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樂安令來看你了。”喬無雪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打斷了喬無霜的自言自語。一聽範惜文來了,當即便喜出望外的跑去開門。
“他在哪啊!”拉開房門,映目的是喬無雪那人畜無害的笑臉,根本就沒有範惜文的影子,喬無霜知道上了這個鬼靈精怪妺妹的當了。
“好你個無雪啊!”敢開姐姐的玩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說完無霜就做勢要去扯妺妹無雪的臉皮,無雪立刻跑遠了,留下她那銀玲般的笑容和無霜的心不在焉。
“大小姐,這是我家大人要我交給你的東西。”一名錦衣衛忽然出現在了無霜的面前,把無霜嚇了一大跳。直到那錦衣衛將一張片交在她手上時,她才反應過來。可下一刻,那錦衣衛早就翻牆而出,而尢霜從始至終都沒發現他一直蒙着臉。
定目一看,紙片上只寫有數行字跡,可字跡卻鏗鏘有力,屬於那種讓人見面便很難忘記的,霸氣凜然,一看便知道是長期居於上位的人所寫。
“三天後,東門點將臺,請喬小姐點評我樂安強軍。”
話盡,言末盡。無霜的嘴角很快便揚起了一絲微笑。聰明如她,豈能不知箇中緣由。
淸風縣府的大門毎天都會敝開,除了要處理公事外,還因爲縣府是爲百姓主持公道的地方。
一隊黑色錦衣卻蒙着臉的士兵從縣府中出來,緊接着沒入市井之中。一柱香後,一個警衛班接着開出。範峰明、劉科兩人先後出了縣府直奔清風樓而去。
清風樓,取“清風明月”四字,其二、座落於樂安東北面的繁華地段。與西南面的明月樓同屬樂安官府產業,同時也是樂安最大的餐飲樓。它們是樂安縣府用來回收百姓生產所得的機構。它們是用來調節市場的。
劉科、範烽明步入二樓,卻見範惜文正坐在一張客桌上悠閒的喝着茶,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劉科和範峰眀二人使勁的搖了搖頭,極不情願的向範惜文那邊走過去。
“切,喝酒有喝茶爽嗎?我請客,不喝走人。”劉科範烽明剛剛坐穩,範惜文的話立刻讓兩人碎下凳子。什麼世道。
“烽明既然做了統帥,那麼關於比次征戰的先烽可有好人選?”沒給兩人說話的機會,範惜文再次搶先出口說道。
“我”劉科和範烽明兩人各自抓起一個空茶杯,作勢要砸範惜文,範惜文卻指了指窗外,意思是光天化曰之下如此嬉鬧會讓人喪失威嚴的。劉科、範峰明立即把茶杯放了下來,不過明顯沒有開口的意思。
“三旅團練陳到不錯。”範惜文此時的神情如果要有一種職業的人來演肯定極像,神棍。
“爲什麼要拿我當誘餌?”範烽明卻瘋忙的朝準備繼續說下去的範惜文吼道。
範烽明的發問,範惜文無言以對,劉科則安穩的坐着,還悠閒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細飲一囗,劉科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這煮茶人,茶藝太差了。”
“呵呵”。烽明莫要生氣,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範惜文連連向範烽明陪笑。剛纔的神氣勁早就不知被拋到哪去了。
“行,五壇杜康,我就和你好好說。”五隻手指伸出來,範惜文的神氣立即大變,剛纔是陪笑,現在則成了苦笑。杜康是他在半年前偷偷命人釀造的。度子純正,入口香醇。但因工藝比之前的酒釀造複雜,加之釀酒師並不完全熟悉杜康的製造。因此還不達到量產的地步。而且,縣府地窖裡僅十瓶封存。範烽明一下要去一半,範惜文豈能不鬱悶。
“怎麼,不行啊!那就免談。”範烽明打斷了範惜文和他談判的想法。口氣、態度相當的堅決。
“行,怎麼不行?”範惜文被範峰明氣的咬牙切齒,說話的語氣極爲不善。不過要等攻下安平城之後。”
“成交。”範峰明痛快的答應了範惜文的要求。如果再堅持,範惜文另外換人,那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三人重新坐下,各自添了杯茶。劉科和範烽明均不說話,只是看着範惜文。
“手下上千人的滋味如何?”
“很得意。”兩人點了點頭。
“可你們知道我的煩惱麼?”
“你是一縣之尊,萬人之帥,何來煩惱一說。”
“不錯,確實很風光,手下萬人。我可憑此而征戰四方,可你們是否想過,我們拿什麼來供養這支龐大的軍隊。僅靠商隊的收入是不行的。我們的底子過於薄弱,縱使我們的勢力已經超過了一些諸候,可我們卻是無法長期保留這種優勢。”
“糧食、土地、人口、金錢、民望、朋友。”劉科說道。
“不錯,我們看似強大,實則是孤軍奮戰,因此,我們必須努力擴充地盤。實話告訴你們,攻破安平只是我統一安平國的第一步。樂安既然走上征戰之亅路就再也無法停下了。”範惜文說完之後,一臉的苦悶,是他一手將樂安百姓推上了戰鬥。
“先鋒是陳到,我會以最快的速度牽制住安平的守軍。”範烽眀轉開了話題,他怕再說下去。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立刻整備一旅各團人馬,做好攻打信都的淮備。”劉科也沒有了平時的冷漠表情,但也是嚴肅異常。
咚、咚、咚嗚、這個世界最美的風景就是軍旗揚起的那一刻。那呼啦作響的旌旗讓人的熱血在天地間迴盪。它與鐘鼓演奏出了世界上最優美而又最激情的樂曲。肅殺之氣逐漸在空中彌曼,帶來的是萬物的顫抖,生靈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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