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說的法正是?郊芟若有所思的說道。
“安營紮寨?君上啊,我們已經連攻三日了,這個時候若是放棄,等於是放任張任恢復元氣,豈不是前功盡棄?”陳大不解的問道。
“孤不攻,當然有人會幫孤出謀劃策。我們只要等待上一些時日,就會有消息傳出來了。”,寇封哈哈大笑道。
說完後,對着郊艾點了點頭,說道:“此人有鬼謀,有他在,不會看孤被擋在門外的。”
說着”寇封爽朗一笑道:“雖然有些丟份,但是這次能不能短時間內攻入蜀地,就真的靠他了。”,寇封心中是豁然開朗啊。蜀地走出了名的易守難攻,以楚國的國力,也要攻打數年”方可進入。
歷史上魏國國力也強悍啊”硬是攻了數十年都沒攻破,最後才以鄧艾一招陰平小道攻入成都,才擺平了蜀地。
更別提歷史上的劉備了,他根本沒那個國力,全靠法正,張鬆這兩個人出謀劃策,使得劉璋引狼入室啊。
內部不出現問題,要想攻入蜀地難。
如今,他也有內應啊,放着不用。反而要強攻險要,實在是太吃虧了。
寇封也不覺得丟臉,進不去就走進不去。蜀地有這個優勢,沒辦法。
寇封神色大變,變得容光煥發,非常輕鬆的摸樣,陳大,邦艾即使心中有所疑惑,也不會說出口了。齊齊應諾了一聲”下去佈置去了。
既然不攻城了,要安營紮寨,作長久之計。那麼營地的安全問題,就一定要更加重視。有他們忙的了。
隨着城外,寇封的收縮兵力不再進攻。
涪陵城內外劍拔弩張的氣氛,終於有所緩和。使得涪陵城中的軍民都鬆了一口氣。
不過,張任,劉潢他們卻覺得非常奇怪。
這日,張任與劉潢二人一起來到城頭巡視登高望向楚營方向,神色非常的奇怪。
“已經連攻三日了,決心應該是很重的。再說寇封此人乃是楚君,應該不容易會中途變卦,要不然何以打下如此基業。但怎麼就變卦了?若是等我們恢復元氣,豈不是前功盡棄?白白損失了很多兵馬?”,張任疑惑道。
“再說,我們益州雖然兵馬不多,但是百姓多啊。拖的越久就越能徵召衆多的新兵,從而源源不斷的補充進入涪陵,巴郡。寇封拖的越久,對他也越不利啊。”劉潢也非常奇怪。
“是啊。根據君上的文書,別駕張鬆,法正先生,粵及校尉孟達將率領五千兵丁趕到了,到時候我們涪陵的防禦就更加牢固了。”張任點了點頭,贊同道。
二人左思右想”卻是想不通。
最後,張任只好說道:“算了,不想了。反正拖的越久對我們越有利。他寇封不攻,合乎我們心意啊。
二人商議了片刻,還是決定堅守城池。加強防備。
…………
北方巴郡一帶。
說是嚴顏鎮守巴郡,其實主要鎮守的巴郡治所,江州。扼守南北,不攻破這座城池,就不能繼續向北。
本是蜀地大城之一,不過,最近因爲戰事變得有些清冷。
這日,張鬆法正,孟達三人率兵五千來到了江州城外。嚴顏下令開城迎接。
“子喬,孝直,子敬,你們三人來的正是時候啊。這段日子,寇封猛攻涪陵。老夫想救援,但又怕中了調虎離山計,讓旁邊的龐統有機會乘婆攻打巴郡。如今你們率兵趕來,真是可喜可賀啊。”嚴顏對着張鬆三人,爽朗大笑道。
此刻的嚴顏比之出成都的時候,頭上的白頭髮更多了。雖然人依舊,但確實是蒼老了一些。
張鬆,法正,孟達三人面對這個老將軍,也不由在心中道了一聲慚愧。
不過,這也並不能動搖他們的決心。
“呵呵,老將軍放心,我等必定會盡量的幫助張將軍守城的。”張鬆面上笑着道。
“聽老將軍說,寇封攻過涪陵了?”,法正卻在旁問道。
“連攻了三日了,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昨日忽然安營紮寨了下來,似乎是不攻了。不過,老夫與張任沒有掉以輕心,繼續加強戒備。畢竟也不能排斥,這是寇封的示弱之計。”,一說起前方戰事,嚴顏不由正色道。
“好了,三位一路行軍想必是非常辛苦了。先入城池中,歇息吧。”,嚴顏是爽快人,也是非常講究效率的人。
又見法正等人滿臉的風塵”不由說道。
“多謝老將軍了。”張鬆三人齊齊對嚴顏道。
很快”嚴顏就安排了張鬆三人住進了城中的太守府,並且安排在相鄰的房間內。
當晚,三人在張鬆的房間內碰頭。
“你們說楚公連攻三日,忽然不攻了,這到底是爲什麼?”,張鬆很奇怪道。
“是啊,前功盡棄啊。”,孟達也是疑惑道。
“恐怕是等着借力。”法正卻是雙目有神,非常自信道。
“借力?難道楚公能掐會算?知道我們會率兵幫楚軍入城?”,張鬆驚訝道”雖然他也是很敬仰寇封的,但也不至於把寇封給神話了。
