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酣戰敵將

尤其是藍氏城的陷落,讓大月氏軍和大月氏帝國幾乎走到了絕境。因爲要自大夏之地回到大印度地區,必須要翻越興都庫什山。而藍氏城卻正好卡在興都庫什山的一個山口外。藍氏城的這個山口,是翻越興都庫什山的最快最平坦的道路。西涼鐵騎佔據了這座城池,就是幾乎把大月氏軍逃回大印度地區的路都封死了。再加上其他十二座城池爲西涼軍所佔據,大月氏軍就已經是插翅難逃了。

胡毗色伽、崑蘇耶伽和韋蘇提婆等人頃刻之間都嚇傻了。看着城上笑得暢快的田豐,數不清的西涼士兵,胡毗色伽勃然大怒。不管已經夜色已晚,仍然下令讓全軍攻打藍氏城。此時田豐手中僅有一萬騎,其餘的九萬騎都被分派到各城駐守。但藍氏城是一座由希臘人構建的城堡,城高壕深。疲累又奪志、還沒有攻城器械的大月氏軍,自然不可能從嚴陣以待的西涼軍手中奪回藍氏城。

最後,數次攻城也拿不下藍氏城,胡毗色伽只能放棄。這時,大月氏人總算展現出了一些智力。韋蘇提婆手下的一個幕僚說可以跑到馬拉坎達城去。馬拉坎達城距離貴山城只有蔥嶺的一條支系山脈,在大夏之地東北方向。西涼鐵騎都匯聚在大夏之地的南部,意圖是堵截大月氏軍越過興都庫什山,必定不會佔據馬拉坎達城。於是,胡毗色伽只好率領殘軍逃向馬拉坎達城,終於站住了腳跟。

第二天,張遼所率五萬騎和張郃所率五萬騎的到來,使田豐的信心大增。三部集中兵力,留五萬騎駐守大夏之地後,就有十五萬騎,遠勝於殘破的大月氏軍十四萬騎。於是,田豐、張郃和張遼率軍把大月氏軍四面包圍在了馬拉坎達城裡。

至此,大月氏軍已經全面落敗。西涼軍在劉範的佈置下,輕而易舉地把大月氏軍殺得只剩一半,還又重新拿下了大夏之地。馬拉坎達城是大夏之地僅次於藍氏城的城池,同樣是易守難攻的希臘式城池。田豐、張遼和張郃等人都不敢輕易攻城,只是四面重圍。大月氏軍儘管守着一座堅城,但城中的糧草都曾被西涼軍搜刮乾淨;大月氏軍本身也喪失了軍糧。所以,胡毗色伽等人的前途是一片灰暗的。

田豐對此自然是十分清楚的。所以計劃與大月氏軍乾耗着,把大月氏軍的糧草消耗殆盡了,那大月氏帝國就完了,下場會比安息帝國更慘。後來,向來智勇雙全的張郃想到大月氏帝國現今十分空虛,於是主動請纓,要率一支三萬騎的偏師越過興都庫什山,去攻略大月氏帝國最核心的大印度區,也就是興都庫什山以南的印度河和恆河流域。田豐有些擔心興都庫什山太過高聳,又擔心大月氏帝國嚴陣以待,怕張郃討不到好處,故而不置可否。張郃於是傳信給劉範。

當張郃的信件正在向劉範趕來的路上時,劉範正在率軍繼續追殺安息大軍。時間到了追殺的第二天,西涼鐵騎終於在大漠之中找到並追上了安息大軍。

因爲安息大軍時刻不敢停下,戰馬的速度變慢很多。劉範率領大軍,疾馳五十里後就追上了。當劉範縱馬翻越一個沙丘後,在沙丘頂端就遙遙看到安息大軍的煙塵。劉範大笑,果然他的設想是正確的:安息大軍在玄黃之戰的大敗後,一定跑不過他的追殺。

劉範於是朝身後大喊道:“將士們,軍功便在眼前!隨我殺!”言閉,劉範頭一個就向着五里外的安息大軍殺去。西涼鐵騎人人奮勇爭先,跟在劉範的身後,拼命地追向安息大軍。

沙塵捲起,喊殺聲喧天,沙漠之中變得熱鬧起來。早就有探子來報告,給沃洛吉斯四世等人說西涼鐵騎快要追上來了。沃洛吉斯四世蒼白的鬍子在風中瑟瑟發抖,希爾也是貓在馬車裡緊張得不敢亂動。安息大軍就如同一隻野兔,西涼鐵騎是一條獵犬。野兔儘管能跑過獵犬,但依然是懼怕獵犬的獠牙的。

安息騎士們如同被獵犬追逐的野兔般四處奔逃,人人都是哭爹喊娘,生恨自己的爹媽沒給他們多生幾條腿……不對,是給他們的戰馬多生出幾條腿來。

黑雲馬果然不負它如雲之名,四蹄好似根本不沾大地,飛快得如乘風飛行般。騎在黑雲馬背上,劉範的身體隨着黑雲馬的晃動而有規律地晃動着,但他的雙眼和手中的長劍卻是一直都堅定的。距離的貼近,讓劉範能看到安息大軍那一個個抖動的後背。騎馬殺戮的快感,喚醒了劉範的獸性。安息大軍紛紛轉過身來,施展回馬射。劉範飛舞掌中長劍,一一打開飛馳的箭矢,穿過箭雨,追到了安息大軍的後軍。飛起一劍,就把一個試圖張弓射殺他的安息士兵砍下馬背去。

黑雲馬又默契地飛跨一大步,馱着他趕上了又一名安息騎兵的身旁。劉範一挺劍,刺穿了敵人的胸膛。突然,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敵人的胸膛中有肋骨卡住了劉範的長劍,劉範怎麼也拔不出來。正當這時,自斜刺裡殺來一名安息將軍,他雙手握着一支長槍,挺槍來刺劉範。劉範一門心思都放在拔劍上,一槍忽刺來,讓劉範一驚,嚇得趕緊放開了劍柄,旋即一個側身,躲過了安息將軍的槍頭。但那安息將軍的武藝十分高強,見刺不中劉範的腹部,便一揮長槍,狠狠地以槍桿拍中劉範。力道之大,讓劉範爆發出一聲痛叫,差點被掃下馬背去。

那安息將軍又抽回長槍,鋒銳的槍頭對準了劉范寬闊的胸膛,猛然一刺。劉範大驚失色,奮然伸手抓住了向他刺來長槍。這時,兩騎並行,劉範在左,安息將軍在右,他的長槍從右邊伸向劉範。劉範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槍桿,槍頭距離劉範的護心鏡,僅僅只有幾釐米。那安息將軍有些驚訝劉範居然能擒住他的長槍,還迫使他的長槍停住。他一發力,想要繼續刺向劉範。劉範也發力,緊緊握着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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