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勳見張遼步步緊逼,心裡更是惱怒但想到因此會中了張遼的奸計,於是他強忍怒火,故作沒聽見,卻不想張遼忽然哈哈大笑說道:
“張勳的媳婦跟袁術有一腿,而且他的兒子是袁術的,張勳還爲袁術賣命,可憐的張勳啊,這時候還要幫袁術,難道他想讓他兒子認袁術爲爹不成麼。”
張勳臉上頓時漲的通紅,他再也忍不住驚怒道:
“豈有此理,張文遠,吾要殺了你。”
張遼見張勳忽然孤身一人衝了上來,他邊騎馬回撤便說道:“老烏龜生氣了,大夥逃命吧!”
這時那些步軍眼見張勳帶領騎兵呼嘯而至,一時間,那些步軍忽然如同鳥獸散了一般,有些倒黴的步兵被後面的騎兵們硬生生踩死,死狀悽慘無比,張遼雖然知道這麼做死傷一定不少,但爲了軍師的計策,他還是忍痛這麼做,只見他輕喝一聲道:
“還不打開城門!”這時城門守門的軍士見狀慌忙打開城門,張遼見狀一喜,同時朝後面怒氣衝衝的張勳裝了一個鬼臉笑道:“老烏龜,來啊,有本事你來殺我張遼!
”張勳此刻被憤怒之火衝破了頭腦,他心中的隱痛被張遼無情的刺中了,雖然張遼胡說八道,但的確自己的親生兒子並非自己,而是另有其人,當然了這個人並非袁術,張勳怒目而瞪,鬍鬚翹的高高的怒喝道:“張遼小賊,休跑,老夫要殺了你!”
這時後面的白麪青年輕呼一聲道:“張將軍不要中了對方的計策!”只是張勳怒目瞪了白麪青年說道:
“你知道什麼,還不給我走開!”
說着,他騎馬飛奔朝城門而去,後面的騎兵看見城門緩慢的關閉,委實一陣興奮,那數千騎兵如發了瘋一樣撲向城門,這時城門忽然啪的一聲裂開了,這讓張勳委實感到意外,只是他此刻懶得理會這些,衝進城內,卻發現張遼笑吟吟的等候着自己,而四周卻是一片寂然,張勳忽然醒悟過來,臉色一變驚呼道:“糟糕,中計了,大夥快撤!”
這時張遼只是微微一笑說道:
“張勳你也不笨,只是你知道的太晚了。”他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清冷的喝聲道:“讓他們吃箭雨的滋味!”
這時從城牆四周忽然站滿了千餘名弓箭手,那些騎兵還來不及衝出城門,卻被箭雨射死一片,死傷二千人之衆,地上頓時多了不少血跡斑斑的屍體和戰馬負傷的奔跑聲,而張遼看着張勳驚惶失措的騎着駿馬離去,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好極了,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時後面傳來一聲輕咳聲說道:“張遼這次做的不錯,雖然你違抗我的命令,但也算立了一功,就算功過相抵吧。”
張遼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忙走上前去朝正緩慢從城樓上走下的陳宮抱拳一禮說道:“多謝軍師,文遠銘記於心。”
陳宮掃了掃地上的屍體,便淡淡一笑說道:“不必拘禮,如今高將軍和溫侯都不在城中,你我二人自然要好好合作了,不過,我現在擔心那夏侯惇在玩什麼花樣,這麼久還按兵不動。”張遼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想他必定在選最好時機吧。”陳宮輕嗯一聲說道:
“你說的未嘗不是道理,不過,我有點擔憂郭嘉等人會看出我等的意圖。”張遼微微一怔低聲問道:
“怎麼軍師是擔心曹操會有所察覺?陳宮雙眉一皺說道:“不錯,先前你派人打張勳雖然是一時激憤,但我看的出來,你也是有意而爲之的吧。”張遼輕輕一笑摸了摸兩片鬍鬚說道:“還真瞞不過軍師你啊。”陳宮輕嘆一聲說道:
“張遼啊,如今等待是在等候死亡,我有預感,夏侯惇一定有什麼陰謀,那程老夫子必定也相伴左右。”
張遼聞言一皺眉頭說道:“軍師你說的是那個惡軍師?陳宮看了看天色點頭嘆息道:“不錯,正是他,此人計謀百出,上次濮陽被奪,一半都是出自他的主意,要是我在或許就不會出現這事情了,是我大意了。”陳宮那清廋的臉龐露出一絲慚愧之色,而張遼沉默一會說道:“文遠不知其中道理,不過,那惡軍師手段毒辣,當年徐州慘死之人甚多,我恨不得誅殺此賊。”陳宮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文遠你畢竟還是嫩了點,這一切都是曹操所爲,曹操野心勃勃早就染指徐州,他借乃父被人誅殺才來攻打徐州,他的手段才叫毒辣,嘿嘿,對一
個救命恩人也會痛下殺手,他才叫真正的毒辣,文遠你要殺的應該是曹操,而非一把毒刀罷了。”張遼忙點頭說道:“文遠明白,軍師不必過於自責了,畢竟曹操勢力龐大文臣武將不少,而我們勢單力薄。”陳宮眉宇露出一絲憂慮暗道:
“卻不知道那小子所說的真的麼,難道我真會死在曹操手裡,或許吧,曹操此人毒辣至此,豈會放過我,即便真的放過我,只怕也是要我效命於他!”我死也不會在他麾下。”
陳宮雖然是一代智謀多端的謀士,但畢竟非神人,如何知道自己的命運,他陷入深思之中,而張遼此刻早已命人將那些死在城內的張勳的軍士屍體擺放在一起,同時將破成一半的城門給堵住,張遼看着堆積成三丈高的屍體一眼,同時冷冷一笑說道:
“我就怕夏侯惇不來!”這時陳宮輕輕咳嗽兩聲,低沉說道:“怎麼樣都安排妥當了麼?
張遼輕輕一笑點頭說道:“我已經將城門堵住,下一步軍師可想好了。”陳宮走到張遼面前低聲說了幾句,卻見張遼眼睛瞪的大大的驚呼道;什麼都開城門!”軍師你這麼做豈非要將城池拱手相讓了。”陳宮面若所思笑了一笑說道:
“就按孫賜這小子說的去辦,沒有好處,又怎麼可以讓程慄這狗賊相信我軍真的大敗而歸,傳令下去,以步兵作戰,不用騎兵!”張遼心裡一陣疑惑但還是去辦了,這時城門四周傳來一陣異樣的味道,張遼看了看那一股股臭味不解的問陳宮說道:“軍師,這是何物,這麼難聞,我都快噁心了。”陳宮看了看黑色的液體捏了捏鼻子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個玩意是孫賜讓溫侯從西域之人運來,我就知道此物可以燃燒,唔,孫次應該不會騙我的吧。”
這時傳來一聲噗嗤的笑聲道:“難得陳軍師這麼相信我啊,孫賜感激莫名!”陳宮和張遼同時一愣,轉身一看卻見一身布衣的孫賜和呂玲綺並肩而立,陳宮和張遼同時驚呼一聲道:“大小姐,孫賜,你們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