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賜兩道炯炯有神的之光透射在半圓之月,而這時那中年人又說道:
“孫賜,我雖然不知道你曾經做過什麼,但是看你今天膽識過人,你將來必定是個人物,所以,你一定可以完成我所囑咐你所做的事情,只是你要是現在無暇分身,我倒也不勉強你,只盼你可以儘快來許昌解救這位可憐的皇帝,王某再此拜託了。”
他說着,朝孫賜躬身一禮,孫賜見了慌忙扶住那中年男子搖頭苦笑道;你實在太看的起我了,我只不過是個胸無大志的小人物,如何是你所說的大人物來着,不過,你託付我的事情,我也沒把握,更何況那鬼奴軍看來也非常難纏,我雖然沒有跟他們交手,但的確是很難纏的角色。”
那白衣中年人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你錯了,我並不是懼怕他們,只是不想讓他們髒了我的手而已,何況我清靜慣了,平日與大黑爲伍,一人一獸也過的自在。”孫賜愣了一愣問道:“你還養着野獸?”我怎麼沒看到過啊。”那白衣中年男子呵呵笑道:
“不,你已經看到過了,你可曾記得你在我的竹屋採野生薑的時候,聽到一聲怪叫聲!”
孫賜聽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只是我還沒有聽到這麼怪異的叫聲,這是什麼野獸!”
那中年男子笑吟吟看了孫賜一眼說道:“還是不要見他爲好,我怕他會對你不利,先前他險些動殺機了,只是我及時出現,否則你可真要陷入苦戰了呵呵。”孫賜滿臉驚愕問道:“這麼說這野獸比老虎還厲害麼?”那中年男子聽了不由的仰天哈哈大笑說道:
“此物可是委實兇殘,猛虎在他眼裡只是小貓,當年我降服此物也花費不少力氣,你可知此物是何物?”
孫賜茫然搖了搖頭,這時中年男子忽然輕咦一聲說道:“奇怪,今天它怎麼這麼安靜了,當真怪異之極。”
孫賜聽了驚愕問道:“怎麼平常你都放在這裡麼。”那中年人微微搖頭說道:“不是,我一般都把它放在那棵林子裡,只是用鐵索限制它的行動,也是怕它會行人不利。”孫賜聽了驚呼道:“這麼說,它有可能出去了!”
那中年人聽了輕輕撫鬍鬚,沉吟道:“你說的未嘗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它會去哪裡,嗯,我得去查看一番。”
他想到這裡,忙匆匆走出房屋,孫賜見狀也跟了上去,走到先前孫賜摘取的林中,只是看到零碎的巨大的腳印,那腳印深而有力,呈菱形的腳印,而在不遠的地方卻是斷裂的粗重的鐵索,那鐵索本有拇指一樣粗,若是尋常野獸是萬萬不可能撕裂這鐵索逃脫,孫賜不免爲之動容,那中年人也是一臉驚怒之色說道:“大黑越來越不聽話居然掙脫我的鐵索,難道他餓了不成。”
他說着臉色一變同時看着腳下的巨大的腳印,卻見那巨大的腳印一步一步是朝前面不遠的山崖而去,孫賜看着也是一臉土色驚呼道:
“糟糕,這腳印是朝那條山路走的,也不知道是向下還是向上!”
他說着,忙循着地上的腳印望上面跑去,果然那腳印直到那小路的石頭上,腳印就消失了,只有淡淡的混雜的泥土,那中年人跟在孫賜後面沉聲道;看樣子,那畜生是找食物去了,可千萬別把生人當飯吃,那可就糟糕了。”
孫賜此刻哪裡還聽的進去,他腳下生風,自顧朝山上跑去,一邊心裡暗道;千萬別讓那怪物遇到玲綺她們三個,否則可真糟糕了。”他心裡着急發瘋了朝山上趕,當他跑到原先三女所站的地方,卻發現只有撕碎的淺紅色的外套,卻不見三女的蹤跡,孫賜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俯身撿起那淺紅色的外衣,一臉緊張的看着四周喊道:“甘夫人,玲綺,糜貞,你們在哪裡,快回答我!”
只是如今一片漆黑,只有自己的聲音在山崖上呼喚着,卻沒有任何反應,孫賜心裡一陣下沉暗道:
“難道她們遇到不測了,否則爲什麼會有甘夫人的外套,而且被撕成這樣。”
他微微摸了摸淺紅色的衣服感到還有點溫熱的感覺,分明是剛發生不久,他心裡暗急不已,可是卻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正當他感到一絲迷茫之時,卻聽到那中年人忽然飛身站在面前,他沉聲說道:“看來我只有用笛音召喚它了,免得它禍患無辜!”
孫賜聽了心裡一動,卻見那中年人從寬大的白袍中取出一支碧綠色的竹笛,他呼吸吞吐之間,卻聽到一聲奇異的笛音響起,節奏很是怪異,聽起來很像是異域的曲子,孫賜也不由得爲之動容,暗是期盼這笛音可以奏效,這時遠方忽然傳來一陣怪異的叫聲,淒厲無比,黑暗中可以依稀看到一個二米多高的龐大無比的影子搖擺不已,此刻跌跌撞撞的朝這邊而來,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樹木撞倒,那怪物的影子離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而那龐大的身軀現在看上去更是驚人,只見依稀之間看到的他烏黑的長毛,站立起來如人類一般,雙腿粗的如水桶一般,粗長的胳膊約有二米長,不時的拍打那黑毛叢生的大腦袋,黑暗中只看到他的滿臉是黑毛,看不清他的容顏,孫賜不由驚愕說道:“野人?”
只是那酷似人類的怪物,體積比起尋常野人還要大不少,他馬上否決了,這時那怪物哇哇大叫捧着大腦袋如風一樣的衝到中年人面前,撲通一聲趴到在地上,嗚嗚的鳴叫不已,只是那笛聲似乎一直吹着,黑毛怪物一陣翻滾不已,似乎很是痛苦一樣,活似西遊記的孫悟空遇到唐僧唸經一樣,孫賜差點還以爲那是緊箍咒了,只是看到那怪物腦袋上並沒有鋼圈一樣的玩意,不免覺得好笑,同時想到三女下落,不免一時眉頭一緊,他忍不住便朝黑漆漆的山林走去,依稀之間可以聽到有人在低聲哭泣的聲音,孫賜驚呼一聲道:“糜貞!”
這時在右側的黑暗中忽然撲出一個人影,卻見正是身穿淡藍色的衣袍的糜貞,糜貞一臉痛哭之色撲在孫賜懷裡而不自知,只是嚶嚶哭泣着,孫賜心裡一緊問道;甘夫人呢?”糜貞這才擦了擦眼淚低聲說道:“夫人她好像不行了,剛纔被那怪物在胸口抓了一個口子,失血好多,現在還昏迷不醒。”孫賜臉色微微一變便鬆開糜貞的嬌軀,同時緊張問道:“玲綺呢?”糜貞一臉茫然搖頭說道:
“她爲了救我們去吸引那怪物,我們就失散了。”
孫賜聽了心裡雖然很是着急,但想到甘夫人命懸一線,一時也顧不得太多,只好讓糜貞引路,卻見甘夫人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她身上披着一件淺灰色的外套,顯然是糜貞脫下來給她披着,甘夫人的胸口輕輕起伏着,看上去很是微弱,孫賜不免感到莫名的痛楚,他緩慢走到甘夫人的身前,而糜貞一臉黯然之色說道:
“都怪我不好,沒有好好照顧好夫人,害的她被那怪物襲擊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