“不是能掐會算,而是認定了我們這批人,不會甘心看着楚公被擋在門外,必定會有所行動。楚公才順勢安營紮寨,不攻涪陵了,等待變故的那一天。”法正的眼中充滿了笑意,說道。
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寇封對於他們三個人確實是無比的重視。把入蜀的希望”都壓在了他們的身上。
法正解釋完後,張鬆,孟達也是一樣,都覺得一股子信任,壓在了他們的肩頭,雖然沉重,但是非常的滿足。
三個在劉璋帳下都不算是被重用的人”在寇封的帳下,卻是感覺到了一種爲臣的充實。
這一刻,不管是法正,張鬆還是孟達都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有一種士爲知己死,一定要爲寇封打開進入蜀地道路的決心。
“時間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養足了精神。纔好謀劃大事。”,三人商議了片刻”最後,法正看了一下天色”輕聲道。
鬆點了點頭,隨即法正與孟達齊齊告辭離開了。
因爲寇封的重視,使得法正的心始終難以平靜下來。以前對於寇封,他只是在想,獻上蜀地,能夠得到相應的地位。
而如今,寇封放棄了進攻”擺明了是要讓他與張鬆等人想辦法”可以說是極爲看重以及新任的。
這對於法正來說,是非常陌生的感覺。他以前效命的君上,只是一個碌碌無爲之輩,不僅碌碌無爲,還不能發覺他使得他常徘徊邊僥受人欺凌。而如今他與寇封還沒見面,寇封卻如此重視他”這在法正看來是一種真正的信任。
“蛟龍豈能與魚蝦戲?我遇君上,當真是騰空而起的時機。”,回到〖房〗中後”法正的心還是不能完全平靜下來,躺在牀上,猶自是非常的激動。
法正是智者,能過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非常的有威儀。
但是法正並不是那種天生冷靜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與人多結怨了。
所謂一飯之恩,睚眥之怨無不報復。法正就是這樣一個人,你對他有所羞辱他會記得一輩子。
你對他好,他也會記得一輩子。
做人轟轟烈烈。
一遭騰飛,不管是恩是怨”必定報復。
向法正這樣的人,纔是真正的大丈夫。
次日一早,經過了一日休整後的,張鬆”法正,孟達三人率兵五千,在嚴顏的目光注視下,前往了涪陵。
再一日,到達了涪陵。
與嚴顏一樣,張任也是非常隆重的下令開了城門,親自到城外迎接。
一出門就看到了張鬆,法正,孟達三人”不過,張任爲將的,目前又是處在戰爭之中。他首先注意到的是孟達身後那五千兵丁。
按照公文”孟達不過是訓練了大約數月的時間。但是看其身後的士卒己經有幾分精銳的摸樣了”非常幹練的樣子。
張任觀察了片刻後,不由對着孟達舉拳道:“子敬真乃能人,這支兵丁,當真是可用之才啊。”
“張將軍太過言重了。這支兵丁看似很是幹練”但始終沒有上過戰陣”沒有血氣,始終是上不了檯面的。”,孟達聞言微微一笑,搖頭道。
並不是謙虛,而是事實如此。
孟達對於自己的領兵手段向來是非常自傲的,要不然也不足以與法正爲友了。但這支兵丁確實只是須有圖表罷了。
“派出去與楚軍對戰當然不行,但是守城足以了。”張任見孟達如此說”不由笑道。
“張將軍啊,先不說這些了。讓我們先入城,再帶我們去城南看看楚軍的大營佈陣如何。傳聞中”楚軍是何等何等的厲害,老夫可是早就想見識見識了。”旁邊的張鬆見二人家暄沒完”不由出聲道。
“好,三位請。”張任點了點頭,伸手虛引道。
隨即,在張任的帶路之下”三人率領五千兵丁進入了涪陵。不久後,張任更是引了三人來到了城頭,觀看楚軍大營的佈置。
“暗藏玄機,很難攻克。”,法正一見之下,頓時感嘆道。
絕對出自肺腑。看一個人打仗能力,就一定要先看一個人的軍營佈置。軍營重地”一是作爲立足之點,二也是作爲進攻之點,太過重要了。
只有重視軍營,能擺出相當出類拔萃陣勢的人,纔有名將的氣質。
而眼前楚營的佈置,在法正看來,當真走出色。要想夜襲,或者偷襲,更乾脆正面進攻,就算不計算楚軍中的那些神兵利器,沒有個數萬兵馬”絕對拿不下。
觀營在論人,楚君當真是善於打仗的人。
法正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