我的話所迷惑,如今反倒安然自若,公
達你的計策難道要失效了不成。”孫賜看了荀彧一眼沉聲說道:“先把這位荀先生押下去。”
荀彧瞥了孫賜一眼,被押解下去,孫賜這時也陷入沉思之中,忽然對周倉說道:“眼下,如今雖然還不知道曹軍是否去了許都,你不妨帶幾個人去打探一下,若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立刻彙報,乘着天黑,現在就去。”周倉正要離去,這時高順低聲說道:
“要不,我跟這位周兄弟一起吧,人多也有個照應。”
孫賜思索一會便搖頭說道:“不行,陷陣營的人必須由你來指揮,若是真若荀彧所言,那麼我們可真的危險的很。”高順不由低聲說道:“可是周兄弟還是新來的,我怕下面的兵不服啊,若是我去,至少可以壓制他們。”孫賜眉頭皺了一皺看了周倉一眼說道:“你說的未嘗不是沒有道理,周倉,這次你的人帶來多少,裴元紹現在在哪裡。”周倉忽然拍手笑道:“我還真忘記這小子了,這次我們也召集幾十個弟兄,只是還是新手,要不然還真可以一試。”孫賜面露
一絲驚愕之色說道:“你們還真招人了啊,膽子還真夠大的。”
周倉咧嘴一笑說道:“這也是齊潤雲的主意,我們只是實行而已。”孫賜一聽裴元紹也在,倒是放心不少說道:“也好,有裴元紹跟你一起,我也放心不少,你的那些人可以麼。”
周倉滿不在意說道;沒事,這些傢伙也都是些亡命之徒,死對他們而言算不了什麼,哦對了,你也該去看看秀兒妹子啦,她臉皮薄一直不敢來看你,怕被你笑哈哈。”
說着,周倉拍了拍高順肩膀笑道:“高老兄,以後我們切磋一下,看看誰的武藝高強哈哈。”
高順擦了擦臉上污泥讓手下的兄弟將曹軍的俘虜都押下去,周倉見高順並不多說,也感到幾分無聊,去找裴元紹,召集人手前去查探究竟,孫賜則是到了自己的房間,卻見杜氏依舊躺在牀上,似乎睡的正香,孫賜沉吟一會便看起地圖來,看了那一個個縣城地圖,一時猜不透荀攸到底是怎麼進攻,就這樣一夜未眠,他微微嘆息一聲便沉睡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孫賜這才甦醒過來,這時杜氏也忽然起身,驚呼道:“是誰!”
她剛起身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忙掩住雪白的身軀,躲在被子裡面,孫賜對杜氏輕輕說道:“我去去就來。”杜氏面帶紅暈的瞥了孫賜一眼嬌聲呼應一聲,她這時感到下體還是有點痛楚,修長的眉毛微微一蹙,只是見孫賜大步走了出去,慌忙將臻首縮在被子裡面,不敢出來見人。”
孫賜打開門之時,卻見周倉氣喘吁吁的說道;主公,我們發現的確有曹操的人馬,只是這些人分散的,若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看清楚,奇怪的是隻有一處地方卻沒有曹操的人馬。”
這時裴元紹也走了過來點頭說道:“是啊,主公,看上去很像是斥候,若不是我攔着周大鬍子,只怕現在已經跟那些零散的人馬乾上了,我懷疑這會不會是曹軍的引誘之策。”
孫賜沉吟一會輕輕嗯一聲,說道;元紹,你小子也長進不少,如果你們貿然進攻反倒危險,很有可能被吃掉的可能,對了,你說的那一處是哪裡?周倉輕輕吐了一口氣說道:
“那是一條險地,若是不注意就會被伏兵所襲擊,而且那個位置卻離這裡很遠。”
孫賜輕嗯一聲說道:“這麼看來,荀彧的意圖就是想在你說的險地伏擊我,那個地方是不是淮山溝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