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中低聲說道:“紫蘭姑娘,快點進去吧,傷口崩裂很危險,不處置妥當會有性命之憂啊。”
紫蘭聽了心裡一慌忙說道:“是,柳大夫。”紫蘭也就顧不得裡面是不是有呂玲琦,便走了進去,不想走進裡面,卻是看到地上一具僵硬的屍體,根本就沒有孫賜的蹤影,她忽然驚呼一聲道:“孫公子怎麼不見了。”
那郎中不解的看了地上的屍體說道:“他不是死了麼,你怎麼說不見了?”
紫蘭看了那僵硬的屍體搖頭說道:“那是刺客不是孫公子。”那郎中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和那刺客的傷口不免皺眉說道:
“這刺客明顯是被殺死之後又被刺一刀,難道是這刺客未死又補了一刀,真是奇怪啊。”
紫蘭面露憂色拉了拉那郎中說道:“柳大夫,現在不是讓你看這刺客的傷口,而是讓你救孫公子!”
柳大夫搖頭晃腦說道:“如今你說的孫公子不見蹤影,我只有研究這刺客的傷口了。”
這時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卻見門口忽然打開,紫蘭和柳大夫同時轉身,紫蘭見狀一喜說道:“小姐,你可來了,可是孫公子不見了。”
柳大夫抱拳說道:“原來是呂小姐,柳某有禮了。”
來者正是呂玲綺,她聽了嬌美的臉蛋露出一絲怒容說道:“怎麼會這樣,紫蘭,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不知道我的規矩麼。”
紫蘭那可愛的臉蛋露出一絲慘白之色,忙跪倒在地上顫聲道:“奴婢不是有心犯了規矩,只是先前聽裡面沒有動靜,所以我怕孫公子有什麼意外,所以才帶柳大夫替公子醫治,不想公子卻不翼而飛了,只留下這名刺客的屍體。”
呂玲綺聽了本是冷峭的臉蛋稍微緩和些說道:“當真,那我饒恕你了,只是他究竟會去哪裡了,難道有人劫走他不成。”
她說着,沉思一會,這時她瞥了躺在地上的刺客的屍體,便俯下身子揭開
他黑色紗巾,卻見是一名面帶刀疤的漢子,只是如今臉色慘白,一雙三角眼睜的大大,一副死不甘心之狀,呂玲綺和紫蘭驚呼一聲道:“是他!”呂玲綺滿臉怒氣說道:“
想不到是侯成的下人,可惡,他爲什麼要殺孫老公呢。”
紫蘭聽了低聲說道:“小姐,孫公子不叫孫老公,他應該叫孫賜。”
呂玲綺聽了狐疑問道:“他不叫孫老公麼,你你怎麼知道他叫孫賜?”她臉上忽然變得一臉冷峻之色,紫蘭低聲說道:
“小姐,是軍師對侯爺說的,奴婢在旁聽到的,當時小姐不在。”呂玲綺咬了咬牙說道:“可惡,你這賤人爲什麼現在對我說!”
這時聽到柳大夫輕咳一聲說道:“請容柳某說一句麼。”呂玲綺聽了收斂怒容,沉聲對柳大夫說道:“柳大夫,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柳大夫微微一禮說道:“其實這也怪不得紫蘭姑娘,紫蘭姑娘又如何知道呂小姐是否知道孫公子的性命呢,若是她存心不跟小姐說,試問小姐你又如何而知呢,如此說來紫蘭姑娘是個忠心的奴婢,你應該獎賞她而不是責罰她。”呂玲綺聽了臉色緩和說道:
“這麼說來,怪不得紫蘭,可惡陳宮這酸秀才一點不跟我說,害的我丟了臉面,我要好好找他纔對,啊,不對,我應該找侯成這王八蛋去,居然不放我眼裡刺殺小壞蛋,實在豈有此理,來人,都給我進來。”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門外傳來一個人說道:“末將魏經見過小姐。”那人只是隔着窗門卻沒進來,呂玲綺沉眉說道:“你讓侯成來見我,我有事找他。”外面那人似乎愣了一下說道:
“小姐,如今正值深夜,侯將軍只怕未必會來。”呂玲綺聽了怒道:“他不肯來,你給我叫人綁也給綁來。”
外面的人聽了驚呼一聲道;小姐,這恐怕不妥,若是讓那些將士們看到我們去抓他,會不會引起兵變啊。”
呂玲綺聽了微微一怔暗道:“是啊,我怎麼忘記這茬了,那傢伙可是老油條了,軍營之中十有八九都是他的人,不行我只有智取不可以亂來。”她想到這裡只得輕嗯一聲說道:“那暫時不找他了,你們在外可曾發現可疑人等來此麼?”卻聽外面的魏經搖頭說道:
“沒有,剛纔我們弟兄搜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人進來,也沒有人出去過。”呂玲綺兩道細長的眉毛皺在一起喃喃說道:
“那就怪了,他怎麼會消失呢,難道見鬼了。”她說到這裡不由愣了一下,連連搖頭暗道:
“這世道哪裡來的鬼啊,莫非我房間裡有機關不成,這也不可能啊,這裡我從小長大玩遍了,可惡,怎麼會這樣。”
她狠狠的踢了那具屍體,那屍體頓時被她踢了個翻轉一圈,呂玲綺這才氣喘吁吁說道:“該死的,魏經你給我過來,將這具屍體丟出去喂狗去!”紫蘭聽了滿臉不忍之色暗道:“小姐定是拿屍體去喂大狗去了,真可憐。”柳大夫面露一絲凝重之色暗道:
“這位呂小姐,心腸還真是狠毒啊,以後我可得小心些纔是。”他想到這裡便抱拳說道:“呂小姐,既然此間無事,那柳某告辭了。”
這時走進幾個兵士,將那具屍體搬了出去,爲首的卻是一名年紀二十歲年輕軍官,他看了看地上的屍體,臉色微微一變驚呼道:
“怎麼是梅成!”他怔怔看着地上的屍體,臉上出現一絲哀愁,同時轉身問呂玲綺說道:
“小姐,爲何梅成會在小姐房間裡,而且他他居然死了。”呂玲綺怒目而視哼了一聲說道:
“魏經,你是在質問我麼,這廝居然敢到我房間裡刺殺孫賜,光憑他不把我放在眼裡,我早就處置了,你若不服,你也跟他一起好了。”
她說着目光深冷看着眼前的魏經,魏經慌忙下跪道:“魏經不敢,只是梅成爲何會殺那孫公子呢,難道,小姐認爲是侯將軍指使麼。”
呂玲綺怒哼一聲說道:“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其他人來了,當日我叫他去抓孫公子,他倒好將他傷成這樣,我將他處罰了,他一定懷恨在心想殺了孫賜,他的心裡想什麼難道我會不知道麼。”魏經聽了低聲說道:“小姐,這其中會不會有誤會,侯將軍向來穩重,這。”
呂玲綺忽然咯咯笑道:“怎麼你是想替他開解麼,你是想報答他曾經救過你一條小命是麼。”她美目露出兩道寒光凝視着魏經,魏經搖頭說道:“不,小姐,魏經一向實事求是,只是不想讓小姐誤殺人而已,請小姐明鑑。”呂玲綺看他滿臉真摯之色心裡暗道:“
魏經是個老實人,倒也沒有什麼心思,此事急不來,我只有慢慢斟酌才行,況且即便真要處罰還要得到爹的同意才行,對了,此事我還沒稟告爹,或許爹會答應我處置那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